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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她就跟我走吧?!?/br> “想好了?” 江珊笑了一下,語氣是有著濃重的譏誚,“你大概不知道,當(dāng)年你醉酒第一次聽喊出另一個名字時我是什么心情,可是這個名字你一喊卻喊了三十年?!?/br> “云笙,是個跟名字一樣美的人吧,才能讓你念念不忘,當(dāng)年算是我造成了你們的悲劇,可是還好,我?guī)退B(yǎng)大了兒了,算是贖了罪了。”江珊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思緒有些悠遠(yuǎn)。 以前,很多年以前,她還只是鐘家老爺子戰(zhàn)友的女兒,那時的鐘懷瑾少年風(fēng)流玉樹臨風(fēng),又有才氣,畫得一手好畫,待她這位父親摯友的女兒客氣又照顧,家里也只有鐘懷瑾和她同齡,所以帶著來做客的她玩各種好玩的。 鐘家伯父看出了她的女兒心事,讓父親過問,她沒有隱瞞,于是父親便與鐘伯伯訂下了他們之間的婚事。 當(dāng)時的江珊別提多開心了,想著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每天都帶著對未來的期許,期許著去了上海的鐘懷瑾快點(diǎn)回來,她想把這件事親口告訴他。 過了一段時間鐘懷瑾是等回來了,可是他卻不愿意娶她,他在上海遇到了喜歡的女子,要娶她為妻,不接受這段已經(jīng)訂下的婚事,鐘伯伯性子剛硬,更是言出不必行的人,把要離開家的鐘懷瑾關(guān)了起來,任誰勸都沒有用。那怕一向驕傲的鐘伯母求他,當(dāng)時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人盡皆知。 最后是江珊妥協(xié)了,他求了鐘伯伯放了鐘懷瑾出來,說她不喜歡鐘懷瑾了,還傲氣的說著喜歡別人的人她一點(diǎn)兒也不稀罕,可是當(dāng)時她別提多稀罕了,她羨慕討厭極了那個被鐘懷瑾喜歡的女子。 被放出來的鐘懷瑾當(dāng)即就迫不急待的去了上海,看到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開心樣子,‘我做的是對的吧’當(dāng)?shù)臅r江珊這樣問自己。 任誰都沒想到的是當(dāng)時的鐘懷瑾去了上海兩個月后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喜歡的人找不到了,家里人去樓空,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最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來,只是原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像是一夕之間卻變了模樣,不再愛笑,也少了一份飛揚(yáng)。 看著日漸消沉的鐘懷瑾以及鐘伯伯越來越嚴(yán)肅的臉,江珊心里本就沒有熄滅的火種再次燎原,為什么我不可以,他喜歡的人為什么不能是我,一個連兩個月都不等他的人有什么資格被他喜歡,這種念頭一出便像是春草一樣,肆意瘋長,不息不滅。 在一次鐘懷瑾喝的爛醉回來的時候,她扶他回房間,第一次,江珊聽到了那個名字——云笙。 是什么樣的女子才能讓鐘懷瑾這樣念念不望。 我一定要取代這個名字在你心里的地位,當(dāng)時的江珊這么想著,便躺在了他的身邊。 沒意外的,第二天早上,江珊對上了鐘懷瑾茫然無惜不可置信的眼神,只是鐘懷瑾并沒有茫然多久,回過神來,神色平靜語氣真誠只是沒有絲毫的波瀾,“對不起,如果你還愿意,我馬上娶你。” 在很多年后江珊聽到了一句話‘如果那個人不是你,那么便是誰都無所謂了’那時的江珊想,當(dāng)年鐘懷瑾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只要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云笙,是她還是任何人對他來說都毫無差別。 就這樣她如愿的嫁給了鐘懷瑾,本以為是希望的開始,卻沒想到等著她的卻是絕望的深淵。婚后的鐘懷瑾對她很照顧,就像以前一樣,江珊一度還為此竊喜,以為生活朝著她期待的方向而去。如果說有什么不如意的,那便是鐘懷瑾從不碰她,關(guān)于這件事江珊卻是覺得暗暗松了口氣的,他們本就沒發(fā)生過什么,剛結(jié)婚就知道對她來講并不是有利的事,等時間久了,他們之間感情穩(wěn)定了,或許就不是問題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就這樣一等便是三年,他們表面是一對相處和睦從不吵架的恩愛夫妻,她不知道鐘懷瑾是怎么想的,但是江珊明白他們的婚姻從不完整,只是個外表錦繡的空殼子。 直到鐘伯父,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她的公公了,從部隊回來的路上在路邊撿了一個孩子,不大,三歲多的樣子,高燒暈倒在高速路邊上。 初見時臟兮兮的,等過了幾天醒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異樣的好看討喜,江珊看得出來,當(dāng)時鐘懷瑾很喜歡他,看他的眼神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三歲多的孩子昏迷了差不多一周,醒來什么也問不出來,只是搖頭,鐘家查了整個京城以及周邊城市的失蹤兒童報失信息仍沒有任何線索,江珊卻覺得這大概就是上天給她的契機(jī),她跟鐘懷瑾提義收養(yǎng)這個孩子,她記得清楚,當(dāng)時的鐘懷瑾只是認(rèn)真的看了她幾秒,便點(diǎn)頭說好,自此之后那個孩子便留在了鐘家,她公公,鐘家老爺子給他取名世澤,鐘世澤。 有世澤的生活他們才像個家,雖然世澤不是一直跟著他們在一起,鐘家父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過幾天總要接世澤過去住上一陣子,大概也是真喜歡這個孩子。 可即便只是這樣,他們之間也有了更多的話題,只是其它的還是維持常態(tài)。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年,江珊覺得自己日漸暴躁,對于她原本視作一切希望的婚姻遲漸漸失去了平和,她問過鐘懷瑾,得到的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在鐘懷瑾又一次醉酒回來后,一遍遍的不自覺的癡癡的念著那個名字的時,忍了多年的江珊突然就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釋放了多年壓抑的苦悶情緒奪門而出,在酒吧里遇上了一個熟人,以前追過她的一個熟人,之后一夜荒唐,第二天回家的時候鐘懷瑾還沒有醒,江珊就坐在床邊認(rèn)真的看著他,然后問自己,當(dāng)年到底為什么會愛上這么一個人,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找不出答案了。 后來,三個月后,拿到檢查結(jié)果的江珊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覺得老天是在跟她開玩笑,同樣發(fā)現(xiàn)她異常的還有鐘懷瑾,他無意看到化驗(yàn)單后開誠公部的跟她講,如果她愿意,可以生下來,他會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江珊還記得當(dāng)時自己問他為什么。 是我欠你的,她得到了五個字的答案。 再后來鐘柔出生前,汪珊問鐘懷瑾能不能給她畫幅畫,其實(shí)江珊早就發(fā)現(xiàn),自從他們結(jié)婚,或者是更早以前,鐘懷瑾便再沒動過畫筆了。 對不起。 淡淡然的三個字,是鐘懷瑾給她的答案,她表示無妨,也不再追問原因,還有什么好問的,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這人世上癡人多了,以前江珊以為自己也算一個,只是鐘懷瑾這樣的,她是第一次見。 以后的生活,有世澤,有鐘柔,平淡真實(shí),江珊覺得充實(shí)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