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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作小孩子,因為他知道,jiejie是為了他才會有今日的處境。 “jiejie,”楊凌面色嚴(yán)肅:“我知道外頭人對jiejie有誤解,但是jiejie不要擔(dān)心,也不要在意那些人,在我心里,jiejie永遠是世上最好的人。” “我與殿下的婚事,你不介意嗎?”楊熙躊躇道。 楊凌堅定的搖了搖頭:“恒王殿下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琷iejie嫁給他,我很放心,”滿府里沒人不知道沈瑩的心思,jiejie與殿下成婚,確實對不起她,若是有報應(yīng),他來承擔(dān),只要jiejie幸福就好。 “但jiejie也要記得,若是他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撐腰?!?/br> “嗯,”楊熙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溫柔道:“jiejie曉得的?!?/br> 出宮到現(xiàn)在,對沈瑩的愧疚一直沉甸甸的壓在她心頭,沈瑩先前的惡語也沒有讓她覺得分毫輕松,楊凌毫無保留的支持無疑讓楊熙好受了不少,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青黛拿著剪子進來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原來姑娘笑起來,竟是這樣好看的,那句詩怎么說得來著...... “美人一何麗,顏若芙蓉花?!?/br> 張珂坐在楊熙面前,櫻唇輕啟,由衷贊道:“多日不見,jiejie愈發(fā)不俗了?!?/br> 美人一何麗,顏若芙蓉花。一顧亂人國,再顧亂人家。 楊熙倒茶的手有些抖,勉強笑了笑,張珂是沈瑩的親表姐,素來與沈瑩好,今日忽然上門張口便是這樣一句詩,刺的人心里如針扎一般,雖不很疼,卻也無法忽視。 張珂心思玲瓏剔透,一見楊熙的神情就知道她相差了,笑著拍拍自個兒的腦門兒:“我不過是看jiejie美貌,夸了一句,jiejie想到哪里去了?!?/br> “你......”楊熙遲疑了,張珂不是小性子的人,看不上眼的人理都懶得理,確實不像會特意來找麻煩的。 “楊jiejie,我知道外頭人都是怎么說的,但在我心里,你不是她們口中那樣的人,”張珂看人從來不看表面,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能彈出那樣清明澄澈的琴音的人,不會是壞人。 楊熙心里一暖,素月和阿凌向著她,因為她們是親人,而張珂呢,她們至多就是談得來的朋友而已,自己何德何能,得了她這樣的信任。 張珂笑著打趣道:“jiejie若是感動哭了,不如給我拿紙筆來,讓我畫下這難得的美人垂淚圖來。” 青黛端著一碟橘子進來,正好聽見這句好,立時笑道:“您便是畫了這美人垂淚圖,怕是也不能留著的?!?/br> “哦?這是怎么個說法兒?”張珂拿起橘子,慢條斯理的剝了一瓣兒喂進嘴里:“哎呀,這是哪里的橘子,怎么這樣甜?” 青黛側(cè)身躲過楊熙的瞪視,飛快道:“這橘子的主人,見不得別人拿著我們姑娘的東西呢,”說完也不管楊熙如何反應(yīng),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楊熙尷尬的不行,這橘子是相思打著太妃的名義送來的,她不好推拒,平日里也不用,今日來了客人,才叫青黛上些來。 張珂笑的意味深長:“原來如此啊......”眼下可不是吃橘子的時候,人家特意尋了這稀罕東西來,顯見是為了討人歡心的。 真是沒想到,那位殿下竟還有這樣柔情的時候。 從很久以前,張珂就不看好沈瑩和恒王,沈瑩與她jiejie一模一樣,都是剃頭的挑子一邊熱,也不管人家心里有沒有她,自個兒就先作出一副非君不嫁的模樣,她jiejie還好說,沈蔚是個孝順溫和的,但恒王可就不一樣了,若是沒有心儀的人,或許就叫沈瑩如愿了,如今叫他動了凡心的人出現(xiàn)了,沈瑩的一腔深情,除了困住她自己,再沒有別的用處。 楊熙一臉專注的剝著橘子,好像沒聽見她的調(diào)侃,張珂看了兩眼,無聲的笑笑,這些年多少姑娘為那位黯然神傷,如今天道輪回,也輪到他嘗嘗單相思的苦處了。 這么晾著人也不是個事兒,楊熙主動道:“meimei怎么有空來了,可去了水仙閣不曾?” 張珂不愧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今日大伯母來找姑母商議jiejie和二表兄的婚事,我想著許久未曾見到你們,便跟著來看看,來你這兒之前去了水仙閣,嫣嫣那兒忙得很,一幫子的嬤嬤丫頭鬧得烏煙瘴氣的,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我略坐了坐便過來了?!?/br> “嫣嫣她......怎么樣了?” 張珂擺了擺手,狀似隨意道:“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她也大了,遲早有這一遭兒的,”女兒家該學(xué)的內(nèi)宅手段,張珂也未能免俗,早被親娘和伯母擰著見識過了,雖然她對那些嗤之以鼻,但也知道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沈瑩要去的地方,更是不能離了這些手段。 張珂的通透再一次叫楊熙嘆為觀止,看得人情世故,卻又能遺世獨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慧。 “不說這些了,”張珂又剝了個橘子,邊吃邊聊起了閨秀圈子里的變化:“翻了年,京城里的姑娘們一個接一個的定了人家,最先是李家那個,許了唐二公子,接著便是唐筠jiejie定了興遠候,前兒魯陽侯府與姚學(xué)士府上也傳出了好消息,還有柳jiejie,”她咽下一瓣兒橘子,神秘道:“jiejie猜猜,柳jiejie許給了哪一家?!?/br> 楊熙搖頭,她半年經(jīng)歷的變故太多,分不出心思關(guān)心別家的姑娘,張珂說的這些,她全都不知道,更別說猜了。 張珂伸出水蔥似的指頭指著自己鼻子:“我們家,明年這個時候,柳jiejie就是我六嫂了?!?/br> “那就先恭喜你了,”楊熙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她手中:“柳jiejie大方爽朗,與你jiejie關(guān)系又好,她做了你嫂子,疼你的人又多了一個。” 張珂點點頭:“可不是,我六哥性子跳脫,也該有個人來管管他,”說到這兒,她又唏噓道:“不過短短幾個月,一起玩兒的jiejiemeimei們都定了親,連同嫣嫣和你,竟一個都不剩,以后恐怕就只有我這個孤家寡人獨自在煙霞湖上彈琴作畫了......” 其實還有一個的,但她們誰也不敢提起,蔣雨霏行刺一事到底沒傳開來,但蔣家一百三十余口人已被押解至京城,刑部定了謀逆罪,滿門抄斬。 楊熙也是后來才知道,蔣雨霏那晚就死了,不是陛下下的令,她刺中楊熙之后,毫不猶豫的將劍尖轉(zhuǎn)向了自己。 “你也不小了,”張珂比沈瑩還要大些,離及也不遠了,張家兩位太太應(yīng)該也在打算了,只是......看著她的模樣,楊熙不免為張家兩位太太嘆了口氣。 別的姑娘不好找人家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或是家世,或是容貌,或是性情,總之都能挑出毛病來,唯有張珂,不好找人家的原因,是她太好了。 論家世,張老太爺深得陛下信重,論長相,閨秀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