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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指甲該剪了?!?/br> “啊?”爾聞妹子懵了,呆愣愣地抬起了頭,似乎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 “你們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秦晚的語氣就跟平時聊天似的,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都沒有。 面對這種送命題,風雅毫不猶豫地沖在爾聞前面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串:“知道知道,我們不該在地府上班時間還干別的事情;不該擅離職守;不該私自與凡人之間有密切的聯(lián)系,更不該和他們形成商業(yè)伙伴關(guān)系,這會影響地府聲譽……” “停,你來說?!鼻赝泶驍嗔孙L雅的嘮叨,低頭看向爾聞。 爾聞似乎有點害怕秦晚,頭低的更狠了,根本就不敢和她的眼睛碰到一塊,只好怯怯道了聲,“對不起?!?/br> “嗯,這次就算了,以后好好干?!鼻赝砼牧伺臓柭劦谋?,“于公的問題解決了,我能于私問你點問題嗎?如果你不想說也沒事,我對天道起誓,絕對不會把這事放到心里。” 爾聞的眼里劃過一絲迷茫:“大,大人,你是想知道我們在人間做的什么生意嗎?” “是啊,或許我還能給你們出出主意。” 爾聞最初對于秦晚還是非常畏懼的,她看不透秦晚的修為,但也能感覺到她的實力的恐怖;樂使者還說幾天前,寧安來闖地府的時候就是這位大人給擺平的,光是血戰(zhàn)的畫面,樂使者就說了快三十分鐘。 她記得,樂使者故事的結(jié)尾隱約是這樣的,大人徒手扒開了寧安的胸膛,見鮮血灑落一地,接而輕蔑一笑道,“你日后再敢來地府鬧事,我就把你的心臟取出來,喂狗。”隨后,大殿外的大黑狗順勢叫了起來,寧安嚇得屁滾尿流…… “我和風雅在人間主要是迎合市場、賣點言情,也都是小生意?!?/br> “言情?”秦晚下意識地想起了那段不怎么美好的記憶,“有什么書?” 窩在人群里的一個妹子鬼差眼睛亮了起來,大概是想說點什么,但是畏于秦晚的威嚴,雖然有點躁動,卻還是忍著什么都沒說。 “我記得你在人間的時候,好像就是在看路邊攤被逮著的?”秦晚點出了那個神色明顯異常的妹子。 妹子瞬間慫了,柔柔弱弱地點了點頭。 “你是在看爾聞賣的書嗎?” “我,我不確定。我看的書都是‘爾雅’大大的作品,我在想會不會是爾聞的馬甲。”妹子眼睛里亮晶晶的,要不是礙于秦晚在這里,她恐怕都要沖過去抱住爾聞了。 爾聞的腦袋埋的更低了,不大的臉龐上染上了絲絲紅暈:“‘爾雅’是我跟風雅一塊做的生意的名字,不是一個人。其中只有一小部分內(nèi)容,是我們原創(chuàng)的,大多數(shù)還是凡間的姑娘在寫。” “我可喜歡你們的書了,我最近在追,我迷死女主了,怎么能這么帥,里面的寧安、沈樺南寫得好猥瑣啊。真是活該,叫他們仗著有點實力就欺負我們地府,被女主吊打了吧。” “......”秦晚停了下來,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她可能需要冷靜下。 “我比較喜歡那本,你可以試試,那里面才把幾個男人寫得最為惡心,叫他們當初來闖地府,叫他們動手都不尊重我們鬼差的!” “好!我回去一定看。”妹子嚴肅起來,好似即將要去辦的是什么大事情一樣。 地府這群妹子的戰(zhàn)斗力,實在可怕。 秦晚也漸漸明白過來,為什么地攤上賣的那些書沒有一本是正常的了,要不是因為這種書籍的受眾面很小,而且售賣的地點比較單一,恐怕早就被那群上位者給打壓沒了。 這個生意的確是小生意,并且沒法做大,好在前景不錯。 “爾聞,你們生意做了三年,在人間多多少少也該有點人脈了吧?”秦晚被爾聞的話一提點,很快就多了絲靈感。 “也就認識一些修為很普通的人,估計幫不上我們?!睜柭動行┻z憾的說道。 “我和你的觀點就恰恰相反,我覺得能幫上我們的,恰恰是這些最為普通的修士?!鼻赝淼穆曇舴糯罅诵_保所有的鬼差都能聽見她的聲音,“除去已經(jīng)成仙離開這個世界的,筑基期以下的人口占總?cè)藬?shù)的百分之二十,筑基期占百分之四十,辟谷期占百分之二十,金丹期占百分之十五,元嬰期占百分之四,至于渡劫期和大乘期的人數(shù)加起來還不足萬分之一?!?/br> “兩位使者也有元嬰期的修為了,所以真正能對我們產(chǎn)生威脅的,不過是那萬分之一,我們完全可以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他這萬分之一的人再怎么強大,他也是萬分之一。”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的啊?!睜柭劜惶_定的說道。 “可強者和無敵之間,有著天壤之別。里記載過一種奇怪的生物叫做鯤,生在北冥之海,形態(tài)如魚,他的身體有幾千里那么大;每年到了一定時間,鯤會變成鵬,長出幾千里長的翅膀,憑借風力,從北冥飛往南冥。鯤鵬就和你口中描述的強者一般,相比其他生物來說,他能潛最深的海,飛最高的天。這又能怎么樣?如果沒有水,他不進無法下游,甚至會因為脫水而亡;若果沒有風,即便他長出最大,再怎么有氣勢的翅膀,也無法離開地面半寸?!?/br> “如果沒了修為,或者說,只要這世間沒了靈氣,你們口中的強者,瞬間就會變成缺水缺風的鯤鵬,雄偉的外表也會成為他最大的累贅。他們是強者,應(yīng)的就是這天道的運,他無法明目張膽的做壞事,因為頭頂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他,在限制著他。” “那魔修呢?修士都怕魔修,他們總是干壞事,而且修煉特別快,天道為什么不管?” “因為一個世界想要存在,就必須要有兩面性?!鼻赝砩斐隽苏菩?,又慢慢地翻到了掌背,“像這樣,一面陰,一面陽;一面善,一面惡。善不會是絕對的善,惡也不是絕對的惡?!?/br> 爾聞知道秦晚的話是對的,但她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心里很難產(chǎn)生共鳴。 “大人說的好!”在不遠處聽著的樂判官實在忍不住了,三兩步跑上來,看著秦晚的目光里也有了不一樣的神情。他活得最久,對這些的感觸也最深。 “人間要以強者為尊,隨他們?nèi)?,也不用和他們爭。而我們地府要做的是,無敵?!?/br> 大概是秦晚話中的渲染力太強了,所有在場上的鬼差全都亢奮不已,有些人甚至激動地握起了拳頭。等把地府未來的定位擺正后,對寧安這類人的執(zhí)念也不剩多少了,這種普通人,怎么能和他們即將無敵的地府相提并論呢! 樂判官見到這一幕,眼眸里止不住的模糊了,他覺得這群后輩的眼睛里,好似都多了些什么。后來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想了許久,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