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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的人同車,真是煩。 “沒事沒事,那小朋友我們一起數(shù)好不好?”導(dǎo)游內(nèi)心也是嗶了汪了,但依舊得硬著頭皮打圓場不是? 小男孩兒點點頭。很乖的跟著導(dǎo)游數(shù)數(shù)。 剛數(shù)到“十”,好事者臉上的戲謔才浮起來,正欲開口,就聽臺階處傳來聲音,“哎?!你們剛剛?cè)ツ膬毫耍课叶颊夷銈儼胩炝??!?/br> 應(yīng)聲回頭,不是男人抱著兒子找了半天的妻子又是誰?眾人瞠目結(jié)舌時,小男孩兒已經(jīng)喊了一聲“mama!”朝女人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腿。 “……不會吧?”大媽大爺們吶吶。 “巧合吧?”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驚異不定的看著卦攤后一看就像個騙子的男人,以及他桌上的另外兩個錦囊。有些躍躍欲試。 一百元雖然多,但要是真靈驗,那就是小錢了。 旁邊有一對中年夫妻互看一眼,趕在其他人下手前,先一步掏出兩百放在桌上,“師傅,這兩個卦象我們買了?!?/br> 十二抬頭,只收了其中一百放在一邊,然后微微搖頭,“一人一卦?!鳖D了頓伸手做了個“請”,“請。” 夫妻兩人聽了,最后還是女人拿了其中一個錦囊,其余人早被吊起了胃口,逐一圍了過來,張望著等著兩夫妻打開小布袋。 女人剛欲拉開就頓住看向十二,“道長,你不問問我們求什么?” 旁人聽了也跟著點頭。哪有不問就直接給錦囊的呀。 “不用?!笔廊藫u搖頭,“心中所想,錦囊有答。” 啊喲,玩得高深啊。要不是真的是同車來的,不然都以為是拖了。不過除了同車的,其余不認(rèn)識的游人雖然被這里的熱鬧吸引,但依舊是帶著看“騙人把戲”的眼神在一邊看著的。 一臉“看你們玩什么把戲”的架勢。 中年夫妻兩人聽了,點點頭拆開小布袋,里面紙張筆墨相同,寫著“小人作祟,前途有損?!?/br> 其余人念叨出來,看向中年夫妻,但在他兩人的臉上也只看見茫然。顯然也沒懂是什么意思,不免拿著紙條給十二道人看,“道長,這個什么意思啊?” 十二道人看了一眼,想了想后說,“你們剛才想的誰,什么事。答案就和所求有關(guān)。” 夫妻兩人聽了,道謝后將東西收好從人群中退出去,去和在外圍等著,即將參加中考的女兒匯合。 就在桌上還剩最后一個布袋,有人準(zhǔn)備擠上前時,另一邊較少人群有人被拍了拍肩膀,扭頭一看后微微頷首示意后退開,讓出過道來。然后穿著袈裟的和尚就雙手合十沖十二道人微微頷首,“十二道長,主持請您相售最后一布袋?!?/br> 一面說一面準(zhǔn)備將用紅紙包著的錢遞上去,卻被十二道人伸手止住,疑惑抬頭看向他,卻聽他說,“今天出來時,尊駕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了,不收方丈的錢。”頓了頓嘴角帶了些笑,“就當(dāng)是給我家小黑交的貓糧錢了?!?/br> 說完雙手奉上小布袋,一行佛禮,一還道禮。毫無沖突。 倒是看得旁人一愣一愣的。 感情……這不是假的呀? 正想著時,旁邊傳來脆生生的“爸爸!”,然后就見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拎著一籃子?xùn)|西爬山上來,沖十二道人走近后沖和尚微微鞠躬,“護院叔叔好?!?/br> “小云好?!?/br> 被叫小云的小姑娘將籃子遞給十二道人,“爸爸,館主爺爺叫我拿來的,小祖jiejie說分點給第一個算卦的人?!?/br> 小祖。 