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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和巫師們都說了,我這是心結(jié),現(xiàn)在心結(jié)打開了,就沒有事了?!?/br> 說罷又看東平郡王。 “是,你們放心,我們都在這里?!睎|平郡王說道。 謝文俊和杜嬌娜見她面色紅潤,再加上也的確親眼見到她的病倒和突然醒來,知道這絕不是常見的所謂的生病,便也不再強求離開了。 謝柔嘉和邵銘清親自去送,看著謝文俊夫婦的馬車在山路上遠去。 邵銘清在一旁看了謝柔嘉一眼又看一眼,看著謝柔嘉終于瞪她一眼。 “看什么看!” “真的心結(jié)打開了?”邵銘清斜著眼問道,“以后不會再犯了?要是時不時的結(jié)一次,醒來就揪著我打一次,我可受不了?!?/br> 謝柔嘉呸的一聲笑了,卻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摸他的頭,而是端端正正的握手站著。 邵銘清嘖嘖兩聲。 “果然是心結(jié)打開了,一下子老了十歲?!彼f道。 謝柔嘉抬手給了他肩頭一下。 “別總是油嘴滑舌的,要不然怎么得到龍虎山的衣缽?!彼f道。 醒來后邵銘清已經(jīng)跟她說玄真子回龍虎山了,自己也會跟著去。 謝柔嘉想到離魂時看到那一世邵銘清說來世為玄真子等人贖罪,又有些心情復(fù)雜。 “你師父和師兄弟們可沒有怪你,你不用為了贖罪就去真的學(xué)….” 邵銘清瞪了她一眼。 “又瞧不起人了是不是?!彼f道,“我原本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我人雖然聰明,但讀書真的不行,經(jīng)營家里的鹽礦吧,又有點浪費我這聰明人…” 謝柔嘉被他說得再次笑起來。 “..以前沒接觸也不覺得怎么樣,現(xiàn)在入了門才知道這道學(xué)實在是精妙,也不是誰都能學(xué)有所成,這才是最適合我這樣的天資靈慧的人。”邵銘清接著說道。神情帶著幾分鄭重。“人的命,天定三分,人修七分。天定了我與道學(xué)有緣,而我又自己修有所得,這是真正的天時地利人和?!?/br> 說到最后看著謝柔嘉一笑。 “而且,我自己很開心也很高興?!?/br>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句。謝柔嘉莞爾一笑。 “你打算怎么跟他說?”邵銘清忽的問道。 謝柔嘉愣了下。 “說什么?”她問道。 邵銘清了然一笑,看了眼身后。東平郡王并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山邊看風(fēng)景。 “謝柔嘉,你一副看破世事要跟我們分道揚鑣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彼f道。 謝柔嘉愕然又失笑。 “有那么明顯嗎?”她笑道。 邵銘清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為什么非要走?留在郁山也行啊?!彼f道。 謝柔嘉搖搖頭。看著山腳下,春日風(fēng)光正好,山路上不斷的有人走過。有來拜祭瞻仰巫清娘娘的,也有一些馬車。其上坐著幾個年輕女孩子,她們所去的方向并不是懷清臺,而是礦山。 那些都是謝家送來的想要跟隨謝柔清學(xué)習(xí)的孩子們。 “我在這里,永遠還是謝家長房的小姐,柔清也會被認為是在我的指導(dǎo)下才有所成?!彼f道,“現(xiàn)在祖父和母親已經(jīng)走了,我也走了,才是真正的一了百了,重新開始?!?/br> 說到這里又一笑。 “而且我也想四處走走,就像我祖母說的,看看外邊的風(fēng)景。” 邵銘清嗤聲。 “你南南北北的跑了多少趟,風(fēng)景看得不少了吧?!彼f道。 謝柔嘉一笑。 “我還想去看什么都不用想就看到的風(fēng)景?!彼f道。 南南北北的來回跑看到的風(fēng)景,到底是被迫的或者有目的而不得不為之的。 邵銘清點點頭。 “好,不是因為醒來出丑而不好意思見我們,是真的解開心結(jié)了。”他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等你在外游逛時能與你見面了,不用擔(dān)心時不時的被你揍一頓而避開了。” 謝柔嘉哈哈笑了。 “好了,去跟他說吧?!鄙坫懬逭f道,又沖她擠擠眼,“不用覺得他對你好你卻甩了他而不好意思開口,他是個君子,君子就是用來欺負的?!?/br> 謝柔嘉再次被逗笑,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東平郡王走去。 似乎察覺到她走過來,一直看向另一邊的東平郡王轉(zhuǎn)過頭,謝柔嘉看著他露出笑臉,腳步越走越快,待站定在東平郡王面前,又不知道說什么。 東平郡王對她微微一笑。 “殿下,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我要跟你說什么?”謝柔嘉忽的問道。 東平郡王看她眼里的幾分狡黠再次笑了笑。 “原本是知道,你這樣一問,我就又不知道了?!彼f道。 謝柔嘉笑了,后退一步,整了整衣衫,對東平郡王鄭重施禮一拜。 “這一拜,謝殿下。”她說道。 謝殿下那一世憐惜相助。 東平郡王看著她坦然受之,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 謝柔嘉再次一拜。 “這一拜,再謝殿下。”她說道。 謝殿下這一世憐惜相助。 看著她起身,東平郡王微微一笑。 “我是否也該對你一拜謝?”他問道。 謝柔嘉笑了。 “我謝殿下是因為殿下對我好,但又不是因為殿下對我好?!彼f道,“我謝殿下是因為殿下是個好人,殿下也并不是僅僅因為我救過你才對我好的?!?/br> 東平郡王笑而不語。 “柔嘉小姐會不會在意和離婦的名號?”他問道。 “當(dāng)然不會?!敝x柔嘉笑道。 “那就由我來安排?!睎|平郡王說道。 謝柔嘉再次施禮。 “多謝殿下?!彼f道,說罷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我還可以隨時給殿下寫信嗎?” “當(dāng)然可以?!睎|平郡王含笑說道。 謝柔嘉沖他笑了笑擺擺手大步走開了。 ................................................................... 看著騎著紅馬的女孩子消失在視線里,邵銘清嘆口氣,忽的又轉(zhuǎn)頭。 “殿下真的一點也不難過?”他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原來真是傳說中的沒心沒肺啊?!?/br> 東平郡王笑了笑。 “有什么好難過的,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彼f道。 邵銘清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