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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讓她拋頭露面風(fēng)風(fēng)光光,你雖然不能像她那般人前風(fēng)光,但私下半點也不會比她差,吃得喝的玩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人我都囑咐過了.” 那倒是,這一路走來謝柔嘉已經(jīng)感受到了,她雖然坐的船小,船上的吃喝坐臥都是上等的好,雖然身邊伺候的人也不起眼,但行路中的瑣碎小事,只要開口就皆能達(dá)成. 她笑著點頭,其實這話并不陌生,小時候父親也是一直這樣待她,好吃好喝好玩的隨她鋪張,只要聽話. 父親那時候是真的很喜歡她的吧,如果她現(xiàn)在還能聽話,父親也會像以前那樣喜歡她。 只是她只怕再也做不到父親喜歡的那樣了。 “我明日想去城里逛逛?!敝x柔嘉說道。 謝文興半點沒有遲疑點頭。 “我們會在中午去官衙赴宴,你跟著我們一起進城也好,隨意什么時候去也好。明日才起程,你帶足了人手,玩到天黑才回來也行?!彼f道。 “哪里用得著玩到天黑,這地方也沒什么好玩的。”邵銘清笑道。 “你們隨意就是了?!敝x文興笑道,說罷起身,“你也累了,早些歇息。明日才有精神游玩。” 說到這里又笑了。 “此次是進京覲見不敢耽擱。等回程的時候,咱們走陸路,沿途多轉(zhuǎn)幾個地方。讓你好好的玩?!?/br> 謝柔嘉笑著說聲好,看著謝文興走了出去。 邵銘清回頭看到這女孩子臉上的笑變的有些蕭索。 “我父親對我真好。”她喃喃說道。 “是啊?!鄙坫懬逍Φ?。 “可是為什么他不能永遠(yuǎn)對我好呢?就像一個父親對女兒那樣,而不是像外人權(quán)衡利弊那樣。”謝柔嘉說道。 邵銘清看著這小姑娘,燈下她的眼睛越發(fā)顯的又黑又亮。只是此時精致的臉上蒙上一層茫然和黯淡,讓她整個人就像被攀折下來放了一夜的花。變得干枯起來。 邵銘清覺得心口就鈍鈍的疼。 她到底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尤其是十幾年都生活在父疼母愛姐呵護無憂無慮中,突然之間就狂風(fēng)驟雨掃去了這一切美好,那些陰狠算計咒罵厭惡以及赤裸裸的利益交易劈頭蓋臉展現(xiàn)在眼前。也的確是太殘酷了。 “我想是因為大小姐吧。”邵銘清說道。 “大小姐?”謝柔嘉看向他。 “因為你們謝家的大小姐凝聚了太多太大的利益,所以大家顧不上也看不到別的了。”邵銘清說道。 這樣嗎?謝柔嘉怔怔想著。 第六十七章 發(fā)現(xiàn) 謝柔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邵銘清說是因為他們家的大小姐,所以父親就顧不上親情了。 這話聽起來古怪,但想一想似乎又很對。 他們家離不開大小姐,離不開丹女,丹女對家里太重要了,所以當(dāng)?shù)づ艿絺Υ蠹揖筒荒苋萑蹋劣谶@個傷害是不是真的存在,也沒人去在意,大家只在意丹女高不高興。 要是他們家的大小姐不是丹女,跟別人家的大小姐一樣,只是長姐,只是女兒,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可是要是他們家的大小姐跟別人家的大小姐一樣,沒有丹女,那謝家還是大巫清后人的謝家嗎? 謝柔嘉想的頭大,干脆起身走出來。 江鈴和水英睡在外間,江鈴因為暈船吃了藥睡的很沉,水英一向是沾枕頭就睡死,謝柔嘉在屋子里走了兩圈,看著外邊月色好,便披衣走了出來。 驛站院子前后里外都燈火通明,謝柔嘉繞著后院屋前走了一圈,大多數(shù)屋子都黑了燈,在船上走了這么久,都疲憊不堪的入睡了。 謝柔嘉原本想走一走想事情,但她本就是個不愛想事情也不會想事情的人,走著走著就忘了自己要想什么,反而看起四周的景致來。 出了巴蜀建筑就不同了。 謝柔嘉前世雖然也走過很遠(yuǎn)的路,從南到北跨越,但那時候可沒心情觀看四周的景致。 這個驛站占地雖然不小,但有些破舊算不上漂亮。驛站不一定都是破舊的,謝柔嘉恍惚記得當(dāng)初在京城附近的驛站落腳的時候,那個驛站還有后花園。 東平郡王走出來時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正在院子里左看右看,大半夜的披頭撒發(fā)陡然看到讓人嚇一跳。 院子里的護衛(wèi)安靜而立,似乎看不到這個小姑娘。 這個驛站雖然破舊,但位置格局卻是極好的,依山傍河,接天連地,而且…… 謝柔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天地靈氣風(fēng)水大好。 “怎么好?” 有人在一旁問道。 怎么好? “這要是在我們彭水,一定不會用來建驛站。而是做墳地?!敝x柔嘉說道。 她們謝家的祖墳就是這樣的風(fēng)水。那時候她在山頂俯瞰一眼就能看到山腳下的謝家祖墳。 用赤虎經(jīng)的里的描述來說,是頂頂好的旺家之地。 東平郡王被這話答的面色僵了僵。 不光人看起來嚇人,說的話也嚇人。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大半夜說住的地方適合做墳地。 他自詡活了二十多年稀奇古怪的事也見得不少了,但怎么也沒想到此時此刻會聽到這么一句話。 念頭才起。就見那小姑娘猛地轉(zhuǎn)過身。瞪眼看著他啊的叫了一聲。 “嚇?biāo)廊肆??!彼暗馈?/br> 她還知道嚇人…. 東平郡王失笑??粗矍昂笸藥撞降男」媚?。 院子里燈籠的照耀下,小姑娘的眼黝黑明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嚇。 他! 眼前的年輕男子穿著淺藍(lán)繭綢夏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也不是冷峻,似乎帶著笑意吧,又似乎沒有。 管它有沒有呢笑,現(xiàn)在重點可不是這個。 他,他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窺探她! “你,你,跑后院干什么?”謝柔嘉瞪眼說道。 “這是前院。”東平郡王說道。 ?。壳霸?? 謝柔嘉這才看四周,原來她竟然走到前院了,院子里有護衛(wèi)啊,廊下三五步便燈影里站著兩個護衛(wèi),跟石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還真當(dāng)自己是石頭人了啊,怎么她走到前院來也不出聲攔下? “他們都認(rèn)得你?!睎|平郡王說道。 這小姑娘的簡直什么話都寫在臉上,偏偏還一副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 哦對,是因為這張臉。 謝柔嘉知道了。 他們都見過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