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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丫頭們垂目忙退開了。 自從臨近三月三開始,謝柔惠的脾氣也越發(fā)的古怪了,尤其是竟然把自己換下來不讓跳舞,反而成全了那個謝柔清,難道她一直理解錯了,惠惠不是厭惡謝柔清,而是要提拔她? 謝瑤后退幾步低下頭。 謝柔惠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她一眼。 “還委屈了?”她說道。 謝瑤抬手擦了眼淚。 “不委屈,惠惠你安排一定有安排的道理,要怪就怪我沒她那么好,幫不到你?!彼f道。 謝柔惠已經(jīng)知道祭祀的一切細(xì)節(jié)了,自然也知道謝柔嘉將謝瑤換了下來,換上了謝柔清。 這明顯就是故意使壞,想挑撥離間,想讓她背黑鍋。 這個賤婢! 謝柔惠吐口氣。 “這不是我安排的?!彼f道。 謝瑤一驚。 “???”她看向謝柔惠。 “是老夫人安排的。”謝柔惠輕松說道,撫著自己的手,看著其上的指甲。 不夠鮮艷了,一會兒染一染。 老夫人! 謝瑤瞪大眼。 “為什么啊?”她問道。 老夫人一向不管家里事,雖然她跟子孫后輩們不親近,但也絕不會為難子孫后輩,就算跟太爺爺不和,也從來沒有刁難過西府的后輩們。 怎么這次偏偏看她不順眼了? “那誰知道。你去問祖母嘍?!敝x柔惠漫不經(jīng)心說道。 那誰敢問,就是去問,就謝老夫人那脾氣,啐你一臉是輕的。 謝瑤絞著手帕不說話了。 “或許老夫人喜歡三meimei吧?!敝x柔惠說道,又轉(zhuǎn)過頭看著一旁拴著的小紅馬。 那倒是,當(dāng)時謝柔清跟謝老夫人告狀大夫人對謝老夫人不滿,謝老夫人來家里大鬧。謝柔清這個家伙自然是謝老夫人的人。 謝瑤咬了咬牙。你喜歡誰我不管,可是不能踩我啊。 不過,不是惠惠的意思。也算是好事。 她又露出笑容。 “那倒也是,三meimei就是做得很好。”她說道。 謝柔惠看她一眼,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酸?!彼L聲調(diào)說道。 謝瑤笑著挽住她的胳膊。 “惠惠?!彼怖L聲調(diào)喊道,“沒人喜歡我。你一定要喜歡我啊,沒了你。我可怎么辦啊?!?/br> “不生氣了?”謝柔惠看著她說道。 謝瑤笑著搖她的胳膊。 “說了不是生氣嘛,是傷心?!彼f道。 謝柔惠哼了聲,看著面前還在嘶鳴的馬皺起眉頭。 “惠惠,你弄這個干什么?吵死了。有這么兇?!敝x瑤說道。 謝柔惠看著小紅馬。 “兇?”她說道,“一個畜生而已,兇什么兇?!?/br> 她向前走了幾步。小廝們嚇的忙死死勒住馬。 “大小姐,這馬很烈的?!彼麄兲嵝训馈?/br> 原本想把這馬變成自己的。但沒想到這馬竟然不好對付。 馴服一匹馬要花時間。 謝柔惠看著小紅馬。 她可沒這時間。 其實也不是非要馬不可,現(xiàn)在東平郡王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她,就算沒了馬也沒什么,只要不讓那個人再有這個馬就行了。 “你們下去吧?!敝x柔惠說道。 小廝們牽著馬忙告退了。 “惠惠,你要騎馬出去玩了?”謝瑤問道。 過了三月三,謝大小姐就不用再有那么緊張的功課,也不用擔(dān)心危險,成為山神選定的巫,她便有神明護(hù)佑,可以自由的出入,不用在被關(guān)在家里了。 “可是這匹馬不聽話啊。”謝柔惠說道,“真是讓人生氣。” 謝瑤若有所思。 “既然不聽話,那就殺了它換一個?!彼f道。 “你真狠心,殺什么殺啊,又是刀子又是血的?!敝x柔惠看她一眼不滿的說道,“吃點藥死了多安靜痛快?!?/br> 謝瑤一怔。 “對啊,這樣馬也不受罪,還是惠惠心善?!彼φf道。 “可是有這種讓馬不痛苦的死去的藥嗎?”謝柔惠皺眉說道。 謝瑤笑了。 “惠惠,專供藥商們用的朱砂,是我爹負(fù)責(zé)的?!彼f道,挑挑眉,“藥商那里,什么藥沒有啊。” 謝柔惠看著她一笑。 “好啊,那就交給你了?!彼f道。 謝瑤施禮。 “我雖然會讓老夫人失望,但是我絕不會讓惠惠你失望的?!彼φf道。 ………………………………………………….. 縱馬走在街道上,天色已經(jīng)大亮,行人明顯多了起來,邵銘清放慢了速度。 時間剛剛好,現(xiàn)在進(jìn)了城,一會兒到了謝家,除去扯廢話的時間,牽著小紅馬也能在天黑時趕回郁山了。 至于扯廢話的時間也因為找誰而長短不同。 找謝文俊是花費時間最少的,但剛才已經(jīng)在砂行問過了,謝文俊今日出門了,去哪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更不知道。 那就只能找謝文興和謝老夫人了。 找謝老夫人說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見到她卻要費些功夫。 謝文興,不管是見還是要馬,都是最花費時間的。 邵銘清正低著頭思付著,頭頂上忽的傳來一聲喊。 “哎,哎,” 邵銘清抬起頭,看到旁邊的二樓上,窗戶大開,一個年輕人雙手搭在窗戶上看過來,他的衣襟松松垮垮,露出肩頭和半邊胸膛,嘴邊勾著一彎笑。 隨著這一聲喊,街面上很多人都抬頭看去,待看到這個年輕人,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頓時都紅了臉,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半遮半掩的看著,也忘了走路,街面上一瞬間陷入凝滯。 周成貞? 邵銘清看著他有些驚訝,視線落在這邊樓的匾額上。 倚紅院。 這,這種地方?這個時候?這副樣子?這,這個鎮(zhèn)北王世子爺? 邵銘清視線再次看向二樓窗邊的年輕人。 周成貞沖他一笑,伸手勾了勾。 “來。”他說道。 第二十八章 幫忙 白日的煙花樓安靜的很,邵銘清走在其中幾乎見不到人,偶爾見到人便是衣衫不整散亂釵發(fā)脂米分殘妝的妓女打著哈欠而過。 “邵少爺,您可是稀客….” 那妓女認(rèn)出他,驚訝歡喜的喊道。 邵銘清對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