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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內(nèi)侍站在宮門外還沒回過神。 “道長的功課做完了?” “不可能啊,陛下剛見完郡王殿下,還沒去呢?!?/br> “那真人怎么就跑了?” “陛下不會真的是發(fā)脾氣了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真人這樣失態(tài)呢?!?/br> 一番議論卻沒有答案,最終大家只能搖頭。 今日真是見了稀罕事了。 ………………………………………………. “殿下這是鎮(zhèn)北的來信?!蔽氖繉⒁环庑胚f過來。 東平郡王一邊走一邊接過打開。 “雖然很危險。但還好柔嘉小姐最終無礙。他們已經(jīng)追上去了,并且說鎮(zhèn)北的追兵并沒有跟來,殿下放心他們一定會護(hù)送柔嘉小姐平安到彭水?!蔽氖拷又f道。有些氣喘的跟上東平郡王的腳步,“但到底在鎮(zhèn)北王府發(fā)生什么事,卻打聽不出來?!?/br> “周成貞往京陳這邊來了?”東平郡王停下腳問道。 文士沒收住腳越過去,又忙邁回來。 “是?!彼f道。 東平郡王放慢了腳步神情若有所思。 “前一段。那個投奔玄真子的邵銘清也離開京城了?”他問道。 文士點(diǎn)點(diǎn)頭。 “殿下是說,幫助柔嘉小姐躲過鎮(zhèn)北王府追蹤的是邵銘清?”他問道。 東平郡王嗯了聲。 “那是她的親人。”他說道。原本一直緊繃的臉浮現(xiàn)幾分柔和,“她當(dāng)時一定很開心。” 能在危難中見到來相助的親人,這是最幸福的事吧。 “是啊是啊,如果柔嘉小姐知道邵銘清還有殿下都在幫她。殿下替她做了這么多事,她一定很開心?!蔽氖空f道。 東平郡王看他一眼。 文士神情不變的一笑。 “殿下,我們是去追柔嘉小姐。還是找世子?”他一本正經(jīng)問道。 東平郡王停下腳。 “去盯緊玄真子的人。”他忽地說道。 玄真子? 文士愣了下,竟然兩個選擇都不是。而是選擇了玄真子啊。 站在大殿神像前的玄真子覺得鼻子有些癢癢,不知道是被香薰的還是激動的緣故,但此時此刻以他幾十年的修為,他還是穩(wěn)住了儀態(tài)。 “你們?nèi)グ?。”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的幾個弟子,神情鄭重,“務(wù)必接到你們師弟?!?/br> 幾個弟子衣裝嚴(yán)謹(jǐn),神情肅穆,俯身應(yīng)聲是。 看著弟子們轉(zhuǎn)身走出去,玄真子再次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的神像。 “師祖?zhèn)儽S?,我龍虎山衣缽將萬世無憂矣。”他俯身施禮喃喃。 五月的天一陣狂風(fēng)過,滾雷夾雜著雨點(diǎn)在人們的頭頂砸下來。 偏僻的小鎮(zhèn)上熱鬧的集市瞬時雞飛狗跳,到處都是狂奔的人。 這其中有一個頭頂著籮筐,籮筐里還有幾只雞的少年人比誰跑的都快,但就在他要闖入一間商鋪避雨的時候,身后陡然撲上來一個年輕人,將他撲到在地上。 籮筐滾落,幾只雞鳴叫著亂飛,引得街上更加混亂,四周的人也紛紛看過來。 而地上的兩人已經(jīng)扭打在一起,轉(zhuǎn)眼就滾了一身的泥水。 “邵銘清,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別跟我斗!”周成貞狠狠說道,三下兩下之后,手就落在邵銘清的脖子上。 邵銘清瞬時臉漲紅,但卻緊閉著嘴一語不發(fā)。 “邵銘清,做人不能太無恥,她已經(jīng)送了你多少功勞,你竟然還能受之坦然!”周成貞咬牙說道,“她是個傻子,你就是小人!” 邵銘清的眼瞬時睜大,任憑雨水急急的打在眼皮上濺在眼睛里。 第三十章 說變 少年人被猛地扔進(jìn)茶棚里,讓簡陋的擠滿了避雨的人的茶棚里頓時混亂。 緊跟在后邊進(jìn)來的年輕人一腳踩在適才那少年人身上。 這年輕人穿著粗布深衣,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滾了泥點(diǎn),細(xì)致白皙昳麗的面容帶著狂暴的怒氣,讓看到的人不由心生懼意但偏偏又麻酥酥的失神。 茶棚里一時安靜無聲。 “都滾出去!”周成貞對著四周的人吼道,抬手砸翻了一個茶桌。 轟的一聲茶棚里的人慌忙冒雨跑出茶棚,轉(zhuǎn)眼間茶棚里就只剩下他們二人,以及蹲在桌子后的茶棚老板。 周成貞一眼看向他。 茶棚老板沒敢多說一句話白著臉抱頭跑了出去。 大雨如注,小小的茶棚被沖刷的搖搖晃晃,雨水蓋過了外界的窺探。 “行啊,學(xué)了本事了,挺厲害啊?!敝艹韶憣⒁粭l翻到的凳子踩起來,撩衣坐下說道。 邵銘清就在地上坐著,看著他笑了笑。 “多謝贊譽(yù),人活著總得爭口氣?!彼f道。 “還行,你也爭氣,沒白費(fèi)她送你進(jìn)京城,替你鋪路,這次你也算是幫上忙?!敝艹韶懶χf道 “不敢不敢,沒有世子爺厲害?!鄙坫懬逍Φ?。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把東西拿出來。”周成貞說道,伸出手。 邵銘清拍了拍身上。 “要什么,你隨便拿?!彼f道,“我既然被你抓住,活的死的,隨你高興拿去送你祖父。” “她跟你說了?”周成貞手拍在膝頭,嘴邊一絲笑,“怎么說的?怎么說的我?” “說多謝世子爺送她的大禮。”邵銘清說道。 周成貞哈哈大笑。 “臭丫頭?!彼Φ?,“就知道她自作聰明。” 邵銘清跟著笑。 “是啊,她就是笨,蠢人一個?!彼f道?!罢媸亲屖雷訝斠娦α??!?/br> 周成貞抬腳踹他一腳。 “少用這種口氣說她,你算她什么人?”他豎眉喝道。 邵銘清抓住他踢來的腳。 “世子,勝負(fù)有時候不靠拳腳的?!彼f道,“有時候死人也能讓活人生不如死子子孫孫墮困境?!?/br> 周成貞一腳抖開他。 “誰管以后的事。以前的事以后的事,都少來要挾我,也要挾不了,小爺我只認(rèn)當(dāng)下,當(dāng)下痛快了。管它明日?!彼f道,伸手指著邵銘清,“別以為你學(xué)了玄真子那些風(fēng)水八卦,我就怕了你,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追上你的時候就一箭射死你?!?/br> “世子舍得?”邵銘清帶著幾分驚訝問道。 周成貞哈的一聲笑。 “不就是個始皇鼎嗎?你是說我殺了你就找不到了?找不到又怎么樣?”他說著矮身揪住邵銘清,看著他一字一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