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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把淚一把鼻涕,后怕了。 可這會再怕有什么用! 一切都晚了! 皇后蠢,生了個女兒更蠢??! 豐帝勉力壓了壓怒意讓馮譽進殿來。 那高大威武的男子走到殿中,看也沒看哭得一抽一抽的熙珍公主,撩了袍子便跪下,磕下頭聲音洪亮道:“罪臣見過皇上?!?/br> 罪臣二字,叫豐帝眼皮猛然一跳,當即從御案后走出來,竟是親自去扶起馮譽。 馮譽視線掃過豐帝腳下那雙繡金龍的靴子,順勢而起后當即又彎著腰退后一步,其實沒讓豐帝碰到自己。 “罪臣之子以下犯上,罪臣不敢為他辯駁一句,只是那孽子已受了傷,到底是罪臣的骨血。血濃于水,還望皇上允罪臣替子受罰。” 豐帝聽著他那順溜的一字一字罪臣,嘴里發(fā)苦。他哪里聽不出來,馮譽是怪他了,任馮修皓被一個女子大庭廣眾之下受鞭打之辱。最后還傷到了要處,若是熙珍再用一分力,那就是刺到馮修皓的心臟。 那時他就是皇帝也賠不了人的兒子! “愛卿何罪之有,是朕管教不力,才叫熙珍不知天高地厚,擅自用刑責罰朝廷命官。愛卿放心,朕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豐帝說著,又狠狠回頭剜了眼還在哭的熙珍。 熙珍若有所感,抬著淚眼果然看到皇父在瞪她,而且她也聽到了皇父要責罰她的事。 她害怕了,也后悔了,更加知道自己得罪了馮家,她要嫁過去更加渺無希望。她是在宮廷里長大,心智一點也不會單純。 她當即跪著抱住豐帝的腿,哭喊著道:“父皇,女兒是不該責打朝廷命官??墒鞘邱T修皓故意羞辱女兒,他什么時候與表妹定親了,他用這樣的借口來敷衍女兒,他這也是藐視皇權!他目無君上!” “目無君上?!”豐帝一抬腳,將她甩到一邊,厲聲道,“如今誰是君!是你嗎?!你居然還敢狡辯推脫!” 這一句可是要人命的斥責,嚇得熙珍公主連唇都在抖,一勁磕頭說不敢,但又咬死馮修皓是欺君的事。 馮譽聽著父女倆的話,眼底一片冰冷,朝豐帝抱拳道:“皇上,罪臣之子惹公主不快,是他的過錯。但是,這句欺君恕罪臣不敢茍同,罪臣之子確實是與之表妹定了親,罪臣府中還有他表妹的庚帖為證。只是一直未對外宣揚?!?/br> 豐帝聽到這一句,目有深意凝視著馮譽。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周馮兩家真是定下親事了?” 帝皇緩緩問話,聲音已帶上了冷色。 楚家鬧成這樣,他們兩家真的還敢就那么定下親事? 面對豐帝的不悅,馮譽面上無波瀾回道:“稟皇上,確實是定了親,但皇上是否有所誤會。罪臣之子是與表妹定親不假,卻是罪臣妻子的娘家侄女,而不是我那周家侄女?!?/br> 此話一出,叫豐帝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色,熙珍公主聽到這話,更是面如死灰。她喃喃搖頭,狀若瘋癲:“怎么會,怎么會?怎么可能真的定親了!” 馮譽說:“罪臣之子早年就和表妹有議親,只是因為有高僧說他八字太硬,不宜早定親怕對女方有沖。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對外說明,近來又有在亂傳說他是要與周家表妹定親,鬧得風風雨雨,罪臣便讓在蜀地的唐家人先將庚帖送了過來。正是要澄清這些流言?!?/br> “罪臣句句屬實,皇上若覺得罪臣之子是有欺君之罪,皇上盡可讓錦衣衛(wèi)去徹查。這樣,也能還他一個清白?!?/br> 說罷,馮譽再度跪了下去。 豐帝臉上此時已經說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唐氏他是知道,唐家他也是知道的。唐家如今只得一個空銜,再也沒有人在朝中的要職上,做著閑散的勛貴。 馮家跟唐家結姻,那些誅心的謠言亦是不攻自破。 當然,讓豐帝最感慨的是,馮家這也是在變相向他表忠了。 估計與唐家定親這事不久就該散播出來,卻是因為他的女兒沒沉住氣,鬧出了君臣罅隙的事來! 豐帝看著已經哭都哭不出來的女兒,神色越發(fā)地冷。 正文 265重罰 豐帝盯著滿臉惶惶的熙珍公主,涌動著情緒的使他眸光漸深。 太極殿內一片靜謐,熙珍公主被皇父盯得也越發(fā)不安,就在她看到豐帝嘴角微動的時候,恐懼幾乎都要將淹沒。 她知道自己這回肯定是逃不過責罰了。 外邊突然高唱楚皇后到,豐帝本欲說的話被止住,看向殿門的目光極冷。 楚皇后已邁過門檻緩緩走入,鳳冠、授與龍紋的大袖衣,雍容華貴,無一不彰顯著她一國之母的尊貴身份。 “臣妾拜見皇上。”楚皇后來到豐帝面前,深深一屈膝,那張溫婉秀麗的面容極冷靜。 豐帝看著她的神色,微微瞇了眼,淡聲道了聲起。 楚皇后禮罷,卻是做件叫人驚訝地舉動。 這位雍容的一國之母,居然朝著馮譽就那么跪了下去。 大紅的裙擺在金磚上散如蓮花,上邊繡著的金龍卻是威嚴得猙獰,那凌厲的龍目正正好是對著馮譽。 馮譽見她這一跪,亦是變了神色,當即退后一步,也撩了袍子跪下。只是他這跪,跪的是豐帝。 豐帝看著楚皇后的動作,太陽xue跳動著,眼底的冷色更甚。楚皇后在這時道:“都督大人,熙珍不懂事,做下折辱臣子的事,是我這為母的教之過。還望都督大人寬恕她這一回?!?/br> 母后。熙珍公主聽著她慣來高傲的母親之言,眼淚再度落下,一顆接一顆。 她們母女,何曾在人面前低過頭,即便是豐帝,即便是他寵妃一個又一個。可他對她們母女從沒表現過不滿的。 如今她的母后,這世上最尊貴的人,居然向一個臣子跪下了! 熙珍為楚皇后悲痛,亦是悔不該沖動,再伏地放聲大哭。 馮譽朝豐帝叩首:“皇上,罪臣受不得皇后娘娘這一跪,罪臣之子的一切罪過,如罪臣承擔?!?/br> 豐帝聽著他叩首的一聲清響,猛然閉了眼。 楚皇后這個時候來,確實是解了他的一半為難,但這戲唱到底是晚了。 他不可能輕饒了女兒,那樣,不止馮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