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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拍在桌子上。 “什么亂七八糟的!”她喝道,“來人,帶槐葉來。” …………………………………………. 屋子里丫頭們擠著坐著,有的在哭,有的則一臉無所謂。 “希望她們打的時候換個地方,我上一次被打的地方還沒好利索呢?!币粋€低聲說道。 “這次挨打就是輕的呢,說不定會直接被賣了?!庇腥说吐曊f道。 這話讓大家的情緒更加低落,哭的聲音更多了。 “怎么就這么倒霉?!庇腥苏f道,轉(zhuǎn)頭看一旁抱膝坐著不哭也不說話的槐葉,“槐葉,你也真倒霉,好好的在大小姐跟前多好,怎么偏被二小姐看上要來了?!?/br> 槐葉似乎沒聽到她的話,抱膝顫顫。 大小姐被二小姐推到了水里! 水里! 屋門就在這時砰的被推開了,屋子里的丫頭們嚇的往一起縮了縮。 “槐葉!”為首的婆子神情陰沉的掃過室內(nèi),“出來!” 槐葉抬起頭面色煞白。 …………………………………………… “嘉嘉!” 謝文俊伸手拉過謝柔嘉。 “坐下來,我看看你的腿。” 謝柔嘉被拉著坐下來,她的視線依舊看著謝柔惠。 “……這傷的不輕啊?!敝x文俊皺眉說道。 “是碰到湖石劃破的?!苯徴f道,伸手比劃一下,“口子這么長呢?!?/br> 聽到這話,屋子里眾人的視線便看了過來。 “那都是她自找的!”謝存禮氣道,“惠惠把腿都摔斷了,都是她害的!” “二叔祖,沒摔斷,沒摔斷?!敝x文興糾正說道。 “怎么?沒摔斷就沒事了?”謝存禮豎眉沖他吼道,“那是惠兒的腿!是惠兒的腿!碰都不能碰一下的!” 謝文興嘆口氣不說話了,走到謝柔嘉這邊。 “吃藥了嗎?”他低聲問道。 “吃了?!苯忺c(diǎn)點(diǎn)頭。 謝文興看著謝柔嘉,見她就呆呆的看著謝柔惠,他再次嘆口氣。 “嘉嘉,這次你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了?!彼f道,“不管怎么樣,你不也能推你jiejie落水啊,那是會沒命的啊,你怎么能這樣呢?” 謝柔嘉的眼淚流出來,她用力的閉了閉眼,把眼淚都擠出來,再繼續(xù)看著謝柔惠。 “嘉嘉,你們當(dāng)時是為這個丫頭吵起來的嗎?”謝文俊問道。 謝柔嘉轉(zhuǎn)頭看向他。 這是自昨日事情發(fā)生以來,第一個這樣問她的人。 丫頭們說了,西府的人說了,jiejie說了,他們都說了。沒想到,有人還記得她還沒說。 “老五,你什么意思啊?!敝x存禮豎耳聽到了,立刻皺眉說道,“惠惠難道會冤枉她嗎?” 謝文俊笑了搖頭。 “二叔祖,不是這個意思,畢竟出事的是兩個人。兩個人都要說一說。對她們也好?!彼f道。 “那你說,那你說?!敝x存禮指著謝柔嘉喝道。 謝柔嘉沒有看他,而是看向謝柔惠。 “我不說?!彼f道?!拔抑幌肼爅iejie說?!?/br> 這個人瘋了嗎? 可是瘋了不是該大喊大叫大吵大鬧嗎? 為什么她就是只盯著自己,什么都不說?翻來覆去的就是讓自己說,讓自己說! 謝柔惠握緊了手里的帕子。 她一點(diǎn)也不想再看到這雙眼了!她恨死這雙盯著她的眼了!她也恨透這句話了! “你不說!”她掙扎著站起來,伸手指著外邊?!澳蔷妥尰比~說!” 門外槐葉被推進(jìn)來跪下,渾身顫顫。 謝大夫人伸手拉住謝柔惠。 “你坐好。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彼f道,撫著謝柔惠的肩背安撫,再看向謝柔嘉,“你也不用說了。” 她說罷站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槐葉。 “槐葉,你跟二小姐說了什么?”她問道。 跟二小姐說了什么? 槐葉有些愕然的抬起頭。 不是大小姐嗎? “沒,沒說什么啊?!彼鷵u頭。 謝大夫人看著她。 “那。二小姐有什么不同?”她問道。 槐葉腦子轟的一聲,她終于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小姐突然信了她的話。不再追問她,還把她送到了二小姐這里。 二小姐把大小姐推落水了。 這兩件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當(dāng)謝大夫人突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陡然串聯(lián)起來了。 看著這丫頭瞬時慘白驚恐的神情,屋子里的人心里立刻明白這丫頭一定有事。 “說!”謝存禮喝道。 槐葉心跳如同擂鼓。 “二小姐的眼,二小姐的眼里長了紅痣,是奴婢剛發(fā)現(xiàn)的?!彼澛曊f道。 紅痣? 屋子里的人都看向謝柔嘉。 “右眼,右眼里?!被比~接著說道,“一小塊?!?/br> 謝文俊不由湊近幾分,江鈴也認(rèn)真端詳謝柔嘉。 “真的有!”她喊道,“小姐的眼里真的有?!?/br> 謝文俊和謝文興也看到了,點(diǎn)點(diǎn)頭。 “阿媛,你來看?!敝x文興說道,帶著幾分驚訝又不安,“真的有一塊?!?/br> 又轉(zhuǎn)頭繼續(xù)問謝柔嘉。 “以前有嗎?疼不疼?” 謝柔嘉搖搖頭。 她的眼里有紅痣?她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不知道,在那個夢里活了一輩子也不知道啊。 謝大夫人沒有走過來,甚至沒有多看謝柔嘉一眼。 “然后呢?”她看著槐葉繼續(xù)問道。 槐葉俯身在地。 “奴婢也是剛發(fā)現(xiàn)的…”她又抬起頭飛快的看了眼謝柔惠,“大小姐也知道的….” 大小姐也知道? 大家的視線又轉(zhuǎn)向謝柔惠,難掩幾分驚訝。 “我知道,我只知道你說有不同,你又沒說是哪里不同?!敝x柔惠說道,也是一臉驚訝。 槐葉搖頭。 “大小姐,大小姐,我那天不是和您說了嗎?”她急急說道。 “是啊,你那晚和我說了,說二小姐不同,你要去她那里,我問你有什么不同,你說不能說,說了不好,說以后我就會知道了?!敝x柔惠說道,驚訝的又要站起來,又是氣又是急,“槐葉,你,你怎么說慌呢?” 槐葉看著她眼淚流下來。 “大小姐……”她喊道。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