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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燈。又有點為難,不好勞煩新朋友。 劉梓寧卻是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忽然變得嬌羞起來,很歉疚地對阿福說,“meimei,我有些事,想自己走一會?!?/br> 這話正中阿福的下懷,她看劉梓寧眼中閃耀的光亮,有些猜到了劉梓寧要去忙什么,她看著劉梓寧笑,“那jiejie就去賞賞花看看景兒,我正好要去燈樓點長明燈。” 劉梓寧知道是被阿??闯鰜砹?,雖不好意思,但想見情郎的念頭占了上風(fēng),叮囑阿福自己小心,她就帶著丫鬟走了。 燈樓并不遠(yuǎn),就在矮山上,有一條長長的青石臺階蜿蜒向上,道旁樹木蒼翠,將青石路半遮半掩,蒙蒙細(xì)雨中,有種“遠(yuǎn)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的悠遠(yuǎn)意境。 阿福便帶著兩個丫鬟,沿著石階往上走??刹磺?,剛走到半路,忽然吹來一陣邪風(fēng),天上飄來一朵黑云,剛才的和風(fēng)細(xì)雨,轉(zhuǎn)眼就變成了瓢潑大雨。阿福在半坡上,兜頭就被大雨淋下來了,尋常的油紙傘根本遮不住這風(fēng)雨,她有些進(jìn)退兩難,往上往下都注定要淋濕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撐著傘的丫鬟是顧氏新給阿福安排的叫櫻草,她把傘都往阿福身上遮,自己淋了一身。 另一個丫鬟桃枝看著燈樓就在不遠(yuǎn),著急道:“回去還有那么長的路,不如去燈樓避避,這種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阿福也贊同桃枝的話,她剛想說去燈樓,就看沉沉大雨中有個人御風(fēng)乘雨,疾步走下臺階而來。就算是隔著雨簾,阿福也認(rèn)出來了,那個穿了一身蓑衣的是燕王。 她心跳如鼓,癡癡地看著燕王向她走來,大概書上說的“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就是這樣的場景了。 然而現(xiàn)場只有阿福一個人覺得燕王這樣的出場方式如天仙下凡,桃枝和櫻草都警惕起來,若是遇到了壞人,拼著一死也要讓小姐逃脫的。 燕王穿著一件厚重的大蓑衣,烏漆麻黑的,頭臉都被斗笠遮住了,看起來就像個大怪人,也不怪人家丫鬟害怕。 阿福卻是歡欣雀躍,等燕王一到她跟前,她就乳燕投林地飛撲過去了。 燕王簡直驚喜,忙不迭張開了手臂把阿福抱在了懷里,用蓑衣牢牢遮著她,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有讓她被雨淋到,然后就自顧自帶著人往燈樓去了。 桃枝和櫻草急壞了,可也看出來了這人跟小姐關(guān)系匪淺,她倆忙打著傘跟上去,就有幾個穿著同樣烏漆麻黑的侍衛(wèi)冒出來,其中兩個道了聲得罪,就分別把她倆扛了起來,飛快地帶著往山上的燈樓跑了。 外頭雨聲隆隆,阿福藏在燕王的衣裳里,仿佛一方安靜的小天地。她悄悄把頭靠在了燕王胸膛上,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覺得世間最動聽的莫過于此了。 燕王走得很快,阿福感覺她還沒有待夠,就被燕王放到了椅子上。 脫了厚重的蓑衣斗笠,燕王才是拿了一張干凈的帕子打算給阿福擦臉。 沒想到阿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第一句話就是:“王爺,我好想你?!?/br> 沒有見到人的時候,她忙得不能想他,一見到了人,她壓抑在心里的思念就壓抑不住地傾倒出來了,她原來是這么喜歡著他啊。 燕王拿著帕子的手一顫,覺得心里面甜得不像話。 