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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f道。 謝柔嘉站起來伸個懶腰,江鈴也忙起身。 屋子里外雖然沒有人伺候,但東西都齊全,二人很快各自洗漱。 “小姐,這是你以前的衣裳。”江鈴看著衣架上的衣衫,帶著幾分驚訝說道。 以前的衣裳。 謝柔嘉走過來看著那一件米分藍(lán)印花袍,上面還帶著剛從衣柜里拿出來的香氣。 去年離開謝家的時候,她幾乎是什么都沒帶。 “小姐,你要穿這個嗎?”江鈴問道。 “穿啊。”謝柔嘉笑了笑,“只要是衣裳就能穿啊,有什么區(qū)別。” 說著話在衣架上翻了翻,拿下一件扔給江鈴。 “你的?!?/br> 江鈴笑著接過。 剛換好衣衫,門外傳來腳步聲。 謝柔嘉向外看去,門被推開了,謝文興拎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 上一次她從謝柔惠變成了謝柔嘉重生而來,見到父親的那一刻,如同找到了最大的依靠,短短兩年間,她又從謝柔嘉變成了柔嘉重新而來。再見到父親,心里竟然一片平靜。 剛出事的時候,她還曾經(jīng)偷偷的想過,想過父親來看她,甚至還想了父親質(zhì)問她的時候,怎么說,但是。他始終沒有看過她。連質(zhì)問都不想質(zhì)問,是不信,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謝柔嘉沒有說話。謝文興也沒有說話,抬腳進(jìn)來,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擺出一盤一碗的菜和飯。 都是她愛吃的飯和菜。 “吃飯吧?!敝x文興說道。 謝柔嘉哦了聲,沖他施禮后便坐了下來。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飯。 謝文興就坐在一旁看著她。 “嘉嘉?!彼f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好好的過,好不好?” 謝柔嘉停下筷子。 “現(xiàn)在怎么過才叫好?”她看著謝文興問道。 謝文興微微一笑。 “就跟我以前說的那樣,你有父慈母愛能自由自在?!彼f道。 謝柔嘉搖搖頭。 “父親。”她想了想喊了聲。 聽說她不管是對著謝老夫人還是謝大夫人,都沒有再稱呼過祖母和母親?,F(xiàn)在對他喊出父親,謝文興的面色更柔和幾分,點了點頭。 “你想說什么盡管跟父親說?!彼f道。 “你是不是從來不想過去?”謝柔嘉說道??粗x文興,“就好像那一次我噩夢醒來害怕。你告訴我,過去了就過去了,只需要看著現(xiàn)在就行了?!?/br> 說到這里停頓下。 “還有那一次,你來讓我出嫁,也是這樣說的?!?/br> 那一次是那一世,那時候安哥死了,她見燕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而就在這個時候謝大夫人突然讓她出嫁。 出嫁,離開謝家,離開燕兒,謝柔嘉覺得自己能立刻死去,其實她不怕死,她其實一直都希望自己死,但有了燕兒后,她突然舍不得了,就算這輩子都不能跟燕兒在一起,只要能遠(yuǎn)遠(yuǎn)的偶爾看一眼就足矣。 可是謝大夫人要她離開謝家,還是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嫁人,她再也沒有了活著的意義了,她想到了死,偷偷的在袖子里藏著一把剪刀,就在這個時候,謝文興突然來看她,就跟現(xiàn)在一樣,親手布置了一桌子飯菜。 她誠惶誠恐不知所措。 自從jiejie出事后,母親從不正眼看他,父親也極少理會她,偶爾看到她也永遠(yuǎn)是那種失望的神情。 然后謝文興就跟說她以前都過去了,希望她能過好眼前。 她不敢相信自己有那樣的過去,還怎么能過好眼前。 謝文興說當(dāng)然能,只要她能背負(fù)起該有的責(zé)任,讓大家看到她對謝家的重要性。 “你知道為什么你母親這樣的生氣?是因為你做的事是毀了謝家啊?!?/br> 是啊,她害了jiejie,斷了嫡長血脈,這無疑是毀了謝家。 “但是如果你能幫到謝家,那你母親自然就不會生氣了。” 幫到謝家?她還能幫到謝家嗎?她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了。 謝文興沖她笑著點頭。 “當(dāng)然能,我相信你一定能,現(xiàn)在就是一個機(jī)會?!?/br> “你母親說了兩門親事讓你選你知道為什么嗎?是因為這兩門親事都是皇帝的意思。” “鎮(zhèn)北王和安定王深受皇帝敬重,尤其是鎮(zhèn)北王,皇帝感念他早年喪妻中年喪子,唯一的兒子又頑劣不堪不肯去伺候,所以皇帝心里很不安。” “銘清,哦你知道銘清吧,就是你表哥,如今他已經(jīng)在京城站穩(wěn)了腳,就是他知道了皇帝的心結(jié),向皇帝提出了給兩位王爺再娶一位王妃,可以陪伴和照顧他們?!?/br> “當(dāng)然,他同時向皇帝表明咱們謝家愿意結(jié)親?!?/br> “因為咱們謝家大巫之后,你的身份不低于京城那些權(quán)貴之女,皇帝聽了你表哥的舉薦很高興。” “這不僅僅是你和鎮(zhèn)北王的結(jié)親,而是我們謝家和皇家的結(jié)親?!?/br> “嘉嘉?!?/br> 那是自從jiejie出事后,自從她成為謝柔惠后,父親第一次喊她嘉嘉。 她都要忘了,她還有個名字叫嘉嘉。 謝柔嘉抬起頭,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 “嘉嘉,你能讓我們謝家和皇家成為一家人。我們謝家必將繁盛長久啊,這是對謝家的大恩澤,你將是謝家的恩人啊?!?/br> 恩人,她能給謝家?guī)矶鳚?,她能彌補(bǔ)她的錯誤,她能父親母親原諒她喜歡她。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根本就是她在自己欺騙自己。 那些恩澤根本不是她帶來的。她最多只是一塊被扔在地上好讓他們接近恩澤的踏腳石,該恨她的依舊恨,該怨她的依舊怨。 “嘉嘉。你愿意嗎?” 一只手撫了撫她的胳膊,謝文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出神。 謝柔嘉深吸一口氣看向他,因為帶著面罩她的視線微微受困。但并不妨礙她看清眼前的男人。 “愿意什么?”謝柔嘉問道。 謝文興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臉上的笑更濃了幾分。 “我適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他說道,“你知道為什么你母親這樣的生氣?是因為你差點毀了謝家啊,但是如果你能幫到謝家,那你母親自然就不會生氣了?!?/br> 謝柔嘉看著他。 “我?”她說道。“我還能幫到謝家嗎?我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了?!?/br> 謝文興笑著點頭。 “當(dāng)然能,我相信你一定能,現(xiàn)在就是一個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