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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沒有?!碧K惟將茶幾上的一疊資料理整齊,遞給了一旁的Elliot,“今天先到這里,我先離開,Elliot會留下和你談細節(jié)。” 那些資料是商郁應她要求整理的有關阮成澤近三年來所有的大事件,以及近五年來接拍過的電影,還有使用過的造型,以及這些所有帶來的后期大眾和媒體反響。 這些,才是這次拍攝中最重要的部分。 阮成澤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他在國內人氣很高,這就意味著這次拍攝更有挑戰(zhàn)性。錦上添花的程度是遠遠不夠的,也會有負恩薩盛名。 “最近不要讓他有大的變故和波動,在拍攝之前,盡量保持低調?!迸R走前,蘇惟再次叮囑了一句,起身后卻瞥見現身健身室門口的修長身影。 他穿了純白色的運動套,脖子上掛著耳機,見蘇惟回頭看自己,給了她一個耀眼而完美的笑容,“這么快就走了?我高調了這么多年,一時半會不太理解你口中的低調,是不是要像你那樣故弄玄虛讓別人連恩薩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才叫低調?” 來了……昊楓無聲嘆息,決定暫時閉緊嘴巴當個透明人。 蘇惟目色靜淡的看了他片刻,忽而一笑,“我還以為你會在里面待到我離開?!?/br> 屬于蘇惟的調侃結束后,她緩緩收起了笑,“想要低調或是高調隨你的便,現在不是我求你給我拍照。另外,如果你有任何疑問,可以找我的助理Elliot。” 她的表情并非十分嚴肅,只是帶上了點公式化,言語間帶著自然流露的決斷力,不容置喙。 那是屬于恩薩的表情。 她今天只化了淡妝,但長卷發(fā)披泄,加上那身看似普通但只在Burberry旗艦店限定販賣的搭配白色T恤的黑色薄紗蕾絲透感高叉中長裙,又哪里找得到當他助理時的平凡模樣。 這一刻阮成澤突然想起柏昔曾對他說的話——別以為和她相處了幾個月,你就真的很了解她!你見過蘇惟真正的樣子嗎!你想看么,你覺得自己配不配? 曾經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話,就這樣自動從腦海里蹦了出來。 或許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她不是他熟悉的蘇惟,而是恩薩。即便是他,也需要禮貌以及仰視的攝影之神。就因為他放話威脅,所以她便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要令原詡東山再起,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以她的能耐,只要原詡愿意,只要她想,任何時候她都能助他重拾往日光輝! 這女人,實在可惡到了極點! 偏偏那雙凝視他的淺瞳里沒有任何挑釁得意又或是傲慢的神色,依舊氤氳著寧和而淡定的靜,讓人狠到牙癢又無從挑刺。看久了,甚至還讓他無比的焦躁。 他終于明白當年她為什么可以在巴黎時尚圈占據一席之地。明明是那么素簡的一個女人,只是換了身衣服,上了妝,便有一種從骨子里散出來的氣場和氣質。 到底是在歐洲長大的女人,血骨里都融入了西方國家的浪漫與熱情,稍作妝扮這種感覺便被無聲勾勒出來。偏偏她總愛以冷淡模樣示人,這種由安靜外表來演繹的浪漫與熱情,帶了點禁欲的氣息。 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靜靜站在那里看著他,他就有種想對她做些“事”的沖動! 阮成澤狠狠皺了下長眉,冷著臉轉身進了浴室,重重將門關上。 原詡打來電話時蘇惟剛從M&S離開。他在的戲份幾天前剛剛殺青,最后兩天的幾場戲導演要求特別高,而且拍攝時間都是在夜里,他幾乎沒怎么睡,殺青后便一直在家休息調整。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你想吃什么?”電話里的男聲低沉而溫柔,帶著淡淡寵溺。 前陣子,她雖然一直陪他待在劇組,但因為每天長時間的拍攝以及入戲漸深,很多時候他的情緒都很壓抑。他曾對她表示過抱歉,說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這樣投入一個角色,入戲容易,出戲很難,所以對戲后的情緒控制有些力不從心。 到后期,他幾乎不怎么與她說話,即便在休息時也是沉默居多??粗敛唤橐獾恼张f陪在自己身邊,他其實很不好受,卻又無可奈何。 如今終于結束了全部拍攝,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和她好好吃頓飯。 晚餐在一家不太有名的西餐廳,地點是蘇惟選的,這里距離她等會要去的地方很近,而且這家餐廳不算熱門,客人少,也有包廂,可以避免被打擾。 她中途在其他地方耽擱了些時間,進包廂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包廂內的黑色雕花水晶燈燈光柔和而淺淡,令男人原本素白的面容呈現出一種細膩而柔和的暖色,他打理了頭發(fā),連原本蓄留的胡渣也刮干凈了,穿了件本白的休閑短袖襯衣,微開的領口內隱約可見鎖骨,整個人顯得清俊而優(yōu)雅,像是年輕了五六歲。 他原本正撫摸著擱在桌上右手側的一個精致禮物袋,聞聲笑著抬頭朝她看去,然后,那笑容便定在他俊美的臉上。 自再見她以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她放下長發(fā),一瞬間,他仿佛穿越十年光陰,回到了那年巴黎的飾品店。 其實她的五官變化并不大,改變的只是氣質和□□,從少女蛻變成了一個女人。 “Aurora,你今天很美……” “之前不美嗎?”她笑著在他對面坐下,視線落在禮物袋上,“這個——該不會是禮物吧?” 他把東西遞到她面前,“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禮物是Cartier的新款手鐲,標價在六位數,這價格對她來說雖然不算什么,但對他卻是筆巨款。要知道他這次接拍的酬勞也不過一萬五一集,且是按出場集數算錢的,單這一個手鐲就去掉了他一半的收入。 “買這么貴的禮物干什么?”她忍不住抱怨,“哪有你這么花錢的!” 他看著她輕輕笑了笑,拿起手鐲起身來到她面前,彎腰執(zhí)起她的手腕,為她戴上,“剛好看到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你不喜歡?” 蘇惟看著他期待的雙眼,有點哭笑不得,“你送的禮物我當然喜歡,但買個百八十塊的就行了!買個這么貴的讓我怎么收?要是藝人都像你這樣送經紀人禮物,賺的還不夠買的!” 她想要取下,卻被他按住了手。 柔光下,她唇色瑩潤如玉,長長的卷發(fā)漾出碎金般的光芒。他猶豫了下,還是在那發(fā)上撫了撫,然后將散在她頰上的散發(fā)替她夾去耳后,“你不光是我的經紀人,你也是我的Aurora?!?/br> 看著對方深而柔軟的眸色,蘇惟心里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異樣,尚還來不及抓住體會,便已消失無蹤。 “我近期沒有再去法國的安排,所以用不了多少錢,這收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