阿福說完這話,自覺拿過燕王手里的帕子,自己給自己擦臉,她擦得很用心,先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脖子,再擦擦手,又擦擦頭發(fā),反正她好忙,都沒有空看燕王! 燕王本來還有些失落不能親手給阿福擦臉,看見她越擦越紅的臉,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小姑娘是不好意思了。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燕王本就很想阿福了,見她這么可愛哪里還忍得住,抱住她輕輕的吻就落在她眉心了。 阿福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感覺他的吻落到了自己眼皮上,心尖一顫,睫毛顫抖起來。 “我亦寤寐思服,”燕王感覺到了她的輕顫,動作越發(fā)的溫柔輕盈,纏綿的吻漸漸往下,終于含住了她柔軟的唇。 阿福嚶嚀一聲,就被燕王漸漸狂熱的吻親得什么都不能想了。 良久,在阿福感覺自己就要不能呼吸的時候,燕王才是放過了她,憐愛地親了親她被他蹂/躪得紅艷艷的唇,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啾”。 阿福本來就被他親得臉泛桃花,聽到這聲羞人的啾,阿福紅著一張臉,脫口而出,“狗王爺,你又占我便宜!” 燕王有點懵,什么,狗、狗王爺? 第77章 外面的雨聲隆隆隆, 阿福的心跳砰砰砰, 完了完了, 怎么可以把狗王爺喊出來了! 犯了蠢, 阿福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會不會生氣了? 燕王仔細(xì)想想也知道這狗王爺?shù)挠蓙砹耍?nbsp;不免又氣又好笑,看她像只兔子把自己團(tuán)作一團(tuán)擠在椅子上,又是可憐又是可愛,忍不住俯身/下去,把她圈在懷里, 和聲問, “阿福, 我對你好不好?” 熟悉的香氣從燕王身上傳來, 脈脈悠遠(yuǎn), 竟比殿內(nèi)的佛香還要令人安寧,阿福鼓起勇氣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專注而深邃, 看得她臉紅心跳不止, 阿福咬了咬唇,“王爺待我自是極好的?!彼麑λ亩髑椋?nbsp;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的付出。 “那為何……”燕王說著語氣有些失落。其實狗王爺這個稱呼倒有些新奇可愛, 但是燕王深知適當(dāng)?shù)氖救跄艿玫礁啵?nbsp;也就不要臉皮了。 如果照實說, 多傷人的心呀。阿福一著急, 就想了個歪主意,絞著手指頭道:“這就跟冤家、死相是一樣的呀?!?/br> 她自個說著都心虛,所以聲音軟軟的、綿綿的,就算明知道她在瞎扯,依然聽得燕王心里頭發(fā)甜,他抓住了她的手,含笑道:“那你再喊我一聲兒?!?/br> 這樣被要求喊出來,太讓人害羞了,阿福臉皮還沒有那么厚,她喊不出口,然燕王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乎她不喊,他就可以看著她直到天長地久。 阿福把心一橫,踢著腳,低低叫了聲:“狗王爺,盡欺負(fù)我?!?/br> 狗王爺這個稱呼聽第二遍,燕王就咂摸出了非同一般的滋味,她臉上紅暈還未褪去,又漸漸有往脖頸蔓延的趨勢,像一朵羞答答的花蕾,讓人更想欺負(fù)她了。 燕王捻捻手指,忍住了繼續(xù)欺負(fù)她的沖動,“你先換身衣裳,身上的這件都濕了”剛才那么大的雨,他去得晚了些,她身上的還是被雨淋到了,雖說六月天氣熱,不當(dāng)心受寒了可不是好受的。 阿福這才覺得身上的衣裳有些潮濕。可這是燈樓,哪有換的衣裳。 燕王已叫人拿來了一件石青繡墨竹的披風(fēng)和一件月白的長袍,那樣式一看就是燕王自己的。他把披風(fēng)和衣裳都遞給阿福:“去屏風(fēng)后把濕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