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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府里的流言才知道這件事,謝晉安還讓楊熙放心,他已經(jīng)去求了長公主做主。 楊熙看完了信,心里沒有半點兒輕松,是誰在李太夫人耳邊進的讒言,又是誰傳的風(fēng)聲,謝晉安都沒說。 “姑娘,咱們現(xiàn)下,該怎么辦啊?”素月問道。 楊熙站起來:“咱們?nèi)ヒ娞??!?/br> 張氏聽下人來說表姑娘想見她,冷笑一聲:“讓她來,”她正愁找不到發(fā)火的地兒。 這幾天她想盡辦法,想拿回那所謂的定情信物,卻始終沒有好法子,興遠候府不是成國公府,她的手再長伸不到人家府里去。 事情還是朝著最壞的地方去了,李氏那個老毒婦,知道自己不想把女兒嫁給他兒子,竟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打量著放出風(fēng)聲她就會就范了,做夢去罷,她女兒還小,大不了等上幾年,待風(fēng)聲過去了再說親事。 楊熙進門之后直接跪下:“熙兒犯下大錯,壞了府里的名聲,請?zhí)?zé)罰?!?/br> “呵,你還知道,我還當(dāng)你不要臉了呢,”張氏坐在上首,心里恨不得給她兩耳光。 楊熙知道自己理虧,也不去辯駁:“太太明鑒,熙兒與謝侯爺雖不合規(guī)矩,卻絕沒有茍且之事。” “沒有茍且?”張氏冷笑著問道:“你敢說你沒有給謝晉安送過東西,謝晉安沒給你寫過詩?” 楊熙心里緊了緊,她只給謝晉安送過一首詩,后來還被趙穆拿走了,謝晉安給她寫的詩在她那里,可這些都是私密的,沒幾個人知道,張氏怎么會知道? “人家拿著證據(jù)擺在我面前,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想起李氏那隱隱透著志在必得的模樣,張氏就恨得牙癢癢,“你干的下作事,應(yīng)在你身上也就罷了,我只當(dāng)養(yǎng)了個......可如今呢,人家都安在了嫣嫣身上?!?/br> 這才是最棘手,若興遠候府提的是楊熙,兩家只需稍稍遮掩,當(dāng)作尋常親事結(jié)了也就罷了,可那毒婦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直接略過了楊熙,把事情都安在沈瑩頭上,偏兩個姑娘平日形影不離,沈瑩還屢次給謝晉安和楊熙制造機會,安排她們見面,幾乎所有場合她都在,真是說都說不清楚。 張氏最恨的不是楊熙勾引男人,而是她把沈瑩牽扯進來,還叫人家拿住了把柄。 楊熙垂著頭,等張氏罵夠了,才道:“太太可否聽我一言。”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張氏已經(jīng)想好了,除了正月就把楊熙送到莊子上去,眼不見為凈。 “不瞞太太說,李太夫人手上的證據(jù)都是真的,”楊熙頓了頓,又道:“但我與謝侯爺?shù)氖?,長公主殿下是知道的。” 張氏不敢置信道:“你說什么?” 昌平長公主何等高傲的人,怎么看得上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 楊熙道:“太太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但我所說的句句屬實,謝侯爺愛慕于我,年前就于長公主提過要娶我為妻,長公主并未反對?!?/br> 張氏嗤笑道:“你說長公主沒反對,那為何會有現(xiàn)在的局面?” “李太夫人許是一時不察,弄錯了也不一定......”不待張氏開口,楊熙又道:“興遠候府真正做主的人是長公主殿下,只要她老人家點了頭,李太夫人又能說什么呢?!?/br> 張氏瞇起眼睛:“好大的口氣,你怎么就知道長公主一定會答應(yīng)?” “謝侯爺與我通過信了,”事到如今,楊熙也不打算瞞著,她需要更多的底牌來說服張氏。 張氏輕蔑的笑笑,并沒有說話。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太太何不去見見長公主呢,”楊熙道:“興遠候府與成國公府結(jié)親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太太一直拖著不回應(yīng),傷的是嫣嫣的名聲,可若是長公主意屬于我,一切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br> “太太仔細想想,只要我與謝侯爺定親,屆時流言便可不攻自破?!?/br>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長公主面前為你說話?”張氏嘲弄道:“你打了我的臉,壞了嫣嫣的名聲,辱了我成國公府的門楣,還想要我為了你去求長公主,楊熙啊楊熙,我從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是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楊熙攥緊了拳頭,道:“太太罵我,我無話可說,但您要知道,您做的這些,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嫣嫣。”她知道,只要能挽回嫣嫣的名聲,哪怕只有一分可能,張氏也會做的。 “且,您并不是去求長公主,只是去商議兩家的婚事,長公主那里,自有謝侯爺去求得她老人家同意?!闭f著,楊熙給張氏行了個大禮:“太太放心,只要熙兒能嫁進興遠候府,絕不會忘了您的恩情?!?/br> 楊熙所有的底牌都擺在張氏面前了,愿不愿意助她這一回,全在張氏的一念之間。 張氏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盯著楊熙看了好一會兒,與杜氏斗法那回,她以為已經(jīng)見識到了楊熙真面目,沒想到卻還是低估了她,眼前這個有心計,有手段,還豁的出去的,這才是真正的楊熙。 “我且勉力一試。”說完,張氏便閉上眼睛,不再看跪著的人。 楊熙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說服了張氏,她的心總算稍稍安定,能做的她都做了,余下的就看老天爺?shù)囊馑剂恕?/br> 事情瞞的緊,沈瑩和楊熙的禁足都被她找了借口搪塞過去,府里其他人雖然隱約有所感覺,卻并不十分清楚,沈蔚和楊凌原不肯走,一個被張氏強硬的送上了馬車,一個被楊熙糊弄,糊里糊涂的跟著走了。 張氏深知此事不能耽擱,送走了沈蔚和楊凌,便大張旗鼓的去了長公主府。 楊熙在府里等著,心中的焦慮擔(dān)憂并不比滿月那天少。她在張氏面前信誓旦旦,其實心里沒有多少底氣,她猜的著謝晉安的心思,猜的著張氏的心思,甚至是李太夫人,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可長公主的心思,她卻完全沒有把握,或者說......根本不敢去猜。 為了嫁給謝晉安,她已經(jīng)不惜名聲,不惜得罪張氏,甚至不惜利用沈瑩......她不知道,如果事情不成,她該怎么辦。 然而,老天爺這次似乎沒有站在她這邊。 午時未到,張氏便回府了,拒絕了楊熙的求見,只字不提與長公主談的如何。 結(jié)果如何,不言而喻。 ...... “姑娘,好歹吃點兒,別餓壞了身子,”素月端著白粥苦勸道,自打太太回來之后,姑娘就一直定定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吃東西。 “事情不成就算了,咱們再想別的法子,不一定非要興遠候府啊......”素月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知道其實并沒有法子了,謝晉安是最好的人選,除了她,沒人看得上姑娘的家世,更何況,姑娘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 “你先下去罷,我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