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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跟在父子身后的士兵們?nèi)绯彼粯佑苛诉M(jìn)來,神色肅穆,腰間是閃著寒光的刀鞘,那種無形的威懾瞬間震住了屋內(nèi)眾人。 沈老太太被嚇得瞳孔直縮,瞧見先進(jìn)來的男人氣宇軒昂,一身勁裝,可衣裳上鑲邊的地方都用了金銀錢。那樣的裝扮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她看得心驚膽戰(zhàn),余光又掃到跟在他身后的華服少年,金冠玉帶,貴氣逼人。有著雙銳利的眼眸,叫人不敢與之對視。 而這對父子倆的面容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小兒子牽著的小姑娘,她猛然閉了眼。 這三人面容是那么相似。 她是徹底相信了小兒子先前的話,心中震驚之余更多又是害怕。 這滿屋滿院子的士兵,帶著懾人的煞氣。 ——老大是惹了個怎么樣的人物! “窈窈。”周振沒理會屋里的其他人對自己是否畏懼,直接走到小姑娘身前。 琇瑩面無表情,看著周振就那么半跪在自己身前,牽起自己的手,又喊道:“窈窈。” “我不認(rèn)識你!”小姑娘突然抽回了手。 她的動作讓周振心尖抽疼,沈君笑在這刻卻莫名覺得輕松。 他覺得自己這奇怪的情緒十分不正常。 周嘉鈺也跟父親一樣,半跪著蹲下身,雙目微紅,輕聲道:“窈窈,你別害怕,我和父親是來接你與娘親回家的?!?、 琇瑩指尖就一顫。 什么父親。 回哪個家? 她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冷淡的目光中多了疑惑和震驚。 周嘉鈺她是知道,昨晚才在她面前說了奇奇怪怪的話。 周振重新拉過琇瑩的手,發(fā)現(xiàn)她在顫抖著。 他以為她是嚇的,心疼得不行,就那么捧著輕輕貼在臉上,聲音溫柔目光更加溫柔:“窈窈,沒有人能再欺負(fù)你了。” 也是這個時候,沈君笑退后幾步,給三人留了說話的空間。沈老太太一下就握住了他的手。 沈君笑察覺老人的指尖冰涼,卻是首回沒有安撫她的情緒,而是輕輕掙開,叫沈老太太更是心中沒底。 沈大老爺被扶到內(nèi)室清理傷口,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打扮非凡的人在琇瑩跟前,還有滿屋士兵。 他先是一怔,被那些士兵的煞氣嚇得頭皮發(fā)麻,緩了半會想到今日的事越發(fā)惱羞成怒,張嘴就想要讓人將馮氏和琇瑩丟出來府去。 沈君笑看出他的意圖,走到他身邊淡聲說:“我若是兄長,這個時候就該跪到琇瑩跟前請求愿諒,這樣,她的生父或者會留兄長一條生路。” 什什么意思 沈大老爺猛然睜大了眼,驚疑不定地看向重逢的父女三人。 一直就被堵著嘴的崔老太太此時是恨不得暈過去。 沈君笑和說沈老太太說出琇瑩身世的時候,她從頭聽到尾,她初時間只當(dāng)是沈君笑唬人的,直到那個貴公子說出來回家的話,她知道崔家真的要完了。 沈老太太聽見了兄弟倆的對話,她慌亂地走到大兒子跟前,將被耽擱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沈君笑就站在邊上,笑意若是似無,看著兄長聽到最后直接癱倒在地上。 那個樣子,哪里還有當(dāng)朝四品官的威嚴(yán)。 沈大老爺耳邊嗡嗡作響,這個消息像一道雷,將他劈懵了。 怎么會,怎么會?! 馮氏馮氏并不是護(hù)國公府的庶女,是是老護(hù)國公的嫡女!更是武安侯的嫡妻! 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遇到馮氏的時候。身上狼狽,披頭散發(fā),雖然衣著不錯,但與這樣的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 而且她當(dāng)時明明說自己是護(hù)國公府庶出的女兒,落難了,要他將她送回去,必然重謝。 后來后來是因為他見馮氏貌美,又因科考失利,喝了不酒。酒意沖腦,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護(hù)國公府在京中是什么樣的人家,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就想,既然她是落難了,他救了她,要她以身相許又如何。護(hù)國公府啊,只要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他的仕途或者還有救。 他知道那樣的人家,就是庶女也是許多官階低些的官員想要求娶的。 他就借著酒意,想著權(quán)勢,強行要了馮氏。 馮氏絕望掙扎的眼神,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 沈大老爺有些痛苦地閉上眼,渾身顫抖。 她怎么就會是護(hù)國公府出的嫡女呢?! 怎么會呢?! 那可是武安侯的嫡妻啊,那個有著赫赫戰(zhàn)功,跺一跺腳滿朝文武都跟著心要抖三抖的武安侯! 他勉力的睜開眼,那個中年男子威嚴(yán)的面容嚇得他又再度閉上,恐懼像是潮水一樣席卷著沈大老爺,他連呼吸都不會了。 正文 109跪求 沈大老爺在恐懼中惶惶。 沈君笑望著一臉頹敗地兄長,眼中只有冷酷,面無表情看向還和琇瑩說話的武安侯。 不管武安侯要如何,這都是他兄長該還給琇瑩母女的公道。 另一邊,琇瑩還是沒能回神。 她就那么傻傻地說父子倆說話,說以前的往事,為什么她與娘親會淪落在外。周振的內(nèi)疚,讓她覺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她不是沈家的孩子,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這一些都讓她措手不及。 周振知道自己有些嚇到女兒了,他并不著急,說得最多的話是‘為父來晚了,以后絕不會有人敢再欺負(fù)你?!?/br> 本該是被他捧在手心中嬌養(yǎng)的女孩兒,在沈家遭了多少的罪。 在周振又一次保證再也不會有人欺負(fù)琇瑩的時候,小姑娘終于開了口。她面色極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娘親受傷了,我要那些害娘親的人死!” 一個不到九歲的小姑娘,說了句戾氣非常重的話。 周振饒是征戰(zhàn)沙場,殺敵無數(shù)的都怔了下,旋即,心里頭卻是泛起了苦澀的味道。那苦澀從心頭一直蔓延到嘴里,讓如鋼堅硬的男人鼻頭發(fā)酸。 這是究竟受了怎么樣的苦,才能有著這樣強烈的恨意。 周振慢慢直起身來,問:“你娘親如今在哪兒?” 琇瑩主動領(lǐng)著他到西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