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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北推開門,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 很快,對面的隔離門打開了,唐妙北抬起眼,盯著那亮眼的橘服一步步走來。 走來,在她的對面停住,坐下。 他微微的笑著。 唐妙北則視線恍惚。 “好久不見你了,都快忘了你長什么樣子了?!庇嗝p笑。 “現(xiàn)在不是見到了?!碧泼畋闭f。 余名作勢打量了她,笑著說:“瘦了,好事情?!?/br> 唐妙北眼前模糊,霧霧蒙蒙的。 他們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在這風和日麗的日子里重逢。 無關(guān)愛情,無關(guān)風月。 時間到了,余名站起來,對著她說,保重。 唐妙北笑了,說了聲好。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鐵門身后,唐妙北才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出鐵門,原崇站在車前等她,唐妙北快步走過去,抱住他。 原崇摟著她,下巴抵在她頭頂上。 “咱們回家吧。”原崇說。 “好?!?/br> …… 日子一天天過著,像是一切都回歸正軌。 唐啟元終松了口,唐和帶著江曉路進了唐宅,何寧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每天哀怨地穿著毫無美感的孕婦裝。 至于馮元元,她回了軍區(qū)大院。 唐妙北,一如既往地懶散,不同的是,她的懶散有了依賴的對象。 他們時不時出去打麻將,過得那叫一個愜意,在那36號里,她見到了讓自己自愧不如地女人,她叫蕭玉兒。 她嘰嘰喳喳地對她對象嘆著,為什么會有這么又滋味的女人,而她的對象呢,似乎有些走神。 他走神在昨天,去唐宅吃飯的時候,看著何寧的大肚子,看著唐氣那一臉的炫耀。 想著,他老婆什么時候也……不……原崇想不下去了。 他還沒老婆! 想到這的時候,他愕然了,原來,他是沒老婆的人! 他想了想,詢問了他的好友,蕭四,畢竟,大家都是…… “我和玉兒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笔捤臎]調(diào)子地話傳來,告訴了原崇此喜訊。 原崇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 是夜,唐妙北癱在原崇懷里看電視。 笑得不亦樂乎。 原崇不動聲色地搶了她的遙控板,轉(zhuǎn)了臺。 唐妙北看到一半的喜劇突然轉(zhuǎn)成了新聞聯(lián)播。 “你干嘛轉(zhuǎn)我的電視!”唐妙北眉毛豎著,瞪圓了眼睛,沖著原崇喊。 原崇說她看的太無聊了。 氣的唐妙北手上抱著的薯片也不要了,轉(zhuǎn)過去就搶遙控板。 偏偏她搶不著,還被他扣在懷里動彈不得。 “多看新聞多看報,對腦子好。”原崇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還當唐妙北聽不出話里的笑意。 唐妙北拿腳蹬他,發(fā)現(xiàn)他連半點動靜都沒有,翻了個白眼又重新癱回去。 是的,癱回去看新聞聯(lián)播。 突然,唐妙北指著電視,“那是不是你哥啊?!?/br> 原崇點了下頭。 “你哥長得和你不像。”唐妙北像是下定論一樣。 原崇嗯了一聲,就聽見她繼續(xù)講,“他比你要溫柔嘛!” “是我喜歡的類型那!噯噯噯!疼死啦!”唐妙北只覺得腰上一疼,原崇在那掐她的軟rou。 “美得你?!痹鐗旱土寺曇粼谒溥吷陷p哼。 “說真的,為啥你哥姓付呢?”唐妙北拍掉他的手,問了自己很想知道的問題。 “懶得說?!痹缙乘谎郏袷倾紤兄翗O。 這反而勾起了唐妙北濃厚的興趣,她扯著原崇的臉,扭來扭去,“說嘛說嘛說嘛!” “那你答應(yīng)我件事兒?!痹缯f,像是在給她下套,不過,智商不高且沉迷八卦的唐妙北沒有察覺。 “可!”唐妙北喊了句,就眨著星星眼聽。 原崇就慢慢地說,“因為我外公姓付。” ……“沒了?”唐妙北不敢置信地開口。 “沒了。” “靠!”唐妙北怒罵。 “好了,該你來履行承諾了!”原崇說,還帶著點小興奮。 “啥?” “去領(lǐng)證?!?/br> “啥證?” “結(jié)婚證。” “好??!姓原的你匡我!是不是故意的!說!” “嗯。”原崇很誠實的點頭。 “靠!老娘!不嫁!不嫁!” 媽的!連個求婚都沒有!就像把姑奶奶娶了!不可能! “治不了你了還!”原崇撲了上去,很好,狼人變身了! …… 夜深了,原崇咬著她的耳垂,濕氣兒拂在她的耳根子上,極具誘惑地低聲細語。 “嫁不嫁?” “……不!” …… 原崇咬牙切齒地刪了蕭四的電話,以及微信。 他媽的,出的什么瞎主意! 看來還是得動用自己智慧的腦袋。 第二天,唐妙北在困意朦朧中被打包送上了飛機。 她撐著頭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朵朵白云,驚訝了,問原崇:“這……這是去哪兒啊?!?/br> “西西里?!痹缧χ卮?。 是時候來一場就走就走的拐老婆行動了! 第66章 番外之余名 余名出獄的時候, 去看了楊慧,她在精神病院里。 一會兒呆坐在窗前,一會兒扭曲地自殘, 她是真的人格分裂了。 余名離開了, 就像四年前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他最后的消息,是在唐妙北兒子的滿月酒上,他讓人送去了一個平安符。 那去了哪里呢, 他走的很遠,從西藏一直走到尼泊爾。 在那里,他住了下來。 住在喇嘛塔里, 每日每夜的誦經(jīng)書。 有喇嘛稱他有慧根, 希望他能從此修行。 余名笑了,拒絕了,他六根未凈, 太亂, 也太臟。 更何況, 他心里藏著人呢。 萬事無絕對,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哪天, 他就大徹大悟,皈依我佛了呢。 只是, 他現(xiàn)在心里藏著人呢。 菩提樹下,他誦者經(jīng)綸,持著掃帚, 掃凈落葉。 夕陽無限,大雁歸家。 “阿彌陀佛?!?/br> 鐘聲響。 馬蠅,囚泳在光里,像盛開的花慢慢飛近 我也是,可能是,別人的馬蠅 或許你也是,曾吹拂我的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