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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都能坦然處之,心里似乎有塊地方塌陷了,投進去一塊巨石,直直地落進深淵里,不起一點波瀾。 他也可以放肆一回,這里沒有人,就算有人又如何,沒有人敢忤逆他,就一回,就靠近一回。他將頭擱在她的頭頂,相互依偎著,在她額上深深落下一吻,薄涼的唇角輕微揚起。 輕輕地,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想好好的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沒人會記得,包括她,過了今夜,一切又都會回歸正常。 “主——”病嬌從背后掀了簾子,惺忪睡眼打著呵欠,撞見這一幕連忙閉了嘴。 陸淵示意她噤聲,知曉她是衛(wèi)辭的貼身婢女,遂淡淡道:“公主睡著了,你去拿個毯子來,等天亮再說?!?/br> 病嬌微微張著嘴,愣了半晌,才支吾道:“哦,是,是?!彼焱嘶匚輧?nèi)拿毯子。 她猶豫著,腦子里回想著剛剛的一幕。 拿毯子?一條還是兩條?可他們現(xiàn)在靠在一塊,難不成兩人蓋一塊?她躊躇了好一會,終于下死心咬咬牙,拿了一條大毯子就出去了。 一掀簾兒,只瞧見衛(wèi)辭一個人倚在艙門旁,陸淵早就不見了蹤影,若不是他叫病嬌去拿毛毯,她甚至剛剛是她做夢。 “主子,主子!”她蹲下來輕聲叫著衛(wèi)辭。 衛(wèi)辭漸漸睜眼,四下里望了望,拿過她手里毯子就進了帳子,淡淡道:“病嬌,將燭火都滅了吧,還有幾個時辰才天亮,你再去睡會子吧?!闭f完抱著被子就朝里睡去。 她所猜沒錯,那些書信和琉璃珠子都是他拿的。這算是意外的收獲,她與他繞了半天的圈子,他也沒露出馬腳,當他說出自己遭遇時,她心里是同情他的,身上有缺陷的人,并不代表心里就有缺陷,惦記個人也無可厚非,畢竟是人之常情。 她沒去戳破他,他卻先露了馬腳。 可現(xiàn)在算什么呢!他以為她睡著了,可所幸她一直醒著,她在逃避他的話,卻沒曾想因此得到了天大的秘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自認為與他無甚交集,在廊下家那是他們第一回見面,那時候他也許根本不認識她,不然也不會草率的就把她推進河里,他這樣謹慎的人,斷然不會這樣讓人捏住把柄。 想起才剛那會子,心頭悸悸的,手不自覺的觸上額頭,那里似乎還有他的溫度,還有他的氣息,還有他清晰的心跳聲…… 她在想什么!他瘋了,難道她要跟著他一塊瘋么,簡直不可思議! 福船停在碼頭邊上,不知哪里來的狗吠聲,順著回聲一遍一遍震到天邊去。她被吵得睡不著,翻來覆去,船艙木板隔音效果不好,她的船艙連著陸淵那頭,這頭一點動靜,那頭清清楚楚。 天亮,福船繼續(xù)向南走,約摸又走了十來天,眼看著離蘇州越來越近,到了蘇州,也許她會在那里待上好一陣子。陸淵繼續(xù)向南往建安,等他回來接她一道回郢都。 十來天里,他照例來看她,那晚的事情似乎就成了秘密,放在心里誰也不知道,就當做一場夢。 病嬌端了雞絲銀耳湯,朝著她道:“等下個渡口就是蘇州,估計明兒就能到了?!?/br> 她抿了一口湯,心口暖暖的,回憶道:“算算都整整五年了,現(xiàn)在終于能回去了,我恨不得張一雙翅膀飛回去!” 病嬌調(diào)笑,“越長越小孩氣性了,五年都等了,還差這一兩天?!?/br> “愈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愈等不及。我想趕緊回去,看看我那只巴兒狗長大了沒有,當初走得急,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名呢!”越說越來勁,她放下青花瓷碗道。 病嬌回過頭來,嗤笑朝她,“你不是說給她取名叫翠花么,怎么?又要改名兒啦!”她一面收拾,一面道:“對了主子,這個唐僧騎大馬,你要帶著么?還是就放在船上,到時候回宮一起帶上?” 她看著插在床頭上的面人糖,面人臉上的顏料有些暈,這東西就是這樣,保存不了多久,她緩緩點了點頭,道:“帶著吧,福船還得下建安,免得弄沒了?!?/br> “咱們不跟陸掌印一同去建安么?” “不去了,留在蘇州多待幾天也好?!痹谕ò沧?,那燕惟如就在建安,指不定還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病嬌一下xiele氣,哀嘆道:“我還以為咱們跟督主一塊走呢!聽說建安有很多好玩的,比郢都還熱鬧呢!” 衛(wèi)辭知道她愛熱鬧,她也沒去過建安,可江南不都那樣么,“蘇州也好,你沒聽說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么?蘇州也不比建安差到哪去?!?/br> 病嬌撇嘴哼唧道:“橫豎將來您是要嫁到建安去的,也不差這一回,往后得在那兒落腳一輩子呢!” “你要是想去,我回頭跟廠臣說一聲,叫她帶你去玩?zhèn)€夠!”衛(wèi)辭負氣道,都到什么節(jié)骨眼兒上了,她心里還想著玩,她心里什么想法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道么! 病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這人就是這樣,總是沒心沒肺地說些混賬話,但是她的心里不是這樣的,愧疚道:“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想去建安,只要你不去,我就不去!以后你去哪兒,病嬌就去哪兒!” 衛(wèi)辭垂頭喪氣,哀嘆道:“算了,我也不是生你的氣,宮里頭也只有你對我最真心,我怎么會不要你呢?!彼騺硇能洠偸呛客康?,這些天來她心里也不暢快,總覺得事情會越來越好,可現(xiàn)在卻連一點轉(zhuǎn)機也無,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雖說是主仆,可四五年的光景,早就不算數(shù)了,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都說患難里才最見真情,病嬌帶她那是真沒得說。記得有一回,司馬云錦手下一個小太監(jiān)欺負她,還是病嬌替她站出來,為了這事平白的挨了板子,整整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那段時間是她們最難熬的時光,可即便是那樣,如今還不是過來了。 有些時候,時間很殘忍,不過有多難熬有多難忘,時間終究會替你擺平一切,再回首望望過去,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福船到了松陵驛,拋了錨浩浩蕩蕩泊在船塢上。姑蘇歷來是商賈云集之地,閶門又有天下第一碼頭之稱,兩岸的人都來圍觀,能用上福船這樣的巨輪,怕也只是宮里的人。 兩邊開道,蘇州知府領(lǐng)著一排人在碼頭早早的候著,望著天邊船頭上站著的人,負手眺望遠方,描金的紗帽明晃晃刺人眼,曳撒被風吹的高高揚起來,那氣勢簡直頂半個皇帝。 他早前就得到消息,督公和蓮大將軍的衛(wèi)辭公主要來,飛鴿傳書算下日子,擺下陣勢特來迎接。 福船放下旋梯,衛(wèi)辭出來跟在陸淵身后,連連坐了一個月的船,連步伐都有些漂浮,他伸手攙著她,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往前走,借他的臂力上了岸。 知府姚鐘臉上堆著笑,上前就抱拳行虛禮,按說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