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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就都沉默了,心里堵得難受。 明知有人打著朝廷幌子去賺銀子,做著朝廷的吸血鬼海撈,但他們卻是連個最好的計策也沒有。 “讓里頭的人忠裝反,反裝忠,反正是要亂了,索性徹底攪亂。把蕭家、林家這些本就鎮(zhèn)守福建海岸的先推出這次漩渦,不能讓真為朝廷做事的成了墊背的,其它的,管他們是誰。這事一定要鬧亂了,鬧大了,才能徹底清牌!” 眾人還在憤憤,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了進來,引得都抬頭看向門口。 沈君笑已撩了袍擺跨入屋里,鳳眸里是肅殺之氣:“一次解決了那些蛀蟲,再說服陛下完全開海禁,不要再這樣管與不管之間,讓人有可承之機!” 沈君笑進行來,給眾人施了一禮,江浩緊隨其后,表情有些復(fù)雜。 他這個小師侄,要發(fā)狠了,而且福建那邊大整,瑞王那里肯定也會有影響的。瑞王會不會同意呢。 江浩望著這滿屋的瑞王黨,有些無言。 倒是竇老侯爺最后定案說:“你們放手去做吧,若是瑞王有話,我讓他來找我說。這么久了,是該立太子了?!?/br> 此言一出驚四座,竇老侯爺是要以玄門弟子的身份來擁戴瑞王成為儲君了?如果是這樣“那永平侯那兒呢?” 沈君笑不得不提起這個了。 永平侯擺明了五皇子勤王一黨,是要支持勤王的。 老永平侯和杜羿承是玄門另外一支,這種暗中支持皇子的事本來就是壞了門規(guī)的,只是門里掌門位空了永久了,都是由竇老侯爺兼著,也許久未召集過玄門各支,所以大家都不相互聯(lián)系。 本來門里矛盾也是有的,在老掌門去世后。 想到這里,沈君笑恨鐵不成鋼似的瞪了江浩一眼。 都怪這廝任性,不接掌玄門,還跳出來先去支持了瑞王。所以這門規(guī)其實早就被他的任性壞了! 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立場說老永平侯不是! 江浩當(dāng)然明白沈君笑瞪自己那眼是什么意思,低頭摸了摸鼻子,可想想自己可是他師叔,慫什么慫。當(dāng)即又挺直了腰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竇老侯爺才真是恨鐵不成鋼,可局勢如此,瑞王近年來的做為也有目共睹,來日他見了師父再給他老人家賠罪吧。 事情商定,馮譽十分感激。 他知道若不是竇老侯爺?shù)耐鈱O女要嫁到周家去,自此三家就是一家了,恐怕他還不會下了這樣的決心。 馮譽離開前給老人鄭重施于一禮。 很快,馮譽離朝到福建的日期就定了下,九月初二就啟程,離現(xiàn)在不過兩三天。 唐氏這間來了趟侯府,和馮氏傾訴,有埋怨豐帝把馮譽往火坑推的意思。 馮氏也不能說什么,聽周振也說過一些,只能安撫她。 這日唐依依也來了,在琇瑩院子里說話 琇瑩見她面色不錯,眼角帶媚,可見馮修皓待她不錯的,莫名是心中重重松口氣。 唐依依和琇瑩來往不算多,以前琇瑩還特意避著,怕她多想,所以說了幾句家常后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唐依依只能說起和馮修皓有關(guān)的話題:“我到現(xiàn)在也摸不清楚表哥喜歡些什么,若不窈窈跟我說說?!?/br> 琇瑩眨了眨眼,笑道:“其實表嫂可以直接問皓表哥的,若不問問梓婷表姐,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皓表哥喜歡些什么?!?/br> 小姑娘一臉真誠,眸光清亮,唐依依反倒神色頓了頓,過了會有些緊張地說:“窈窈,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就是” 琇瑩見她著急了,想她是誤會了什么,就伸了手去握住她說:“表嫂不要緊張,我明白表嫂的意思。你初來嫁到,很多事情都摸不著頭腦,我不太清楚皓表哥喜歡什么,但我知道外祖父和外祖母喜歡什么,還有舅母喜歡什么。” 唐依依聽著緊緊回握住,感激地道:“謝謝窈窈了!” 接下來琇瑩就跟她說了護國公府長輩的喜好,一直待到馮修皓下值來接的時候,才依依不舍跟她告別。 馮修皓扶她上馬車,見她眼角有些紅,隨口就關(guān)切了句:“著風(fēng)了嗎?眼晴怎么了?” 唐依依反手一摸,笑道:“應(yīng)該是吧?!?/br> 芷兒送唐依依回來,和琇瑩匯報:“世子夫人性子有些多愁善感呢,和奴婢再三說要謝謝您,還差點要掉淚?!?/br> 琇瑩莞爾:“她在京中沒什么朋友,又是新婦,心情起落是人常之情。” 芷兒也跟著笑,莫名就想到蕭滟,那位主子肯定不會這么敏感。 正文 389人頭 邊關(guān)戰(zhàn)事暫休,福建又出了問題,江浙和廣東一帶也送來恐有水患的折子。 事情堆在一塊,送到豐帝面前的折子也成堆,看得他雙眉緊鎖,神色凝重。 福建的事已經(jīng)讓馮譽帶著兵部侍郎一應(yīng)人前去,只要增加兵力和肅整,但江浙和廣東有水患一事。 夏季的時候這事就遞過折子,秋季還有一場降雨,應(yīng)該不至于再發(fā)洪災(zāi)才是。秋季的雨水肯定不會比夏季多。 但豐帝心里還是嘀咕,叫來了內(nèi)閣一眾閣老,問起如今財政情況。 劉蘊沉吟著片刻,將大帳上的數(shù)目說了,自然還是入不敷出,只是虧空數(shù)額比去年少一些。 豐帝心里也算有數(shù)了,即便現(xiàn)在要撥款到江浙和廣東修堤壩戶部也拿不出來銀子。 豐帝就什么都沒有提,讓內(nèi)閣眾人都散了。 幾位老狐貍面面相覷告退,陳值直接回去內(nèi)閣,在離開的時候,看到戶部一位官員跑到劉蘊跟前,低言了幾句,劉蘊竟有一瞬露出兇色來。 那樣的神色陳值很熟悉,是劉蘊要殺人了。 估摸著是福建的事,馮譽可是出發(fā)了,不推出些人來頂一頂,這事不可能了的。 陳值當(dāng)什么也沒看到,慢悠悠走遠了。 秋風(fēng)起,一年的冬天又接近了,琇瑩在九月底的時候就換上了薄棉的襖裙。只是她如今身材纖細(xì),倒穿出了像二月楊柳那般婀娜之姿。 蕭滟見連脖子都包起來的小姑娘,吃驚得直瞪眼:“窈窈,你這就要過冬了啊。” 琇瑩把伸了手去握她:“我就這樣還手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