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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他的腰:“別走。不管你討厭我也好,喜歡我也好,我都謝謝你。謝謝你救我。” 付嶼有點分不清,自己的話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還是站在輕凰的立場說。她有點迷糊了。 莫名的安心。付嶼抱著他的手緊了幾分,卻覺得顧長奪的腰更緊繃了。 木七推門進來:“主子!你的藥好了!” 顧長奪猛地推下付嶼站起來。 木七空出一只手指著顧長奪說不出話:“你——你——” 顧長奪似乎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好理了理自己衣服:“我沒有做什么?!?/br> 然后他匆匆出去了,木七端著藥托盤,付嶼擦了擦自己滿臉的淚:“木七,過來?!?/br> 木七給付嶼吹涼。 付嶼喝完藥,又喝了半碗茶水。 木七琢磨著開口:“主子,丞相他……” 付嶼精神好一些了,她坐起來靠著床:“你別難為他,他來安慰我的。” 木七也看得出付嶼眼睛紅了:“主子,你遇到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木七說,木七也可以為你分擔的?!?/br> 木七一張小臉認認真真,這么嚴肅的表情不太適合她,付嶼笑著摸摸她的頭:“好了,我現(xiàn)在好多了?!?/br> 木七的腿已經(jīng)處理過了,可是還是一瘸一拐的。付嶼說:“你的腿好點了么?” “好多了,多虧了郎中的藥。嘿嘿,如果不是我自己處理的及時,腿就要爛掉了?!蹦酒哒f??雌饋聿⒉皇呛茈y過。 付嶼低頭看手中的茶杯:“你以前,是不是吃過許多苦?” 木七說:“是啊,不過那都是遇到長公主以前了,自從主子撿了我之后,我就過上好生活啦,再也不會餓肚子,被人打?!?/br> 是嗎,所以,輕凰是看到了熟悉的自己,所以同情嗎?付嶼摸著自己額頭,額頭包了紗布,遮住了她眉骨處的疤痕。輕凰對疤痕的憎恨,是不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輕凰,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可以被人憎惡到找人追殺你,卻又對被人打罵的孩子同情無比。你暴虐,卻又可憐。 付嶼醒了沒一會兒就下床了。剛下床的時候有點眩暈,過了一會兒好了。付嶼覺得自己可能打開了輕凰記憶的閥門,此后可能會越來越多的記起輕凰的記憶。 付嶼一個人在房里想了一下午。 終究是可憐人,各有各的不幸。 晚上的時候顧長奪照例來給付嶼換藥。 付嶼倚在床頭,低頭看他解開自己的紗布。 傷口裂開了,從裂縫中滲出血。顧長奪拿布巾擦掉血,撒上藥。他的臉近在咫尺,付嶼看到他斜入鬢角的眉毛,還有似乎藏著一個宇宙的眼睛。他的神情很專注。英挺的鼻骨,緊閉的嘴唇,下巴,喉結(jié),脖子,付嶼一點一點看下去,可惜衣服領(lǐng)子遮到鎖骨。 顧長奪撒完藥,手還沒有離開,被人輕輕捉住了。 付嶼在燈火搖曳中看著顧長奪,顧長奪眼中都是她的影子。 付嶼看著他的眼睛,說:“長奪?!?/br> 第19章 顧長奪垂下眼睫,斂了眼中情緒:“放手。” 付嶼松開了手,仍舊一眨不眨看著他。顧長奪放下藥瓶拿紗布。 包扎的時候顧長奪用了力,付嶼疼得閉氣,鎖骨處的凹窩更深。顧長奪不動聲色地包扎,似乎全神貫注。 付嶼眼神隨著顧長奪的手,說:“你總是這樣,我給你的喜歡你都沒有回應(yīng)??偸抢淅涞?,我怎么都捂不暖你。你回應(yīng)我好不好,我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有點吃力。” 顧長奪不說話,只沉默給她綁好了傷口。 付嶼看著他的臉,顧長奪再沒有跟她對視。 收拾好藥箱離開,顧長奪聽到付嶼輕輕嘆了一聲。 他腳步頓了頓,還是走開了。 吹了燈,付嶼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明天他們會接著趕路。他們都是傷員,侍衛(wèi)都死了,需要跟顧長奪一同上路。 黑暗中有微微的響聲,付嶼側(cè)耳細聽,輕輕叫了聲:“楛?” “屬下在?!?/br> 付嶼看著黑暗,心情卻很平靜了:“你今天去哪了?” 楛的聲音在低處,想必是跪下了:“今日來的刺客是江湖人士,領(lǐng)頭的是浪刀,幾年前他跟我曾經(jīng)決斗過,當時我還在千鴉做殺手,要殺的是他的一個朋友,我輸了,可他留我一命,如果我出手,會暴露千主的身份。” 付嶼手在被子上輕點:“可是我差點死了?!?/br> “請千主責罰?!?/br> 付嶼輕輕地說:“我的身份和我的性命,難道不是性命比較重要么?你如此置我于不顧,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楛的聲音很沉:“屬下通知了丞相,他們來的有些晚。無論如何,是屬下護主不力,屬下自當按鴉規(guī)自罰?!?/br> 付嶼不知道鴉規(guī)是什么,她嘆了口氣:“也不怪你,我只是覺得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挺冒險的,我以后多帶幾個護衛(wèi)就是了。你以后,別再扔下我不管就好?!?/br> 這亂世,地位高又如何,還不是只有一條命。命如草芥,不惜命,如何活下去? 楛說:“屬下遵命?!?/br> 付嶼說:“你們的名字里,都有‘木’,是不是‘千鴉棲木’?鴉依木而活,你們?yōu)榱饲f,甘愿當‘木’?” 楛說:“大意是的?!?/br> 付嶼問:“那你原來的名字呢?” 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屬下……不記得了?!?/br> 這是楛難得的沉默,付嶼也不追問,又說起另一件事:“木七是因輕凰而死吧,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個木七。” 楛說:“是的。木七,當年為救千主而死,死狀極其慘烈,之前,木七一直是千主很好的朋友,亦師亦友?!?/br> 明白了,所以才會撿了一個孩子,取名作木七。 “那為什么只有木十一她們了呢?” 楛說:“木殺十四人,其他的都死了,當年的木殺,如今只有木十一,木十二,木十三,木十四四人而已?!?/br> 付嶼覺得似乎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是隱藏著的珠子,付嶼拿到,發(fā)現(xiàn)珠子都是可以串聯(lián)在一起的,像是一個用生命賭博的游戲,刺激又危險。 付嶼覺得還有最后一件事:“那浪刀為何要殺我?” 楛說:“是為財還是為人不可知。不過很快就能查到,千主只需等待幾日便可?!?/br> “會死人嗎?” “會?!?/br> 付嶼翻了個身:“我累了,你下去吧?!?/br> “是?!睏x開了。 付嶼右手撫著自己的肩,想,這里有幾個人是真心,幾個人是假意呢?又想到顧長奪。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動心的?從第一次中毒醒來看到他起?還是從宮殿的紗幔里出來的時候?不可知。不可知。顧長奪,你可知道我心意?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