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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消息已經捎到了,你信不信去不去我們就不管了?!?/br> 那人說道,又看了眼黑漆漆的院落,對同伴一擺頭。 “走?!彼f道。 二人果然轉身邁步,剛走了兩步,聽得身后咚的一聲,他們轉過身,看到安哥俾從墻上翻跳下來。 “我爹在哪?”安哥俾不待落穩(wěn)就沖過來。 …… “為什么不讓我出去?” 謝柔清看著圍住門的人們。 “meimei,你聽錯了,沒有出事?!敝x三哥說道,“快回去睡吧?!?/br> “讓開?!敝x柔清說道,她握緊了拐杖。 站在她一旁的水英將手抬起來對準了謝三哥。 “你個丫頭想干什么?”謝三哥嚇了一跳說道,“這是邵銘清交代的,讓meimei你不要出去?!?/br> 邵銘清? 水英的手一頓。謝柔清亦是一愣。 “是啊,他交代過父親,讓你好好呆在祖宅里,別的事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中?!敝x三哥說道。 “什么事?”謝柔清問道。 “我也不知道?!敝x三哥說道。 謝柔清抬頭看著遠處的夜空。 適才的嫣紅已經不見了,炸裂的轟鳴聲也早已經消退。 夜空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適才的事似乎沒有發(fā)生過。 “你有沒有聽到山在哭?”她忽的說道。 山在哭? 謝三哥不由回頭看了眼。 “meimei你不要多想了,沒事的,表弟都說了不用擔心?!彼俅蝿竦馈?/br> “郁山的事。不是別的事,而且他沒有跟我說讓我呆在這里?!敝x柔清說道,看著謝三哥,“所以這話不算數(shù)?!?/br> 話音落,嗡的一聲響,水英手里的一只袖箭直直的射向擋住路的謝三哥。 謝三哥一聲痛呼向后跌去。 護衛(wèi)們都呆住了,看著謝三哥捂著肩頭。燈籠下血滲出來。 拐杖聲頓頓。謝柔清一瘸一拐的向外而去。 …… 謝柔嘉已經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了,那種心悸的感覺沒有再出現(xiàn),可是她卻無法再入睡。 總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太安靜了。這家里太安靜了。 謝柔嘉猛地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深夜的宅院里燈籠都顯得黯淡,謝柔嘉一路疾行,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隨著越來越接近謝大夫人的宅院。她的心就越沉。 啪的一聲,緊閉的院門被她狠狠的撞開。 “小姐!”院子里值夜的丫頭們驚慌不已??粗鴽_進來的女孩子,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只得統(tǒng)稱喊著,“大夫人已經歇息了。你不能進去。” “讓開?!敝x柔嘉揮開她們,再次抬腳踹開門。 屋子里安靜一片,伴著燭火的亮起。謝柔嘉的心徹底沉入水底。 這間屋子她并不陌生,小時候常常在這里纏著要跟母親一起睡。眼前的擺設甚至都沒有變。 床帳掛著,被褥整整齊齊。 郁山! 郁山! 謝柔嘉只覺得一陣窒息,她用力的吸了幾口氣,轉身就奔出去。 怎么回事? 什么時候走的? 為什么她一點也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嗎? 老海木呢?安哥俾呢? 是不是開山了?怎么會開山了?怎么她一點也不知道? 不,顧不得了,這些事都顧不得問了,趕去郁山,快去郁山。 謝柔嘉伸手在嘴邊。 尖銳的呼哨劃破夜空。 “謝柔嘉!” 周成貞迎面過來,伸手抓住她。 “你聽我說?!?/br> 謝柔嘉反手抓住他。 “周成貞,是你干的是不是?”她喝道,“你瞞著我們是不是?你把邵銘清怎么樣了?” “他沒事,他在那邊看著呢,你放心,他會送消息來的,到時候我們再去?!敝艹韶懻f道,“我說過我不會害你的。” 他在那邊看著呢。 他在那邊,看的,是挖郁山嗎?原來是挖郁山嗎? 他們都知道,原來他們都知道,怪不得,她一點也不知道,原來她是被故意瞞著的。 “沒有。” 她的眼前浮現(xiàn)清晨邵銘清的笑臉。 沒有。 沒有事,一切都好。 謝柔嘉只覺得渾身發(fā)軟,耳邊周成貞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不是,不是。 她搖搖頭。 那是郁山,那不是算計,那不是功業(yè),人爭人斗,與它何干!與它何干! “你干什么?”周成貞皺眉,“哭什么?說了你放心了,經書是你的,始皇鼎也是你的,這謝家的一切都是你,我說過的話一定做到,我一定會幫你……” 他的話音未落,眼前的女孩子揚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周成貞,滾!” 周成貞一瞬間只覺得一把火從腳底直沖頭頂,燒的他整個人都化了。 說真的,他們在一起好好說話的時候沒多少,可以說幾乎每次不是以動手開始就是以動手結束,他被她打的幾乎斷了脖子,斷了腿,流過血,眼冒金星站不起來,但是奇怪的是,都沒有覺得像現(xiàn)在這么疼。 怎么會這么疼?明明只是一巴掌而已。 她有多大的力氣,張牙舞爪的看起來厲害而已,自己讓著她故意顯得怕她打不過她。 可是這一次怎么這么疼?是因為她眼里的憤怒和恨意,還是因為絕望? 她憤怒什么?她有什么憤怒的!該憤怒的是他! “謝柔嘉!”周成貞伸手拍向她的整張臉,要蓋住她的眼。 他才不要看她這樣子! 謝柔嘉已經奔向疾馳而來的小紅馬,翻身上馬向門口方向沖去。 “謝柔嘉!”周成貞吼道,“你出不去的!她們做了封咒……” 但是呢,他都安排好了,說服了拉攏了謝文興,這樣在謝大夫人帶著護衛(wèi)們開啟封咒的時候,謝文興留下一角,所以他可以帶著她輕松的出去。 他可是知道她們家的封咒多么厲害,要不然當初謝老夫人也不得不以身獻祭才能解咒脫困。 但他的話音未落,就見騎在馬上的女孩子從馬腹上抽出一把不知什么時候掛在其上的短刀。 “將狗上山,下使入海,中有一蟲,不食五谷,我用我血,朝奉三千,暮奉八百?!薄咀ⅰ克谥屑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