剛說完,十二道人先看了一眼還站在自己身邊一副“我什么都沒聽見,我只是在念經(jīng)”的和尚一眼后,點點頭。掀開用干凈紗布蓋好的籃子,拿了三塊用樹葉包裹的槐花餅,送到和其他人一樣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一家三口面前,微微頷首后遞上樹葉包裹的槐花餅。 “道觀自己做的,不嫌棄就收下吧?!?/br> “啊、哦……謝謝……”男人點點頭,吶吶收下。 至于剩下的,則是讓突然出現(xiàn)的護院和尚,帶回去給寺廟方丈的。 兩邊道謝后,就見十二道人將卦攤隨便收拾,牽著自己女兒的手就下山回道觀去了,留下眾人一地的好奇心。 眾人帶著八卦之魂跟在導(dǎo)游身后往入口處走,一面七嘴八舌的詢問那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之類的話。 而導(dǎo)游只能哈哈打岔,他們哪里知道是什么來頭啊。說穿了,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隔壁山峰上的道觀,是座由師徒之間代代相傳,廟產(chǎn)可以繼承的子孫廟而已。 人聲鼎沸,但逐漸拉高也就變得縹緲。山風(fēng)一吹更是如輕霧裊裊,不見痕跡。只有道風(fēng)卷著清霧,或聚或散形成云海霧流。 帶著裊裊吹拂在閉眼盤坐在道觀內(nèi)殿屋檐上,一清秀少女的臉上。 素白長袍,外罩煙灰色硬紗的十四、五歲少女,閉目端坐。眉眼如畫,著一身道袍,身上頗具文雅干凈之氣。山風(fēng)吹拂,惹得寬袖鼓起,似欲乘風(fēng)而去,配上挽發(fā)的那根透亮木質(zhì)發(fā)簪,古樸自然,越發(fā)的有世外散仙,道骨仙風(fēng)的架勢。 風(fēng)停。蘇卻睜開眼,那雙清澈靈動的棕褐色眼眸就對上她面前的櫻桃樹樹冠。 直視了一會兒后,只見她一本正經(jīng),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櫻桃樹開口,“從初春至今,我每天都給你念十遍清心咒,要是你不能接出好多好多櫻桃給我吃……哼哼?!?/br> 山風(fēng)吹拂,樹冠颯颯。像是道觀的百年櫻桃樹在做“瑟瑟發(fā)抖”狀一樣。 您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大佬伸個懶腰,吧唧吧唧嘴后若有所感的朝佛寺方向看去,隨即嘆氣,搖頭晃腦的從屋檐上慢吞吞起身,開始手腳并用完全不道骨仙風(fēng)的沿著屋檐背脊往安放了梯子的地方爬行,順便嘀咕,“居然還真被我算到了,嘿呀……早知道就應(yīng)該叫十二把錢給收下才對?!?/br> 慢吞吞下梯子,中途停下來瞪一眼揣手手在屋檐邊瞇眼曬太陽的橘貓,“都是你,這么能吃?!?/br> 橘貓“啊嗚”大個大大的呵欠,并不想理道觀現(xiàn)任大佬。 嘿呀……好氣。 蘇卻慢吞吞爬下木梯,看看空蕩蕩一個游客都沒有的道觀,很惆悵自己在屋檐上擺了這么久的高人姿勢無人欣賞。憂桑的拍著有點兒餓的肚子往廚房走。 誰能想到明明已經(jīng)成為修真界大佬,就差一步就能飛升的大能者,居然才悠哉的過了幾天隱士高人兼退休老干部生活的她,居然又重新穿回自己現(xiàn)世的身體里呢? 爬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就睡了三百年不說,現(xiàn)在還變成了一個沒身份的黑戶。 要不是隨著魂體帶回來的一成修為,以及現(xiàn)任道觀館長的證明,她都快以為只是自己做了個夢而已。 可憐她,一個已經(jīng)在修真界被養(yǎng)得各種養(yǎng)尊處優(yōu),上哪兒都各種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