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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撞開了身邊的姐妹疾步走過來。 欣小姐也被踩了一腳,她低下頭看著繡花鞋上的腳印,再抬頭看著被謝柔惠挽住向前走去的女孩子,不由氣急敗壞。 “這個小賤人,回去再收拾你!釣魚,還是我教的!”她咬牙說道。 …………………………………………….. 夜色里礦山里燈火通明,無數(shù)的礦工在礦井里進進出出,號子聲此起彼伏,比白日還要熱火朝天。 草棚里十幾個監(jiān)工坐著躺著喝茶說笑,很快有一個礦工帶著幾分慌張過來了。 “礦井有些不對勁?!彼f道。 監(jiān)工們被打斷了說笑皺眉。 “怎么不對勁了?”一個監(jiān)工說道。 “我們覺得裂縫有些不對。”那礦工說道。 監(jiān)工嗤聲笑了,視線掃過這個礦工,身形干瘦,只穿著褲子,肩背上滿是礦石繩索的擦痕。 這是最低賤的礦工。連工頭都算不上。 “你們覺得?”他似笑非笑問道,“你們?” 礦工帶著幾分不安,但想到大家的囑托還是大著膽子抬起頭。 “上個月咱們礦山輪休?!彼f道,“大小姐派來的小哥兒給咱們講了一些,就說到這種縫隙,說如果出現(xiàn)的話,一定要小心??赡苁抢锩娴纳绞呀?jīng)酥了。挖的話可能會塌陷,說看到的話要停下來,能不能再挖。要請大小姐看看再決定?!?/br> 聽他這樣說監(jiān)工們對視一眼,都坐正了身子。 “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停下,我們?nèi)フ埓笮〗銇砜纯??!币粋€監(jiān)工說道。 礦工激動的應聲是。轉過身退了出去。 斜坡上新開的礦井處十幾個礦工翹首以盼。 “行了行了?!钡V工高興的奔去,“等明日大小姐來了看了再說?!?/br> 眾人頓時歡喜不已。 “有大小姐在就好了?!?/br> ………………………………………………………. “又讓我去礦上?” 謝柔惠放下手里的漱口茶水??粗媲肮苁?。 “又怎么了?” “說有個礦井上的裂縫不對。”管事說道。 謝柔嘉這個賤婢! 謝柔惠喝了口茶水漱口吐在小丫頭跪著頂在頭頂?shù)奶涤劾铩?/br> “我今日要和母親去郁山拜祭先祖?zhèn)?,你們找個老礦工和管事們好好看看,要是有事就不要挖,沒事就試試挖?!彼f道。接過手帕擦了嘴角,“要是還拿不定主意,我回來后再去看看?!?/br> 管事應聲是退了出去。 “嘉嘉。嘉嘉?!?/br> 門外傳來謝文興的聲音。 謝柔惠走出來,謝文興也看到了那個管事。 “能走了嗎?”他問道。看著這管事有些遲疑。 “母親的車備好了?”謝柔惠問道。 “是?!敝x文興說道,“你要忙的話,不用陪你母親去。” “不忙?!敝x柔惠說道,抬腳向外走去。 開玩笑啊,還有什么事比陪著母親更重要? 謝柔嘉這個賤婢是陪不了討好不了,不得不另辟蹊徑去哄那些礦工們,好為自己當穩(wěn)大小姐造勢。 真是可笑。 謝家的大小姐難道是靠礦工們,靠造勢決定的嗎? 謝文興不敢再多說,忙跟上去。 車馬旗幟嚴整,護衛(wèi)們齊齊的開路,謝家門前擺開陣仗,在兩邊民眾們的擁簇下向郁山而去。 礦工們站在一旁,看著幾個監(jiān)工擁簇著的幾個老工頭查看裂縫。 “斧子給我。”一個老工頭說道。 一個礦工忙遞過去。 那老工頭舉起斧頭就砍向裂縫,四周的人都嚇了叫了聲,山石應聲而落,山壁嘩啦啦幾聲掉下幾塊碎石。 “看,沒了?!崩瞎ゎ^說道,指著適才的石壁,“就是這塊山石有縫隙,里面沒有。” 大家忙都湊過去看,果然見其內(nèi)的山石恢復如初。 眾人都松口氣。 “這些東西們,學了三兩句,就當老師傅了?!?/br> “扯大旗,大驚小怪的?!?/br> “也是慣的他們,越發(fā)的膽小如鼠怕死?!?/br> 監(jiān)工和老工頭們紛紛說道,看著站在一旁的礦工們帶著幾分鄙夷。 “可是,大小姐……”一個礦工怯怯的說道。 “這就是大小姐的吩咐!”監(jiān)工豎眉喝道,揚起手里的鞭子,“都快干活!閑了你們一個月,把工期都趕回來!” 礦工們紛紛后退再不敢詢問,拿起各自的工具繩索涌涌而上,硁硁戧戧的挖掘聲響起。 夜色降臨的時候,謝大夫人在祖宅里安置下來。 謝柔惠親自布置了茶飯,正要進去,有管事恭敬的過來。 “大小姐,那件事辦好了?!彼f道。 謝柔惠一時沒想起來什么事。 “那裂縫是山石的裂縫,內(nèi)里沒事?!惫苁旅μ嵝训?,“大小姐您還要過去看看嗎?” 就說嘛。 謝柔惠點點頭。 “我得空會去看看的?!彼f道。 管事應聲是退了出去。 “什么事?”謝大夫人看著走進來的謝柔惠問道,透過門她看到了適才院子里說話的管事。 “小羊嶺上的礦井,上次我去看了覺得有些不妥。叮囑他們看緊點,日日來給我回話?!敝x柔惠含笑說道。 謝大夫人點點頭。 “你這樣很好。”她說道,神情和藹幾分,“坐下吃飯吧?!?/br> 謝柔惠道聲謝坐下來,吃飯吃的有些急。 “很辛苦吧?”謝大夫人看著她問道。 謝柔惠咽下一口飯搖頭。 “有母親在,我就是走動多一些,心里一點也不辛苦?!彼f道。 謝大夫人撥了撥碗里的飯。 是啊。雖然覺得謝柔惠有些事做的不盡人意。但只要她是丹女,自己是丹主,就一定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后。不像當初自己里外交困無依無靠。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祠堂的香燭?!彼f道站起身來。 謝柔惠起身相送并沒有說要跟隨,看著謝大夫人走了出去。 真是太傻了,搞不懂為什么那么在意祖母喜不喜歡。喜不喜歡她都是丹主,安安穩(wěn)穩(wěn)無憂無慮的。哪來這么多悲春傷秋。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該。 謝柔惠慢悠悠的夾菜。 祠堂里燈火明亮,謝大夫人將一根香插在香爐里,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面前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