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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閑話,一邊釣魚,許、也是她們耐得住性子,最后竟也釣上來十幾條。 沈瑩提著桶過來,看簍子里大大小小十幾條魚,贊不絕口道:“表姐,蔣jiejie,你們也太厲害了,這么一會子就將咱們今兒一天的都釣上來了?!?/br> 哪知楊熙卻毫不客氣的拆她的臺:“這么些,恐怕還不夠你一個人的呢?!?/br> “知我者,表姐也,”沈瑩也不介意表姐說她能吃,笑盈盈地將簍子里的魚全倒進(jìn)木桶里,對楊熙道:“表姐和蔣jiejie接著釣,我和浛jiejie負(fù)責(zé)烹調(diào),定要弄點兒新鮮的給你們嘗嘗?!?/br> 說完便擰著桶走了。 楊熙和蔣雨霏都是坐得住的,兩人聊了蜀中,又聊了西北,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沈瑩說新鮮,還真就是新鮮的,滿桌子都是魚做的菜,魚片粥,五彩魚膾,奶白的魚湯,焦香的烤魚,竟還有一碟子沒下過水的魚片,旁邊兒還擺著小碟醬汁。 方?jīng)恐钢~片道:“聽說這是海邊兒的做法,咱們京城里見得少,我府里正好有個廚子會,我吃過一回,倒還算新鮮?!?/br> 沈瑩素愛這些稀罕玩意兒,便毫不猶豫的上了筷子,楊熙和蔣雨霏推不過方?jīng)康臒崆?,又見沈瑩吃的眼睛都瞇起來了,便也跟著吃了幾片。 楊熙只想著不能失禮,卻忘了自個兒脾胃不好,當(dāng)時吃下去倒沒什么不適,不成想回去就開始腹瀉不止。 幸虧太妃娘娘帶著大夫來的,沈瑩命人去請了來,開了兩副藥喝了,這才止住了。 沈瑩自覺沒看好表姐,便一直立在楊熙床前守著,任楊熙如何勸,也不肯回去。 太妃娘娘聽說此事,也趕來看她:“這是怎么的,怎么好好兒的出去,回來就成這樣了?”看著楊熙小臉兒煞白煞白的,太妃心疼的不行。 楊熙掙扎著要起來請安,被太妃摁了回去,只能躺在床上與太妃說話:“不礙事,許是晌午吃的多了,大夫方才也說了,吃兩副藥就能好,惹娘娘擔(dān)心,倒是我的罪過了?!?/br> 太妃摸摸她的額頭:“這話我就不愛聽,沒照顧好你卻是我的疏忽,你又有什么錯兒?!?/br> 楊熙還想說話,卻被太妃捂了嘴:“從今兒起,你只管聽我的,好好保養(yǎng)身子,不許東想西想的。” 看著太妃不容拒絕的模樣,楊熙有那么一瞬間想到,或許趙穆也不是完全不像母親的。 “娘娘放心,我一定看好表姐,每天叫她好生吃飯,好生休息,”沈瑩拍著胸脯道:“還有,表姐最近看書看得沒數(shù)兒,娘娘您得好好說說她,身子好也就罷了,現(xiàn)下病著,可不能再看了?!?/br> 太妃原不知道這茬的,被沈瑩這樣一說,當(dāng)即道:“嫣嫣說的有理,紙鳶,去把熙兒的書都收了,拿到我房里去,待她好全了,再拿回來?!?/br> 又對楊熙道:“你好學(xué)是好的,只是不可熬壞了身子?!?/br> 說完,也不讓楊熙反對,就叫人把書都收走了。 楊熙欲哭無淚,又不是她愿意看的,還不是因為......哎,罷了,反正病沒好之前是看不了書的,便是沈瑩和太妃不管,素月也不會放縱她。 因著楊熙的病,太妃特意指了廚子給她做些清淡好克化的飲食,沈瑩也扎扎實實的陪了她兩天,若不是怕擾著楊熙,她連睡覺都不肯走的。 兩副藥吃完,楊熙覺得好多了,正巧兒蔣雨霏下了帖子來,說要回請她們,楊熙便叫沈瑩去,自個兒在屋里修養(yǎng)。 