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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卻是在他們都想不到中,獨身進(jìn)了京。 他進(jìn)了京城,哪里也沒有去,打探到了沈君笑的住處,就一直潛伏著。沈君笑今兒忙著布局要給李慶昭一個教訓(xùn),直忙到月上枝頭才到家。 這一下轎子,他就被潛伏了許久的杜羿承一拳頭砸過來。 沈家的侍衛(wèi)們也不是吃素,杜羿承沒靠近就被攔下,沈君笑看清來人看卻是大吃一驚。 當(dāng)年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少年長大了,身量居然比他還要高一些,面容輪廓深邃而威嚴(yán),是身邊軍人的氣勢。 只是眼前有些狼狽,發(fā)髻半散著,身上也臟兮兮的。 沈君笑還在打量他,杜羿承卻已先厲聲道:“沈君笑!你是怎么護(hù)著她的!你究竟是怎么護(hù)著她!她怎么會亡故!若是有早知,我即便是殺了你,也會將她一起帶走!” 當(dāng)年若不是沈君笑阻攔他,若不是也信任沈琇瑩有個護(hù)她極嚴(yán)的三叔父,他真的會將她直接擄走! 那樣如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死了!! 杜羿承瞪著沈君笑睚眥欲裂,沈君笑卻是想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是為了小丫頭當(dāng)年‘亡故’一事來找的麻煩。 正文 258聽曲 月冷星稀,沈家所在胡同上空劃過少年悲痛又憤怒的咆哮。 有隔壁的門房聞聲探頭遙遙看過來,沈家二房的門房也被驚動,一見是有人要找沈君笑的麻煩,忙叫了二房的護(hù)院上前。 沈君笑看著來人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們不必緊張圍著。 他跟前的杜羿承拳頭緊握,額間是突起的青筋,冷冷的月華落在那張年輕面容上,是與這冷夜的風(fēng)一樣刺骨厲。 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居然還跑到他跟前來‘興師問罪’。 沈君笑再度示意死死按住他的侍衛(wèi),好整以暇將手?jǐn)n進(jìn)官袍袖子中:“殺了我?杜羿承,五年了,你怎么還是這么幼稚。” “你還有臉說要帶她離開?女子奔者為妾,你將她是要置于何地?” “以前你就沖動行事過一回,害得她小小年紀(jì)險些就要被人說三道四!你何曾做過一件為她好的事來,居然還有臉再大言不慚!” 沈君笑一句一句將他的話反駁得徹底,叫杜羿承臉上的血色都一點點褪去,想到年少的事更是心如絞痛。 他咬牙,語氣森然道:“有我護(hù)著,起碼她不會死,起碼她現(xiàn)在還活著!” 沈君笑嗤笑一聲,懶得與他再多說。小丫頭現(xiàn)在活得比誰人都好,跟了他那才是這輩子都?xì)Я耍?/br> 杜羿承見沈君笑居然就是要轉(zhuǎn)身進(jìn)宅子了,氣憤不過,再度沖上前要揮拳頭揍過去。五六個侍衛(wèi)在同一時間直接將人就撲按在地上了。 杜羿承奔波了許久,一日一夜粒米滴水未沾,此時哪里還有力氣與這些侍衛(wèi)抗衡。 沈君笑聽著身后的動靜,腳下未停頓,只是吩咐簇?fù)碇氖绦l(wèi)說:“將人送到劉閣老家?!?/br> 杜羿承此時一點也不冷靜,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人,但這個年輕人卻又是值得人敬佩的,前世杜羿承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可是驍勇地?fù)敉肆隧^子。那一次他只領(lǐng)了五千精兵護(hù)住了一座。 侍衛(wèi)聽到吩咐當(dāng)即著手去辦,卻不管杜羿承是什么身份,直接就五花大綁綁著丟上馬車,讓人送走了。 劉閣老見到自己的外孫被人狼狽丟到府門后,吃驚得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又聽沈君笑的侍衛(wèi)說明緣由,再是覺得外孫丟了面子也只能是謝過。 這混子以為自己是誰?。【尤患泳┚腿蛉苏返某⒚?,如今連他對沈君笑都是示好的,誰人不知豐帝如今就喜歡沈家那對兄弟! 劉閣老慪得要死,卻也只能讓人先不解綁將外孫先扛回屋,他也是怕一解開,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又跑了。緊接著是向人給永平侯府去送信,告訴他們?nèi)艘呀?jīng)到了京城。 沈二老爺?shù)弥鹏喑芯尤粊眙[了趟,親自去尋了弟弟。 “那個小霸王都那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惦記著窈窈?” 沈二老爺瞅著臉色陰郁的弟弟,覺得他情緒里似乎還帶著什么,只是燭火半明半暗的映在那張清峻面容上,無法分辨得太清楚。 沈君笑不欲多說,閉了閉眼回道:“不必理會他,我自有辦法收拾他。也不會叫他知道窈窈的事?!?/br> 沈二老爺聽著他淡淡地語氣,知道這會他心情極不好,便也不再多言,只讓弟弟早些休息,轉(zhuǎn)身離去。 燭火半昏的廳堂里只余下少年孤影,他唇抿成了冷硬的線條,眸光閃爍不定,是在猶豫什么。 李慶昭那頭發(fā)現(xiàn)琇瑩身份的事還沒解決,如今卻再來一個杜羿承,沈君笑心中極不痛快。他喜歡的小丫頭像肥美的鮮rou,被那些兇狼覬覦著。 不但如此,她還送了一堆畫卷來! 簡直是拿了把刀子插在他心頭! 沈君笑就那么坐了良久,四寶聽侍衛(wèi)說他還沒用飯,擔(dān)心著上前問他是不是要擺飯。沈君笑擺擺手,正好連慶過來,說是瑞王的人暗中送信來了。 他這才勉強打起精神,請了送信人前來,接過信細(xì)細(xì)讀著。 信里內(nèi)容是瑞王問他李慶昭所上奏解決國庫空虛的章程是否原為他所有,這便是他今日布了整日局要的結(jié)果。 送信人仍站在沈君笑跟前,明顯是要當(dāng)即聽到他的回復(fù)。 沈君笑當(dāng)著送信人的面將信先燒了,淡淡地說:“還勞煩你回去替我與王爺說聲謝,那些章程中有三條是我早有想法不假,寫下后一直是放在刑部的,也不知道怎么到了李主事之手。那三條分別是:引水流、開荒田種棉與絲,漕運賦稅的改制以及海運?!?/br> “李主事如今上呈的幾乎是我已細(xì)思過的,也將利弊都和解決方法列了出來,但依舊還是有缺漏。你與王爺說,如今我無法自證東西出于我手,但我也絕不會就吃了這個暗虧,十分感謝王爺對我的關(guān)切。他日必定回報王爺。” 送信人一一記下,回王府復(fù)命。 瑞王將沐浴過,頭上還半濕披在肩頭,手里握著白玉石珠串,聽到送信人轉(zhuǎn)述沈君笑的那句必定回報時笑了。 沈君笑真是明白人,而且十分聰明,并沒有因為他的過問就直接懇求要相助,這人心性不貪。更重要的是應(yīng)該是留有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