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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都沒有,她嘟了嘟嘴,看向一旁的楊熙:“表姐,你來評評理,我做的冰碗好不好吃?”說著也端了一碗給楊熙。 楊熙推了碗,笑道:“要讓你失望了,傅太醫(yī)說了,用藥期間最好不要吃生冷的東西?!毕惹皬埵险埖母堤t(yī)是個有真本事的,他的藥楊熙吃著見效,痛經(jīng)的癥狀好了許多,便很是遵從醫(yī)囑,再不敢碰這些個涼的東西。 沈瑩倒是忘了這茬兒,一拍腦袋,趕忙把冰碗收回來:“哎呀我記性不好,忘了表姐在吃藥了。”表姐的身子日漸的好了,正該好好地將養(yǎng),不能出紕漏的。 太妃也道:“傅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是太醫(yī)院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熙兒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好好用藥,聽太醫(yī)的話,慢慢地養(yǎng)著,不愁好不了?!?/br> “是,也多謝太妃娘娘為我出力,”楊熙福身道,沒有太妃從中出力,張氏想請來太后專用的太醫(yī)也不太可能。 “看看,看看,總是這樣見外,”太妃指著楊熙,對張氏笑道:“這孩子,就是太多禮了?!?/br> 張氏點(diǎn)頭:“誰說不是呢,我也說過許多回了,偏她不肯改。” 楊熙笑笑不說話,沈瑩也道:“就是,表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見外了,咱們可是一家人呢。”在沈瑩心中,是真的把楊熙當(dāng)做家人的,尤其是在公主府里,表姐舍身相救,讓她覺得表姐比別人家的親jiejie也不差什么了。 被三人看著,楊熙也不懼,只紅著臉作羞澀的模樣,并不肯說話。 “你身子好了就成,別的都不重要,”見她如此,太妃也不強(qiáng)逼,她這一生過得優(yōu)渥順暢,卻也懂得楊熙的處境,這樣的身世,讓她養(yǎng)成沈瑩的性子,只會害了她。 楊熙感激地看了看太妃,見她眉目慈和,頓時覺得心里一暖。 太妃笑著將此事含糊過去,張氏也沒有繼續(xù)揪著,沈瑩看看二位長輩,到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表姐這么好,便是見外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誰叫她倆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呢。 一下午,沈瑩都嚷嚷著做這做那,把德馨院折騰的人仰馬翻,好容易到了日暮西沉,太妃該回府了,又被沈瑩的撒嬌賣乖拖住腿腳,答應(yīng)她用了晚膳再回去。 楊熙卻不準(zhǔn)備在德馨院用晚膳,她晚上吃的清淡,慣常愛用些清粥養(yǎng)胃,佐以點(diǎn)心小菜便再好不過,且她用的少,在外面還罷了,沈瑩想說她,也得顧忌場合,在家里就沒有那些個顧忌了,只要楊熙不添飯,她準(zhǔn)能念叨的楊熙再硬塞下去一碗。 中午就被迫吃了兩碗飯,還有許多的菜,晚上楊熙實(shí)在不敢再多吃,便對太妃和張氏說要回去吃藥,就不跟她們一起用了,免得擾了她們的興致。 太妃不疑有他,只說身子重要,便放她回去了。 出了德馨院,楊熙走了兩步,突然來了興致,想要逛逛園子。 今兒沒人跟著她,素月在玉蘭軒,德馨院里的丫頭們都在里面伺候,不如趁著晚霞正好,去賞賞景也不錯。 府里人多眼雜,楊熙甚少獨(dú)自逛過園子,后院的女眷還好,哪怕碰上國公爺?shù)逆乙矡o礙,頂多問一聲好,兩廂避開就行。就怕撞見爺們,沈蔚在書院不常回來,躲他倒是方便,國公爺和沈萊卻是每日都要回來的,該避嫌的,楊熙從來不敢大意,尤其上回秋水院那事兒,叫她更加警惕,若非必要,絕不肯出現(xiàn)在爺們面前。 往常都是跟沈瑩來的,沈瑩話多,每回賞景都是她一直說個不停,楊熙要分心回答她,也不曾正眼瞧過這據(jù)說是出自金陵名家之手的園子。 此時正值夕陽,漫天都是緋色的晚霞,映著一片片姹紫嫣紅的花兒,濃墨重彩卻不顯得俗氣,看得楊熙詩興大發(fā),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得了一首好詩,無奈此地沒有筆墨,不能學(xué)古人揮毫而就,恣意灑脫。 想到此處,楊熙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與張珂相處的多了,連她都學(xué)得有些癡性,以前見了這樣的美景,別說作詩,心里有一刻的清凈就是好的了。 楊熙正想得出神,忽然聽見墻的另一邊傳來了腳步聲,她還以為是哪個丫頭路過就沒在意,不想幾瞬之后,恒王殿下站在了她面前。 當(dāng)然了,還是那副誰得罪了他的臉色。 楊熙反應(yīng)很快,立刻蹲下身請安:“見過殿下,”同時也左思右想,此地也算是偏僻了,怎么這位殿下走到這里來了。 然而她不知道,趙穆就是沖著她來的。 公主府里發(fā)生的事,他總覺得不對,那日謝晉安到朝暉院之前,他一直在長公主面前,從未見她使人去找過謝晉安,謝晉安卻說是祖母找他有急事,才抄的近路,正巧兒遇見楊熙落水。 這便是第一個疑點(diǎn)。自小在宮里見多了宮妃花樣百出的邀寵手段,趙穆不信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巧合,能叫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以這樣的方式牽扯在一起,除非有人別有用心,故意為之。 而第二個疑點(diǎn),也是在他有所懷疑之后,才想起來,他曾親眼在金匱書局里看見楊熙和謝晉安在一起相談甚歡,楊熙當(dāng)時模樣,像極了他幼時與皇伯父在御花園里,“偶遇”到的小貴人。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那天的落水,確實(shí)不簡單。 原本這不管他的事,楊熙看上謝晉安也好,別有用心也好,在他眼里與那些宮妃沒什么不同,可是今兒早上給母親請安時,聽她說要來沈家,還說什么嫣嫣和熙兒受苦了,覺得事情不對,問了母親,才知道那日落水的原該是沈瑩,楊熙是為了救她才掉進(jìn)水里的。 他不知還有徐媗在,便以為這是楊熙使得手段,目的是為了引起謝晉安的注意,不由得火冒三丈,楊熙做什么他不管,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著利用沈瑩,將沈瑩置于險境。 “你與謝晉安有什么茍且我不管,但是你記清楚了,不管你使什么手段,不要再把沈瑩牽扯進(jìn)來,”趙穆面無表情,這次是沈瑩安全脫身,他雖然有氣,卻也還算克制,沒有太過強(qiáng)硬,只想著警示楊熙,并不是真的要問罪。 趙穆的克制,在楊熙眼里,卻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 說來好笑,這位殿下眼里從來沒有過她,算上四年前那回,都是為了同一個原因,才肯紆尊降貴親自前來問她的罪。 沈瑩,沈瑩.......便是楊熙不討厭沈瑩,這時候也覺得心下不爽。 不爽歸不爽,沈瑩是無辜的,最無恥的還是趙穆,分明是他引來的徐媗,她費(fèi)心巴力的破了徐媗的局,將沈瑩摘得一干二凈,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聲,到頭來,在趙穆的眼里,就變成了她為了勾搭謝晉安,置沈瑩于險境。 現(xiàn)在罪魁禍?zhǔn)渍驹谒媲?,指?zé)她耍手段,還說她茍且,楊熙氣極反笑:“殿下高估我了,我有那本事在公主府里攪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