沈瑩擔(dān)心她,原是不想去的,卻架不住楊熙口才好,三兩句話說的她心動不已,走時還說要給楊熙帶西北的點心回來。 楊熙揮著手絹兒送走了沈瑩,轉(zhuǎn)身笑了笑,可算是將人弄走了,再不走,她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想這一口氣還沒松下去,那邊兒太妃又命人來請她過去。 “嫣嫣走了,我想著你一個人呆著也無聊,正好也出來走走,”太妃一手扶著紙鳶,領(lǐng)著楊熙走在花園子里。 楊熙笑笑,并沒有說自己不嫌無聊,而是道:“勞娘娘惦記,能陪您是熙兒的福分?!?/br> “你呀,總是這樣客氣做什么,”太妃走到一處涼亭,牽著楊熙坐下:“年紀(jì)輕輕的,還是活泛些好,別學(xué)人家那老成的?!?/br> 跟楊熙相處的多了,太妃除了打心眼兒里憐惜這個苦命的小姑娘,也想讓她開朗些。 楊熙噗嗤一笑:“可見娘娘是在說殿下了......”還沒說完,楊熙便知道自己孟浪了,忙補(bǔ)救道:“熙兒不是這個意思,熙兒......” 太妃卻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他就是那個性子,說了多少回也不改,沒嚇著你吧?” “沒有,殿下身份貴重,威嚴(yán)方能服眾,”楊熙不欲多談趙穆,轉(zhuǎn)而道:“太妃娘娘年輕時是有名的才女,熙兒有一事不明,娘娘可否為我解惑?” “熙兒但說無妨......” 太妃與楊熙說了一上午的話,中午也沒放她回去,留她在正院里歇息。 楊熙受寵若驚,耳房通常住的都是親近小輩兒,之前一直都是沈瑩專用的休息之地,她還從沒見過太妃留過其他人,就連陳家姑娘們也沒得這個恩典,不想今日卻有這樣的福分。 事實上,陳家姑娘們甚少去恒王府,楊熙也從未見太妃主動提起過。 楊熙淺眠,尤其換了地方,更是難以入睡,又不好駁了太妃的心意,便只能在床上躺一躺。 耳房與太妃的屋子只有一墻之隔,許是以為楊熙已經(jīng)睡了,太妃便與劉嬤嬤說起了成國公府里的事兒。 “阿媛也是,不過一個庶出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何至于臟了她的手?!?/br> 劉嬤嬤道:“想來是急了,才失了分寸?!?/br> 太妃又嘆道:“她這些年就是太舒坦了,你看看別家,哪家沒個庶子庶女,人家都忍得,偏她忍不得,忍不得也就罷了,好歹下手利落些,別留下把柄才好?!?/br> “娘娘說的是呢......” ...... 后面的話,楊熙沒再細(xì)聽,單就這幾句,已是讓她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如此,張氏一反常態(tài)將她和沈瑩送走,并不是因為太妃盛情難卻,而是府里出了這樣的大事。 從太妃的言語來看,應(yīng)是國公爺?shù)哪膫€妾室懷了身孕,張氏不想讓她生,便使了手段,卻被對方抓住了把柄。 國公爺妾室不少,卻沒一個生下子嗣的,楊熙還暗道張氏本事大,竟能防住所有人。沒想到百密一疏,還是有人能懷上。 只是,這孩子是否還在? 張氏現(xiàn)下處境又是如何? 楊熙有心想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張氏送走她們,就是不想讓她們摻和進(jìn)去,太妃娘娘也避著她們,小半個月下來也只字未提。 不知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