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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錦上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7

分卷閱讀377

    低了聲,“丟了的幾艘大船的貨是劉閣老的,聽說也有劉蘊(yùn)的。一窩子給端了。”

    老人聽著沉吟:“那是不敢往大了報。朝廷現(xiàn)在海禁不算放開,內(nèi)閣參與到這里頭,皇上要查,錦衣衛(wèi)總得查點(diǎn)什么出來。那勢必要有人落馬,不管是大魚小蝦,而且還可能管海禁管得更嚴(yán)。”

    “所以這事怕會用別的借口來上報。”

    “那我們就行不必理會了?!?/br>
    竇老侯爺做了決定,江浩也就不多說這事了,良久,老人突然又說:“瑞王若是要你調(diào)那些私兵,你不能輕易調(diào)動。”

    江浩一頓,想了會才想明。驚道:“您覺得瑞王會趁這個機(jī)會,攪亂水,然后好尋機(jī)會立功?”

    老人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看得江浩心里打哆嗦。

    瑞王要是調(diào)私攪福建的混水,那怕是要化作倭寇鬧大事情。

    ——這被知道要掉腦袋的!

    江浩越發(fā)覺得瑞王這人心思確實(shí)有點(diǎn)可怕,為了上位是不擇手段的。

    這件事兒,晚上沈君笑就收到江浩的來信,信里的內(nèi)容倒是提醒今年下半年確實(shí)是出了大事。也正是福建受到倭寇和海盜襲擊,豐帝大怒,增加了福建水師的兵力,有過幾場大仗,直打到明年。

    只是不能考證這里頭有沒有瑞王的事,不過有也不奇怪的,瑞王前世真正得到豐帝明面上的支持,就是福建海戰(zhàn)之后。

    重來一世,事情還是一件扣著一件,大事基本都不會有改變。

    只看怎么破局。

    江浩若是這回還幫著瑞王調(diào)了兵,那跟前世一樣要滅他們玄門的理由就更多了!

    帝王怎么會允許別人知道自己太多卑劣的一面。

    那些開國皇帝殺了多少一起打天下的大臣,一是疑心作祟怕功高蓋主,二是想掩蓋自己曾經(jīng)所有的污點(diǎn)。

    沈君笑對這事留了個心眼,留著內(nèi)閣有沒有相關(guān)福建的消息。

    連著幾天,沒聽到有關(guān)福建的消息,倒是聽到五皇子向豐帝提起要立妃的事,豐帝是應(yīng)了。但沒說定給五皇子立哪一人家的姑娘,而是讓楚皇后和馮貴妃辦個宴會——選妃。

    朝廷忙忙碌碌,五皇子要選妃的事也成了京城最熱話題,琇瑩倒是日日掰著手指數(shù)日子,盼著周振歸來,盼著自己生辰能見到沈君笑。

    馮氏那頭已派人到建寧送信給竇氏,她知道這門親事肯定不會出岔子了,就開始準(zhǔn)備聘禮。侯府還未對外宣揚(yáng),卻人人忙得腳不沾地,連琇瑩身邊的屏兒也被借去跑腿。

    這日屏兒跟著芯梅出門,去綢緞莊子挑新緞子,兩人看著布一匹匹送上馬車,杜羿承正好巡邏經(jīng)過。

    他掃到屏兒,覺得有些熟悉,打量間想起哪兒見過這丫鬟,也想起了前龍舟賽那日劉氏的話。

    你若不去問問曾經(jīng)伺候她的那些丫鬟,也當(dāng)了個遺憾。

    他拉著韁繩的手一緊,抬手示意隊(duì)列停下,翻身下馬,徑直朝屏兒那去了。

    正文 382知道

    芯梅屏兒正忙碌著,眼前突然就暗了下去,再抬頭,便是杜羿承那張冷酷跋扈的臉。

    屏兒到底年紀(jì)小些,被嚇得手一哆嗦,布匹都險些沒有抱住。

    見到杜羿承,芯梅心頭也吃驚,緩了會見對方只盯著屏兒看,大著膽問:“您是永平侯府的杜世子吧,您有什么事嗎?”

    邊說暗中用腳踢了踢屏兒,示意她往后退。

    她們是丫鬟,出門就跟著車夫和還有兩個粗使婆子,并沒有侍衛(wèi)。端午的時候永平侯夫人就上前打聽過,她心里直覺杜羿承來不是好事。

    果然,杜羿承察覺兩人的小動作,突然就抽了刀。

    金屬的輕鳴聲使人頭皮發(fā)麻,更別說那刀居然架到了屏兒脖子上,把屏兒嚇得臉都白了。

    武安侯府的下人都驚叫一聲,杜羿承歷聲道:“閉嘴!不然就要見血了。”

    芯梅抖著手讓眾人都閉上嘴,死死握住屏兒胳膊,盯著她脖子上的刀說:“杜世子,我們是武安侯府的下人,您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杜羿承卻不管她,只盯著屏兒問:“你告訴我,當(dāng)年胖丫頭到底怎么出的事?為什么她出事了,你們這些當(dāng)丫鬟的卻都還活著?”

    那天杜羿承聽了劉氏的話,并沒有細(xì)想。今兒再見到這些馮氏琇瑩舊時的丫鬟,卻感覺有些不對。

    為什么主子出事,這些丫鬟個個都好好的?

    芯梅臉色鐵青,屏兒嚇得腳發(fā)軟,半天也沒有說一個字。杜羿承的刀在她脖子間就挪了挪,更緊貼著她的皮rou了,突然厲喝一聲:“說!”

    屏兒當(dāng)即被嚇得軟坐在地下,眼淚嘩一下就流了出來,芯梅還算鎮(zhèn)定,梗著脖子冷聲道:“世子爺,您這算什么,我們沒有犯錯,為什么要這樣恐嚇。我們即便是下人,也是武安侯府的下人!”

    杜羿承冷笑,刀尖就抵在芯梅胸口上:“你倒是有點(diǎn)膽子,那就你說。武安侯府的下人又怎么樣?我要?dú)ⅲ銈兙偷盟?!所以不要撒慌!胖丫頭究竟是怎么沒的?!”

    芯梅看著利器上印出自己的面容,定了定神說道:“您說的胖丫頭是指琇瑩小姐嗎?她回京探望外祖父,馬車走在前頭,當(dāng)時沈家大老爺與我們前夫人還有琇瑩小姐坐在那架馬車上。路上遇到山體崩塌,滾落的石頭直接砸在他們的馬車上,沈家大老爺斷了腿。夫人小姐沒躲過去?!?/br>
    這個說辭是和杜羿承聽的差不多,但多了一樣細(xì)節(jié),就是石頭是砸在前邊的馬車,就是琇瑩坐那個。

    確實(shí)是能說明為什么后面人都沒有出事。

    但他還是覺得有不對的,不過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已經(jīng)收回了刀。轉(zhuǎn)身離開前,又打量了眼還坐在地上哭的屏兒。

    芯梅見這煞星終于離開,眼前也有些發(fā)黑。

    剛才真是嚇?biāo)浪耍?/br>
    連忙把屏兒拉起來,再拾起步,讓車夫立刻回府,后面要辦的事情也不辦了。

    回到府里,芯梅把事情和馮氏、琇瑩說了。

    “——他怎么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又打聽我做什么?不是說死了!”

    琇瑩氣得臉色發(fā)白,回想到杜羿承去軍營前所做的一切,又十分頭疼。

    他怎么那么執(zhí)著?

    馮氏倒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