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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不清的情緒。 如今那個人人夸好的馮氏又回來了,她更難自處了。 她深吸口氣,壓下眼中的情緒,面上笑著與周老夫人應(yīng)是,轉(zhuǎn)身要去正院。 周嫻見娘親離開,想要跟上前,卻被周老夫人喊住,只能再度乖巧的坐回位置。 廖氏到正院的時候,院中已跪滿了人。周嘉鈺正一手拎著把圈椅,咚一聲就放到眾人面前,一撩袍擺氣勢洶洶坐下,就連看到廖氏進(jìn)來都沒起身行禮。 廖氏見此心里打了個突,但周嘉鈺是世子爺,這侯府的繼承人,即便不行禮她就是人嬸娘也不能說什么。 跪著的繡娘與各院丫頭婆子都瑟瑟發(fā)抖。 周嘉鈺不太在內(nèi)宅現(xiàn)身,可少年的厲害她們都有耳聞的,這可是和皇帝身邊的禁衛(wèi)軍指揮使打個平手的人! 與周振站在廊下的馮氏是看見妯娌前過來,這院里也跪著三房的人,她讓芯梅去將她引了前來。 馮氏拉過她的手,無奈笑笑地說,“你也聽說了吧。這孩子氣性大,那是他給meimei的東西,又是留了那么多年的,這會生氣起來誰也勸不住。” 廖氏知道她算是給自己臺階下呢。 剛才就有人稟了,人是周振要喊來的,說是周嘉鈺這小輩生氣不過是想讓她臉上好看些。廖氏朝她也笑笑,手指甲已掐到rou中,也不敢抬頭看周振的面色,就那么低著頭朝他屈膝一禮。 被周振牽著手的琇瑩在見到這個三嬸娘的時候腦海里閃過一張臉,心里同咯噔一下。 不能是她干的吧。 正文 127挑撥 周嘉鈺已經(jīng)開始讓人一個一個說,到繡房時都做了什么,每一個人說一句,就讓當(dāng)時在場的做證。 這是最簡單的審問方法。 所有人都在,只要有人說謊了,當(dāng)場就會被揭穿。何況繡房這兩天正忙著,那么多雙眼睛,燒皮子的人肯定是背著人的,那樣就不會有人證。 少年十分的聰明,周振聽到他讓人一個個說的時候,就牽著女兒轉(zhuǎn)身回屋,順帶和廖氏說:“三弟妹也進(jìn)屋坐吧,讓他自個兒折騰去。” 廖氏有些忐忑的,瞧了院子的下人一眼,應(yīng)一聲,被馮氏挽著手臂進(jìn)了屋。 正房自從馮氏出事后,她就沒再踏足,如今再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印象中的擺設(shè)。 馮氏喜歡簡潔的裝飾,她在時屋里就是簡簡單單,八寶閣上不是像常人放著金玉類的擺件,而是幾個花觚,上邊都是新摘的花枝。屋里也喜用淡雅顏色的紗簾,進(jìn)屋就是給人特別溫馨的感覺。 不想馮氏離開那么多年,正房還是這個樣子。 以前她還曾覺得馮氏一個護(hù)國公府的嫡小姐,這樣的擺設(shè)是顯不出她尊貴的身份來,但今兒她再來,卻是另一翻感受了。 她的大伯是十分敬愛妻子,不然怎么能十年如一日守著這樣的屋子。 她想到自己院里三個姨娘,心里泛起酸味。 此時院子里突然傳來周嘉鈺一聲打,當(dāng)即有人哭喊起來。 一聽聲音,竟然還是個熟悉的,是她女兒身邊的大丫鬟。才剛坐下的廖氏又站了起來。 馮氏聽到兒子的厲聲,忙將女兒的手握緊一些:低聲說:“別怕,你哥哥生別人氣呢?!?/br> 琇瑩搖頭,想知道是什么事,和馮氏說了聲我要去看看,居然掙開跑出去了。 馮氏喊了她兩聲沒喊住,只能跟上,廖氏正好借這當(dāng)口也跟著出屋去,只有周振一個老神在在的喝茶。 兒子做事,他向來是放心的。 琇瑩跑出屋就看到一個十來歲的丫頭被侍衛(wèi)按在地上,一個侍衛(wèi)舉著板子往她身上落下。 隨著悶響一聲,凄厲的叫喊聲再響起。 琇瑩面不改色跑到周嘉鈺身邊,去拉了拉他手:“哥哥,她說了什么?哪房的?” “你怎么跑出來了?!敝芗吴暟阉缴磉叄o她讓了塊位子抱她坐上來,“要打板子,你怕不怕。” 打板子?前世崔姨娘將她一小丫頭打得渾身是血她都看著,更是親手給了李慶昭一刀子,眼下不過是打個板子,她有什么好怕。 她坐定,雙眼就盯著那個丫頭說:“不怕?!?/br> 周嘉鈺欣慰笑著拍了拍她小腦袋,“是,我們窈窈什么都不要怕,若是以后有人敢欺你,你就讓人這樣打她板子!” 琇瑩應(yīng)好,又再問他這是誰的丫頭。 周嘉鈺這時側(cè)頭看了眼臉色發(fā)白的三嬸娘,輕輕笑了聲:“周嫻身邊的,說謊了,自然就要挨打了?!?/br> 廖氏將少年的話聽得分明,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心中生了亂。 女兒身邊的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說謊。 思索間,免不得想到前幾日,女兒在她跟前恨恨罵琇瑩的樣子。她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對了,女兒曾有段時間叨念過周嘉鈺收了幾塊好皮子,可是她和他要,他小氣的沒給,要自己再給她找的。 只是那些白貂皮是周嘉鈺這幾年親手獵的,外頭哪有那么好的,找了一兩塊女兒都不滿意。這頭周嘉鈺就把東西要給嫡嫡親的meimei做斗篷,隨后就出事了。 廖氏想得頭一陣發(fā)暈,心中也篤定了事情的幕后之人。 除了她女兒周嫻還能是誰! 女兒怎么這么糊涂,不過是幾張皮子,居然就得罪整個長房! 周嘉鈺平時看著溫和,實則性子不是好相與的,和他父親一樣,心性冷硬的人! 小丫頭還在挨著板子。 侍衛(wèi)都是習(xí)武出身的,下手可比家丁狠多了,不過四五下,就已打得小丫頭皮開rou腚。 “停。”周嘉鈺此時又喊了一聲,握著meimei胖胖帶小窩的手,連眼都沒抬問那小丫頭,“再給你一回機(jī)會,說真話了,就此饒了你。不然,你就等你老子娘都一同受你牽連!本世子最煩吃里扒外的東西,這侯府可是你們能耍心眼的!” 一句吃里扒外,一句侯府,讓廖氏臉色再度難看幾分。這話是對著小丫頭說,可也是特意說給她聽的,畢竟是他們?nèi)康娜司统鰡栴}了。 馮氏見兒子真是一點臉也不給,神色也有些尷尬,上前用手捅了他一下。 周嘉鈺抬頭看清是娘親,依舊是冷著臉,不急不緩道:“娘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