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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避開了。 “無妨,”趙穆抬手道:“以后不要再寫就行,你當(dāng)知道,女子的筆墨不可見于外人。” “領(lǐng)殿下教誨,”楊熙再拜。 “嗯,退下吧,”趙穆就看著她,這么一會兒,行了四次禮,不愧是秦嬤嬤教出來。 “是?!?/br> 楊熙半低著頭,躬身后退,剛退了兩步,又聽見趙穆道: “文采不錯?!?/br> 楊熙抬頭詫異的看了眼趙穆,趙穆卻并沒有看她,而是轉(zhuǎn)身走了。 楊熙愣愣地回了水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恒王殿下夸了她? 不是她被曬得腦袋發(fā)昏,才產(chǎn)生的幻覺? 這位殿下打從第一回見她,就沒個好臉色,雖然能得他好臉色的人也沒幾個?;鼗乇赜械臋M眉冷對,幾次三番的警告威脅,她還以為趙穆對她的厭惡已經(jīng)成型了呢,結(jié)果就是那么一次誤會,就讓他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沒了以前的冷眼,還變得如此......樂于助人? 先是把她送到沈蔚面前,讓她得以脫身,又為了她的名聲,處理了木板詩。雖然后一件事并沒有幫到楊熙,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趙穆的初衷是為了她好。 但就是趙穆對她好,才讓楊熙怎么想,怎么都覺得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我要加快節(jié)奏,爭取早日讓趙穆吃屎 ☆、第 45 章 趙穆的心思,楊熙無心探究,總歸是對她的計劃影響不大,趙穆厭惡她也好,不厭惡也好,沈蔚的事情一了,今后她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交集了。 木板詩之計陰差陽錯被趙穆打亂,楊熙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想別的招數(shù)。 沈蔚和張瓊的婚事定在明年三月,在這之前張氏沒空考慮楊熙的終身大事,但是沈蔚成婚之后,正好是楊熙及,到那時,張氏定會迅速的為她找一戶人家,將她定出去。 也就是說,楊熙必須在明年三月之前,得到謝晉安的愛慕,并且還要保證謝晉安愿意娶她為妻。 大半年的時間看似不少,實際上對于楊熙來說并不寬裕,從她定好計劃到現(xiàn)在,小半年已經(jīng)過去了,然而她和謝晉安之間的進(jìn)展......還是不盡如人意。 如果沒有趙穆橫插一杠子,說不定現(xiàn)下的情形還好些,至少她不用放棄金匱書局這一條路,轉(zhuǎn)而想別的法子。 楊熙大不敬的想著,若是自己被張氏隨意嫁人,罪魁禍?zhǔn)拙褪悄俏坏钕铝?。誰叫他打亂了她的計劃,毀了她的后半生呢。 正當(dāng)楊熙苦思冥想著,該如何在謝晉安面前露臉,一個絕佳的機(jī)會,悄然而至。 * 定親禮過去不久,張氏邀張大太太去大安寺上香。 原本是很平常的事兒,偏偏這時間選的蹊蹺,恰恰是白鹿書院休沐的時間。 張大太太帶著張瓊姐妹,張氏帶著沈蔚,這其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這年月多少人因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見也沒見過一面就成親了。張瓊和沈蔚是表兄妹,倒不至于說是盲婚啞嫁,但沈蔚之前的拒絕表明了,他其實不愿意應(yīng)這樁婚事。 張氏想著,許是以前相處的時間太少,沈蔚不知道張瓊的好處?,F(xiàn)下已然定了親,規(guī)矩什么的,略微寬松一些也無妨,這才謀劃了這次的大安寺之行,意在讓沈蔚張瓊這對未婚小兒女多多了解。 沒準(zhǔn)兒說上話了,沈蔚就能明白張瓊的好了呢。 沈蔚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母親下了死令,他不去就是不肖,又有嫣嫣在一旁撒嬌賣乖說好話,他招架不住只能應(yīng)下。 張氏不好做的太明顯,便帶著沈瑩楊熙一道兒。這也是沈瑩賣力勸她二哥的原因,母親說了,二哥去,她才能去,二哥不去的話,大家就都不去。 除了沈家這些人,張氏還邀了方夫人,方夫人又帶著女兒方?jīng)俊?/br> 張家那頭也差不多,張大太太邀了興遠(yuǎn)候太夫人同去。 連上伺候的丫頭婆子,趕車的車把式,隨行的小廝護(hù)衛(wèi),足有幾十號人,前前后后十輛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大安寺。 張氏提前派人來知會過,是以今天大安寺只接待她們,并不對外開放。 楊熙到了山門前才知道,今兒興遠(yuǎn)候府太夫人也來了。 她忙給素月打了個眼色,讓她悄悄打聽打聽,謝晉安來了沒有。 幾位夫人寒暄之后,攜手進(jìn)了后堂。 沈瑩和方?jīng)慷际呛猛娴模哉f了幾句話就要出去,張氏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也就隨她去了,還道:“瓊兒也去,替姑母好好兒照看meimei們。” 沈蔚方才在外面給夫人們請了安就去了前頭大殿上,并沒有到后面來。兩個孩子只遠(yuǎn)遠(yuǎn)的見了一面,話都沒說上,這可就與張氏的本意相違背了,張氏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兒子,里頭女眷多,沈蔚不好進(jìn)來,但是張瓊能出去找他啊。 張瓊明白姑母的意思,自從定親以后,她還沒見過二表兄,要說不想跟他見上一面,說說話兒生的,那都是騙人的。 雖然有些羞窘,張瓊依然應(yīng)了下來。 因著素月出去打聽消息還沒回來,楊熙雖然也跟著眾人一塊兒出去了,但沒走多遠(yuǎn)就尋了借口,叫她們先走,然后自己回到女客院外頭,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等著素月回來。 許是因為小姑娘們都走了的原因,里頭的夫人們說起話來也不太顧忌,剛好楊熙的位置能隱隱約約的聽見,現(xiàn)下走了倒不好,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且她也想聽聽夫人們會說什么,就站在那兒不聲不響的聽了一耳朵閑話。 “說起來,你家浛丫頭也不小了,怎么還不見你找人家?”張大太太幾個兒女的親事都妥當(dāng)了,如今很是關(guān)心親戚朋友家的孩子們。 方?jīng)颗c張瓊是前后腳生的,張瓊這時候定親都算晚的了,不是沈家守孝,年初就該定親的。方家卻始終不見動靜,便是有人問起,方夫人也只說孩子還小,尚且不急。 “這叫人怎么說呢,”方夫人笑的勉強(qiáng),“是我們老爺?shù)囊馑??!?/br> 按她的意思,早就該給浛兒說人家了,偏老爺一力攔著,只說心里有數(shù),這有數(shù)了快一年了,也沒見著女婿的影子,再這么拖下去,浛兒要當(dāng)老姑娘了。 “可知道是為了什么?” 李太夫人也很是不解,方?jīng)考沂廊似凡贿d于人,魯陽候也是圣上心腹,上門求娶的人不會少,只是不知道魯陽候為什么不應(yīng)。 方夫人揮退了下人,嘆道:“咱們都是一路的,我也不瞞你們,雖則老爺不曾明說,我瞧著那意思,像是為了那位?!边呎f邊指了指東邊兒。 李太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難不成......是為了昭和宮?”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