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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后覺得有些不適,便在屋里歇著,王妃還說......” “說什么?” “說怕給您過了病氣,請您去別處歇幾天,”素月是真不想傳這話,王妃哪里是身子不適,分明就是心情不好,偏又悶在心里不肯說出來,還要把殿下往外頭推。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兩個人一條心才能把這一關(guān)過了,可她瞧著,王妃那模樣竟像是要妥協(xié)。 趙穆沒理會素月的話,徑直推門而入。 楊熙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她知道趙穆回來了,可她不想看見趙穆,便閉上了眼睛。 “夫人哪里不適?”趙穆坐到床邊,看著楊熙微微顫動的眼皮,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楊熙沒睜眼,素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趙穆,硬著頭皮道:“王妃這兩日脾胃有些虛弱,今兒午膳只用了一碗粥?!?/br> 趙穆伸手摸了摸楊熙的臉:“請?zhí)t(yī)看過了不曾?” 素月道:“王妃不讓請,說不礙事,養(yǎng)兩日就好了?!?/br> “胡鬧,”趙穆劍眉微皺:“拿我的帖子去請?zhí)t(yī)來。” 素月正要應(yīng)是,楊熙忽然睜開了眼睛道:“且慢?!?/br> 素月為難的看向趙穆,趙穆道:“身子不適就該請?zhí)t(yī)來看,多大的人了,這個道理都不知道?!?/br> 楊熙忍了又忍,才忍住心中的火氣:“這是老毛病了,大夫也說要將養(yǎng)著,何須麻煩太醫(yī),”太后前腳才說要納側(cè)妃,她后腳回府就請?zhí)t(yī),不是對太后不滿卻是什么。 雖然楊熙壓著火氣,但趙穆還是聽出一絲不尋常來,楊熙在生氣,因為納側(cè)妃生氣。 楊熙自來淡定,僅有的幾回失控都是因為他,但之前那幾回都是被他氣得,今兒這一回,卻是為了他。 趙穆心中愉悅,看著楊熙的眼睛里溢滿了柔情:“好,不請就不請,”又對素月道:“你先下去。” “是,”素月躬身退出去,關(guān)上房門。 楊熙轉(zhuǎn)過身去,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趙穆輕笑了一聲:“夫人可是醋了?” 楊熙怔住,趙穆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語氣輕快道:“夫人別惱,為夫不納側(cè)妃就是?!?/br> 心跳的很快,但楊熙無暇顧及,她滿腦子都是趙穆方才說的“吃醋”二字......不她怎么會吃醋呢,她又不喜歡趙穆,對的,她不喜歡趙穆,嫁給趙穆是為了保命,不是因為別的,生氣也不是因為嫉妒,而是怕太后降罪于她。 沒錯,她只是怕太后怪罪,不是別的。 楊熙不斷的在心里說服自己,心里的恐慌卻快要沒頂。 “不!殿下想多了,太后娘娘賜下側(cè)妃,妾身心里也替殿下高興,妾身生性愚鈍,委屈了殿下,如今太后賜了聰慧的meimei來,正好與妾身一同伺候殿下,”楊熙說的又快又急,聲音中帶著刺耳的尖利。 趙穆頓時沒了笑意,沉沉地看著她:“你說的是真心話?”即便不是真心話,楊熙這樣說也很傷人。 楊熙不敢看他的眼睛,偏頭閃躲著,嘴上卻不停道:“絕不敢有半句虛言,殿下是親王,闔該有四位側(cè)妃,太后說了,除了柳家姑娘外,您若還有別的心儀的meimei,便趁著這回一起納了,”說著說著,楊熙便笑了出來:“您看,太后娘娘想的多周到,meimei們早些進(jìn)府,我也能早些松快......” 觸及趙穆兇狠的眼神,楊熙驚了驚,瞬間又扯出一抹笑容道:“殿下可有心儀的meimei,若是有,不妨說出來,妾身這就為您聘回來?!?/br> 對的,這才是她該說的話,她要做的是端莊大方的王妃,而不是與趙穆夫妻情深的楊熙,先前是因為與趙穆同在一處太久了,她才有了不該有錯覺,待納了新人,趙穆去了別人房里,她就能變得跟從前一樣了。 趙穆冷笑:“你倒是賢惠的緊。” “為夫君納妾乃是妾身分內(nèi)之事,柳家的meimei蕙質(zhì)蘭心,花容月貌,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田家meimei冰雪聰明,秀外慧中,素有才女之名,鐘家的meimei有沉魚落雁之貌,還有賈家的meimei們......。” “楊熙!”趙穆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楊熙不敢抬頭,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腦子已經(jīng)亂的不行了,甚至連方才說了什么都不清楚,卻強行逼自己順著趙穆的話說道: “殿下明鑒,妾身但有一句假話,愿受天打雷劈之罰。” “好好好,”趙穆怒極反笑:“好得很,旁人都說我鐵石心腸,今天我才知道,你的心比石頭還硬?!?/br> 頑石尚且有焐熱的一天,這女人的心,捂不熱。 趙穆一甩袖子,踹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房門發(fā)出“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聲音,楊熙怔怔的看著,半晌后,才回過神來......她方才都說了什么? “王妃......”素月幾個站在門口擔(dān)憂的看著楊熙,青黛委婉道:“殿下往二門的方向走了......是否要去追......” 楊熙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罷?!?/br> 素月還要說話,楊熙卻躺下身,用被子蒙住了頭。 丫頭們既心疼又無奈,齊齊嘆了口氣,合上房門守在外頭。 那日趙穆去了外頭便不曾再回來過,連句口信兒都沒有,楊熙沒有刻意問他在哪里,但青黛說殿下似乎不在府里。 楊熙只“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青黛氣結(jié),又不敢以下犯上,賭氣跑了出去,回來了也不肯跟楊熙說話。 當(dāng)天夜里,蒼瀾院里只有楊熙一個主子。 分明已經(jīng)是初夏了,楊熙躺在拔步床上竟覺得有幾分涼意。 早晨起來,少了一個人,梳洗的時間都要少些,從起床到出門給太妃請安,只用了兩刻鐘。 太妃嘆了幾回氣,到底沒說什么。 楊熙面上如常,心里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素月倒是能瞧出來,卻不敢明說,王妃的心結(jié)沒人比她更清楚。 這樣過了幾天,趙穆還是沒出現(xiàn)。 楊熙夜里失眠,白天精神也不好,加之脾胃虛弱,用不了多少東西,幾天的功夫就瘦了一圈兒,卻打死不肯承認(rèn)。 素月心疼的直掉眼淚:“姑娘,您這是何苦呢......” 自從進(jìn)了恒王府,素月再沒喊過楊熙“姑娘”。 楊熙笑笑:“說什么呢,整日錦衣玉食的,哪里就苦了?!?/br> 她經(jīng)歷過父母父母雙亡,族親不仁的艱難,也經(jīng)歷過蜀中至京城的千里奔波,還有這幾年在成國公府被張氏隨意拿捏,被下人百般刁難,如今只不過是與趙穆鬧僵了而已,她還是王妃,掌管著恒王府的王妃。 “姑娘......您別擰著了,將殿下找回來罷,”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