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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回宮冷在幫太太定制鉆戒到時候,報錯了太太的手指圍度,導致戒指太大容易滑落,以至于害得太太在當晚的宴會上甩飛了戒指,于眾目睽睽之下顏面盡失! 太太氣得不行,回來之后立刻跑到先生的面前告狀,想要教訓宮冷! 然而就算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面對著氣得臉色鐵青的太太,先生也只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完全沒有任何責罰宮冷的意思。 反觀眼下,明知道峰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先生卻執(zhí)意要讓宮冷親自出島去買衣服。 這樣的做法,明擺著就是在懲罰宮冷! 要他為自己對床上那位小姐的不上心付出相應的代價,承受相當?shù)呢熑危?/br> 這個時候,仆人忽然有些慶幸太太沒有來這個島上,要不然……看到先生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好到這樣的地步,太太只怕分分鐘都要氣厥過去了! * 正文 第592章 他的怒氣! 坐在床頭,宮聿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反常,他甚至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在乎。 在他看來,剛剛之所以“懲罰”宮冷,是因為宮冷漠視了他的命令。 而實際上……要是換作平時,就算宮冷違背了他的指令,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輕易動怒。 “先生,您要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將裝滿了熱水的盆子放在床邊,仆人恭恭敬敬地打開藥箱,把里頭需要用上的器物一應俱全地排開在了男人的面前。 動作顯得十分小心翼翼,恭謹?shù)拿纨嬌纤坪踹€透著些微的殷勤。 有了宮冷的前車之鑒,屋子里的人一個個都屏息凝神,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擾到了床上那位小姐的休息,進而引來先生的不滿與責罰。 “把毛巾給我。” 伸出手,男人隨口吩咐了一句。 聞言,眾人先是微微一詫,沒想到先生居然打算親自動手為那個女人清理傷口。 一驚之后,便立刻俯身將毛巾泡進了溫水當中,待其全部浸透之后就馬上拿了出來,飛快地擰干了毛巾上殘留的熱水,接著才把濕熱的毛巾折疊成了方塊的形狀,滿是殷切地遞到了男人手中。 接過熱毛巾,宮聿像是沒有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只自顧自低下了頭,將蓋在紀安瑤腳上的被子往上掀開了一些,隨即握著她的腳踝,把她的右腿微微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黑眸微凝,宮聿拿著熱毛巾輕輕地抹上紀安瑤附著著石子和草葉的腳底,一點點將上面的血污擦拭干凈。 動作細心溫柔,仿佛在呵護著什么珍寶。 一眾仆人圍站在邊上,目睹著眼前令人詫異的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覷,一下子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種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這…… 怎么可能?。?! 先生的潔癖很嚴重,平時是絕對不會碰觸任何臟東西的! 哪怕是外套上沾染了一點點微不可察的污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時間換掉! 可是現(xiàn)在,先生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面對著女人沾滿了污跡的雙足,先生完全沒有像平時那樣露出一星半點兒棄如敝屣的厭棄神情,盡管眉心微微蹙著,但那并不是因為嫌惡,而是一種約莫可以稱得上是疼惜的情緒。 本來給女人處理傷口、上藥包扎的這些瑣事兒,都是交給仆人負責的。 眼下……在眾人驚異不已的目光中,卻見宮聿用他那雙完美而高貴的手,細致體貼地幫女人擦干凈了雙足上的污跡。 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尖溫潤,十指的指甲被修剪打磨得恰到好處……這樣一雙被精心呵護、不染纖塵的金貴雙手,此時此刻卻在做著一些繁雜粗糙的活計。 而手的主人,全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妥。 盡管站在床邊圍觀的眾人,早已看傻了眼睛。 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地剔除女人腳底下那些嵌入皮rou的細小碎石,一顆接著一顆……男人的耐性在這個夜晚,被不斷地、無限拉長。 最后一粒石子比較大顆,同時也嵌入得最深,在宮聿拿著鑷子將其從女人細嫩的皮rou中取出的時候,在疼痛的刺激之下,紀安瑤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難耐地皺起了眉頭。 光潔細膩的額頭上,隨之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液。 聞聲,宮聿下意識放緩了手里的動作,抬眸往她的臉上投去了兩道關懷的目光。 放下手里的鑷子,為了安撫女人的痛楚,宮聿先是拿微涼的指腹輕輕地按了按她的傷口,接著伸到仆人端上來的溫水中洗干凈手,拿干燥的手巾擦了擦,轉(zhuǎn)而抬手撫上了女人的腦袋,溫柔地撫摸了兩下,用以緩和她在昏睡中被疼痛勾起的緊張情緒。 等到給女人的雙足上完藥,包扎妥當,墻壁上的掛鐘指針恰好指向了零點的位置—— 窗外的夜幕中,鐘聲從遠處傳來,在夜風的蕩拂下一聲又一聲地敲擊著人的耳膜,觸動著心尖尖上的神經(jīng),仿佛在迫切地催促著什么。 聽到鐘聲,屋子里的眾人不禁微微變了臉色。 要是放在平時,他們當然不至于如此緊張。 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舉辦東南亞黑丨道峰會的日子,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當中,除了那些商賈巨亨之外,至少有一半都是在暗夜之中從事著危險買賣的兇猛野獸,輕易招惹不得。 按照原先的安排,這個時候先生應該已經(jīng)在去往密室的路上了。 然而,此時此刻…… 眾人不免有些無奈地看向那個坐在床邊細心體貼地幫女人蓋被子的英俊身影,像是沒有聽到外面?zhèn)鱽淼溺娐曇话?,男人對此毫無反應。 明明在沉寂的夜色之中,鐘聲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顯。 可是聽在男人耳里,卻敵不過從女人口中逸出的那一聲細若蚊蠅的呻丨吟。 昏睡當中,紀安瑤只覺得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還有種瘙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抓,只是手才剛剛觸碰到背后的衣服上,還沒來得及撓上兩下,就被一股力道拽了開去,拉回到了身前。 紀安瑤覺得難受,還要繼續(xù)去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