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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站在面前的女孩子,視線里只有她們姐妹二人手握住的始皇鼎。 始皇鼎已經(jīng)變成了朱紅色,就好像在血水里泡過一般。 “成了!”鎮(zhèn)北王大公子發(fā)出一聲夜梟般的尖叫,人也從地上彈起來,伸手撲去,“我的始皇鼎終于成了!” 但他剛直起身子,就被謝柔嘉一腳踹在膝頭,人也噗通跪了下去。 下一刻就被撲過來的阿土壓住。 謝柔嘉松開謝柔惠的手,謝柔惠如同抽干力氣軟軟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那她呢? “嘉嘉!”屋中的三人同時喊道。 謝柔嘉面色發(fā)白,但依舊站的穩(wěn)穩(wěn),眼睛閃亮,她看著手里朱紅色的小方鼎,向東平郡王伸手一遞。 “好了?!彼f道,挑挑眉,“原來就這樣簡單,你看,沒什么可怕的,放心了吧?!?/br> 東平郡王看著她點點頭,伸手接過。 “將鎮(zhèn)北王府諸人拿下!” 第三十三章 路途 夜色蒙蒙上來,傳令兵一路疾馳。 “原地扎營!原地扎營!” 伴著這命令,行進中隊伍停下開始扎營,營帳很快搭建,篝火也烈烈的燃燒,冬日夜空下的荒原變的熱鬧起來。 一個兵丁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一間營帳,營帳里一個年輕人正解下上衣露出后背。 “你出去??!還看什么看?”他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謝柔嘉說道。 謝柔嘉正看著他后背上一大片灼燒的傷口皺眉。 這是那晚炸開機關(guān)落下的傷。 “有什么不能看的,該換藥別亂動。”她說道,伸手按住他的頭將他轉(zhuǎn)過去,自己也轉(zhuǎn)到他前面。 邵銘清做了一個抱胸的動作瞪眼。 “別亂動?!敝x柔嘉瞪眼說道。 身后的大夫已經(jīng)將草藥撲在邵銘清的背上。 邵銘清整個人一僵,嘶嘶幾聲,謝柔嘉忙抓住他的手。 “不管是狗熊還是英雄,疼都是一樣的?!鄙坫懬逍Φ溃挚粗x柔嘉的脖子,“你這里怎么樣?藥換過了嗎?” 謝柔嘉傷在脖子和耳朵,她轉(zhuǎn)過頭讓邵銘清看,裹著傷布看不出傷口大小。 “沒事了,聽力沒受影響。”她說道,“大夫說到京城的時候就結(jié)疤好了?!?/br> 大夫在身后將衣裳給邵銘清披上。 “好了邵公子。”他說道,“湯藥一會兒熬好了就送來?!?/br> “我的也送這里來?!敝x柔嘉忙說道。 邵銘清瞪眼輕咳一聲。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殿下那里吧。”他說道。 “殿下忙著呢?!敝x柔嘉說道,“我在表哥你這里吃完了藥再回去,免得熏到了殿下?!?/br> 她在表哥二字上加重語氣。 邵銘清瞪她一眼沒有再說話,大夫施禮退了出去。 謝柔嘉坐在厚墊子上舒展了下身子。 “行進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鄙坫懬逭f道,“你去跟他說咱們的傷都沒問題,別動不動就休息?!?/br> 謝柔嘉笑了。 “休息就休息唄,你怕夜長夢多,鎮(zhèn)北王的人來劫嗎?”她問道。 邵銘清站起身將衣帶系好,聞言哼聲。 “你就這么瞧不起你家夫君啊?”他說道。“人不是靠他抓住的,連押解進京都做不到?他還來這里干什么?” 謝柔嘉哈哈笑。 “我擔(dān)心的其實還是回京城之后?!鄙坫懬逶谒磉呑?,皺眉說道。 謝柔嘉伸出手,手上也包裹著傷布。那是被匕首割破流血的傷口。 “你看,就用這么一點點血?!彼f道,“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給皇帝要幾頓好吃的就補回來了?!?/br> 邵銘清看著她的手,又掃了眼她的全身。突然有些心酸。 這身上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吧,跳礦井,山坍陷,割血破陣,舊傷未愈新傷再添,每一次好容易都化解危難了,但緊接著更大的危難又來了,沒完沒了,連個喘息的時候都沒有,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謝柔嘉見他看自己。便沖他嘻嘻一笑。 這傻丫頭還笑得出。 邵銘清失笑,不自覺的想起在夾墻里聽到的周成貞問東平郡王的話。 “嘉嘉,你怨恨嗎?”他問道。 謝柔嘉似乎有些不解。 “怨恨什么?”她說道。 “怨恨你這么倒霉?!鄙坫懬逭f道。 謝柔嘉哈哈笑了,笑了一刻又抿抿嘴。 “怨恨沒用的?!彼f道,“既然已經(jīng)這樣,怨恨又有什么用,還是好好的活著吧,好好的活著,那些怨恨的事其實也沒什么?!?/br> 邵銘清笑了笑。 “回去之后那個始皇鼎肯定沒問題,我擔(dān)心的是..”他看著謝柔嘉停頓一下?!耙沁€是練不成丹,皇帝會不會動了別的念頭,比如干將莫邪,莫邪投爐終成名劍?!?/br> 那瘋狂的皇帝如果始終得不到丹藥。會不會也將謝家的小姐投入丹爐。 謝柔嘉沉默一刻。 丹藥應(yīng)該不會成的,上一世就沒成,而且還幾乎要了皇帝的命,皇帝雖然沒有將謝家的小姐投爐,但卻要了謝氏所有族人的命。 不過那一世是因為邵銘清將謝家綁住一起煉丹的緣故,那這次謝家無論如何也不參與煉丹就沒事了吧? 邵銘清見她沉默。只當(dāng)這件事真不好辦。 “你放心,我和師父都不會讓陛下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的,師父也常常和陛下說道學(xué)是大道是天道也是人道,人祭這種事根本就是違背天道和人道,真這么做了,是絕對成不了大道的。”他忙說道,“我就是說回去之后你不要再參與這件事了,而且你跟郡王已經(jīng)成親,成了他人婦,也不再是謝家的巫?!?/br> 謝柔嘉笑了點點頭。 “我知道?!彼f道,“你別太擔(dān)心,我們遇到的難事不都一步一步走過來了嘛?!?/br> 邵銘清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大夫親自送了湯藥過來,二人喝了藥,邵銘清就催促謝柔嘉回去。 “你不累我累了,我要睡了。”他說道。 謝柔嘉這才笑嘻嘻的走了。 營地里還很熱鬧,說笑聲飯菜的香氣混雜在一起,但四周的警戒也很嚴密,巡邏的馬匹幾乎一刻不停的走來走去。 圍在最正中的除了東平郡王的營帳就是關(guān)押鎮(zhèn)北王祖孫兩個的營帳,謝柔惠的也安置在這邊,至于鎮(zhèn)北王府的其他隨眾則在牢車里另行押送。 謝柔嘉想了想還是先走向那邊站在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