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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看到安哥俾走了過來。 “我是看看你好些了沒?!彼椭^說道,“能上山了沒?!?/br> 謝柔嘉嘻嘻笑了。 “能?!彼f道?!安贿^我今天不能上山了,我要進城一趟。” 安哥俾哦了聲。 “我去看看柔清?!敝x柔嘉繼續(xù)跟他說道,又問他,“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 安哥俾?lián)u搖頭。 “我不去了,我去礦山。你上次教我的撐山骨我還沒學好,要不然這次也不會幫不上忙?!彼f道。 謝柔嘉笑了。 “你學的夠好了,這次要不你找對了地方,也拖不了這么久,我也趕不上相救。”她說道。 “可是還是要你受傷了?!卑哺缳抡f道。 謝柔嘉笑了,想了想點點頭。 “沒事,你還不熟悉,再多學一些時候就好了?!彼f道,“我也學了兩年才打下根基呢?!?/br> 從五叔給了赤虎經(jīng)到被周成貞勒死,赤虎經(jīng)讀了兩年多。正念倒背如流,然后才能在礦山這么快的熟悉貫通運用。 而她教給安哥俾的并不是整本書,也自然運用的慢了些。 “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彼f道。 安哥俾點點頭。 謝柔嘉就果真叫人來安排車馬進城,江鈴和水英也跟著收拾了,坐上車沿著山路向外而去,安哥俾站在山石上看不到了,才轉身向家中跑去。 看著安哥俾過來,一路上礦工們紛紛對他問好。 接受了邵銘清的委托,背后又有謝老夫人撐腰,安哥俾實際上成了郁山主管。雖然還如常下礦,但沒有人會只把他當?shù)V工看待,尤其是青山礦出事,謝家還特意請他過去看。對于年紀輕輕的安哥俾來說,必然前途無量啊。 相比于其他人的恭敬和羨慕,站在家門口的海木卻是一臉焦急。 “怎么樣?老丹主和大丹主真的走了嗎?”他看著奔過來的安哥俾急急問道。 安哥俾愣了下。 “我不知道?!彼f道。 老海木頓時瞪眼。 “你不是去祖宅了嗎?”他問道。 可是我不是去見老丹主啊,安哥俾含糊嗯了聲。 老海木沒再問他。 “你這次又立了大功,老丹主大丹主包括家里老爺們都看到你的本事了,這一次你一定能離開郁山……”他帶著幾分激動憧憬的說道。 安哥俾抬起頭打斷他。 “爹。我不離開郁山?!彼f道,“我也不去謝家?!?/br> 老海木一怔旋即皺眉帶著幾分惱火。 “又說胡話,以前不去是有自知之明難以服眾,去了日子也不一定好過,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彼f道,抓住安哥俾的胳膊,帶著幾分感嘆和鄭重,“你的本事大家可都看到了,安哥俾,我們家重新成為巫師的希望就看你了?!?/br> “爹?!卑哺缳潞暗溃拔揖驮谟羯?,哪里都不去?!?/br>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我去礦上了?!?/br> 老海木喊了幾聲沒喊住他只得作罷,有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海木叔,我問到了?!彼f道,“老丹主大丹主回城了。” 老海木含笑將掛在門頭上的一條魚遞給他,小孩子大聲的道謝高興的跑開了。 老丹主和大丹主進城了,怎么沒有叫上安哥俾呢? 老海木收了笑,看向山外。 這一次怎么也該給安哥俾一個好前程了吧? …………………………………….. “這里就是了。” 正午的時候,謝柔嘉的馬車停在一條巷子里,成林指著一個院子說道。 江鈴先下車扶著謝柔嘉下來。 謝柔嘉打量了下這邊的宅院,不算奢華也不算寒酸,她抬腳邁步上前抬手敲門,門卻沒有關,應聲開了。 院子傳來梆梆的敲打聲,謝柔嘉的視線落在一個蹲在地上的少年人身上。 他背對著門口,正忙碌著敲打著什么,身邊散落著木料以及匠人的工具,很快他就打好了放下手里的錘子,用袖子擦了擦汗,一面站起來。 “應該沒問題了?!彼匝宰哉Z說道。 隨著他的站起來站開,謝柔嘉看到他擺弄的東西。 這是一輛給那些腿腳殘廢不能行走人用的輪椅。 謝柔嘉心里一酸。 “嘉嘉!”邵銘清已經(jīng)看到了她,帶著驚喜的喊道,“你來了?!?/br> 第五十三章 何去 一個小丫頭輕手輕腳的捧茶。 “累了吧?”邵銘清問道,又讓丫頭喊大夫來,“怎么才好一點就過來了?” 謝柔嘉捧著茶一口喝了,又順手捏起桌上擺著什錦盒里的一塊蓬糕吃。 “車馬走的很慢,又是特別好的車,一點都不顛簸?!彼f道。 大夫已經(jīng)聞訊過來了。 “大夫也是好大夫。”邵銘清笑道。 車馬是謝家的,大夫也是謝家,現(xiàn)在只要他們愿意,謝家能讓他們過最好的日子,這種好日子多少人一輩子都求不得,甚至愿意舍棄很多東西來換取。 可是有些東西是無法舍棄的。 邵銘清沒有再說話,指了指謝柔嘉,大夫忙上前望聞問切一番說了無礙才退下去。 屋子里沉默一刻。 “我去看看三meimei吧。”謝柔嘉起身說道,“她醒著嗎?” “沒事,一多半都在睡?!鄙坫懬逭f道,起身帶路。 這宅子前后兩院,穿過小小的垂花門就到了,院子里丫頭不少,正在晾曬著被褥以及衣裳,見邵銘清過來忙放下手施禮。 鼻息間便有氣味縈繞。 謝柔嘉低下頭掩飾眼底的酸澀。 “小姐醒了嗎?” 耳邊聽到邵銘清問道。 “剛醒了,喂了一碗?yún)??!闭驹谖蓍T口的小丫頭回道,一面打起簾子。 謝柔嘉邁步進去,這是一間屋子隔成的兩間,布置的很精巧,上好的家具,艷麗而又不炫目的鋪墊,擺著梅瓶,安置著繡花插屏,一只只半開的荷花在窗邊的大花盆里搖曳。 屋子里也站著三個小丫頭,見他們進來紛紛施禮讓開,謝柔嘉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謝柔清。 雖然是躺著。但頭發(fā)梳得整齊,穿著青色的**,搭著一條薄被,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跟以前沒兩樣。 她睜著眼看著帳子。帳子上掛著一架五顏六色的風車。 謝柔嘉在隔扇前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