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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所言,叫尤氏回想起了女兒被沈琇憐推下水的事,對崔姨娘母女的恨意也驟然涌起。她咬牙道:“她倒是好本事,居然連我院子都安插了人手!” “她敢這樣囂張顯出,自然是還有的,你這邊且注意著。這事怕也得和二伯說一聲,你知道的,沈洪是什么樣,如今又沒證據(jù),我是不會去說一個字的?!?/br> “那這口氣……” 尤氏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怨,十分同情。攤上那么個偏心的夫君,還有個更偏心的婆母,馮氏的處境光想都知道難的。 馮氏聞言冷冷一笑,“我不是忍氣吞聲的那個。”自是有辦法叫她悔的。 正文 054暗害 二房撞死了個婆子的事有著兩位夫人壓著,沒有驚起一絲波濤,反倒是素雪成了雪姨娘,不過半下午就傳得眾人皆知。 沈老太太那很快也知道了,她有些吃驚,不明白怎么馮氏就給兒子添人了。可她覺得馮氏在這方面是很賢惠的,而且他兒子身邊確實幾年沒添新人,她也樂得兒子歡喜,便讓人賞了對玉鐲子下去。 崔姨娘那沒想到素雪居然還有這般造化,先前芯梅來告知抬成姨娘的事時,就氣得心口疼,如今連她的姑媽都賞了對成色極不錯的玉鐲下去??梢哉f是快氣瘋了。 她本欲給馮氏添堵,再將近日越來越得沈大老爺喜愛的素雪給除掉,哪知反倒給了她人做嫁衣! 崔姨娘當(dāng)日氣得午飯晚飯都沒用,晚上聽到隔壁院子傳來歡聲笑語,險些就沒忍住脾氣要沖出過去。算算日子,她有近一個月不見沈大老爺了。 再多的寵愛,在男人見其它的好顏色后,也都會漸漸淡忘的。 她今日雖然算是狠狠激了馮氏一頓,讓她窩了氣,可她最希望的還是能出院子,自由行動。只是這種程度,根本讓她出不來院子的,她警告馮氏,為的也是想讓對方收攏一下氣焰。 再過些日子,她就該走下一步計劃才是。 崔姨娘靠著大迎枕,激烈的情緒慢慢緩和,良久才呼出口濁氣,要水沐浴。 陳府那邊,陳大夫人將陳嘉怡哄睡后,輕聲出了屋,示意跟著女兒到沈府的婆子到一邊說話。 婆子從沈府回來后,不敢有一絲隱瞞,先將事情大致稟了。陳夫人那因事務(wù),這才放到現(xiàn)在再提起。 “此事你就爛在肚子里,我會讓怡兒也不要說出去。”聽完婆子再詳細(xì)的敘述后,陳夫人當(dāng)即有了決定。 婆子自然是連聲應(yīng)喏,陳夫人回到屋后,陳通判亦剛到家,在幫著更衣時,陳夫人將沈府今日發(fā)生的事細(xì)細(xì)說給他聽。 陳通判聽得瞪目結(jié)舌:“這…這哪來的刁奴,敢暗害主子?!” “我聽怡兒說那是沈家二房的婆子,但我瞧著這內(nèi)中怕還有別的?!?/br> “沈家兄弟慣來和睦,定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況且那個沈大姑娘是個女孩兒,更不可能會要下殺手?!?/br> 陳夫人自然是明白這些:“如此看來,怕還是妻妾之爭……” “夫人慎言?!标愅ㄅ谐谅?,“左右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們便不要多管了?!?/br> “是這般沒錯,妾身是覺得沈大夫人是個好人,那沈大姑娘也是乖巧懂事的,上回女兒崴了腳一事。我也總覺得不太對勁?!?/br> “這沈府,也不是表面那邊風(fēng)平浪靜啊?!标愅ㄅ幸粐@。 陳夫人幫他扣好襟扣,睨他一眼道:“哪家不這般?總有本難念的經(jīng)?!?/br> 妻子的語氣帶著幽怨,陳通判就想到以前在家中,二弟仕途比自己順利,已是一方父母官。妻子難免與妯娌間就要周旋前相處,有些時候也要被老母親為難。他心中便有些愧疚:“讓你受委屈了?!闭f著將人擁在懷里。 陳夫人被他舉動臊著,紅著臉推開他,去給他準(zhǔn)備宵夜。 這晚,夫妻倆決定讓女兒不要再去沈府學(xué)堂了,用請了教女紅的娘子當(dāng)借口,說是在家中學(xué)女紅。次日,陳夫人親自登門了說明與致謝。 琇瑩在放學(xué)后得知這消息,有些遺憾和失落。 好不容易有個親近的,可以后怕要少見了。 馮氏是有玲瓏心的人,昨日發(fā)生了有人要害琇瑩的事,今兒陳氏便不讓女兒再繼續(xù)來學(xué)堂,應(yīng)該是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不過她并沒有什么悅的,崔姨娘母女心思實在比常人更陰沉幾分,若是哪日真讓陳嘉怡再在府上受傷,屆時兩府沒有罅隙都要生罅隙了。 也是從那日起,馮氏暗中對女兒身邊的人再做了清理,更加嚴(yán)防崔姨娘再使什么手段。 這日,琇瑩收到了沈君笑的回信,讓她郁郁的心情好轉(zhuǎn)一些??僧?dāng)看到信上說,要她每日再額外寫五張大字,都收好,等他回來檢查?,L瑩整個臉都跨了,在心中哀嚎著,早知道她就不寫信了。 轉(zhuǎn)眼,沈君笑便在京城呆了大半月,期間他暗中去宣威侯府走了趟,去拜訪他那不愿高調(diào)的師父。而后就在府里呆著溫書,和家中作息沒有兩樣。 沈二老爺下衙來,聽下人說三爺整日只在屋里念書,便有念頭閃過,讓人去傳話說要帶他出門。 正破題的沈君笑聞言擱了筆,轉(zhuǎn)身去更衣,沈二老爺很快便到了院子,聽聞弟弟在更衣就到書房坐著等。沈君笑還做一半的策論就在桌案間,他看了幾眼,越看越心驚,不由得坐下細(xì)細(xì)的讀。 “叫二哥久等了。”沈君笑換了身天青色直裰,身若玉樹,眉目如畫。十四歲的少年出塵俊逸,氣質(zhì)非凡。 沈二老爺慣來知道這個弟弟長得好,這猛然一下,卻也是看愣了。他笑道:“人說姑娘十八變,我瞧三弟真到那年歲,那怕是姑娘家都比不得的。” 這話反倒讓沈君笑一怔,旋即眉眼間就染了笑意,似乎小丫頭也曾這樣夸他好看。 清清冷冷的少年一笑,整個人冰消雪融,仿佛就似一塊暖玉。沈二老爺瞧著也跟著笑,他這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內(nèi)斂了些,少年人就該多笑笑。 沈二老爺站了起來,先將他那篇未完成的策論放下,坐上馬車與他出了府。 “今兒我聽說匯滿樓有新上的菜色,你我且去償償,近日忙得將你一人丟在家里,是為兄不是?!?/br> 聽到兄長自責(zé),沈君笑目光平和:“二哥這話就見外了,本是我來擾你的。匯滿樓的名號弟弟也是久有聽聞,今日還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