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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一陣戰(zhàn)栗。他伸手想推開那只手,卻反被一把抓住,知道自己掩藏的即將被她知曉,秦榕絕望地閉上眼,再也不掙扎了。 借著燈光,結(jié)婚后,她第一次不是靠著觸覺去感受他身上有多少疤痕,而是親自用眼睛去看。在燈光下,她的手帶著顫抖,不敢輕易摸上那片肌膚。上面條條疤痕,有類似鞭子的,也有藤條的,在小腹的位置更多的卻是小小的黑圈,密密麻麻的,她看著覺得有些惡心,卻舍不得轉(zhuǎn)開視線。 “不要再看了。求你了,不要……再看了。” 身下的人沒有再掙扎了,卻開始哀求她。 “阿榕?!?/br> 望了許久,她柔聲喚道,緩緩俯下頭,吻住那結(jié)了疤的傷口。 “這是她拿鞭子抽你的嗎?” 她問了一下,便吻一下。 “她賭錢輸了就打我,用鞭子。” 秦榕聲音哽咽著,依舊閉著眼,不敢看司徒姚看到他這身丑陋后會有什么表情。 “阿榕,那這個呢?” 她吻著那藤條狀的傷疤,傷口看起來有些久了。 “她從窯子里出來,聽到我又不肯下地務(wù)農(nóng),用衣架打我,被衣架的頭勾到的。不要再看了,真的很丑的,求……你了?!?/br> 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卻仍感覺司徒姚那手一直繼續(xù)往下移動。 她垂著眸子,愛憐地吻著那疤痕。 “那這些呢?”她摸著小腹上密密麻麻的小黑圈,和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村里的人說我周家生不出女娃,她喝醉了就用煙頭燙我。他們不肯給我生的一個孩子吃飯,我偷偷跑去廚房,她的父親發(fā)現(xiàn),告訴她,她又燙我?!?/br> 秦榕說著,又想抽那被子,無奈手被人死死挾制,他完全動彈不得。 “阿姚,是不是我全部說了,你就放過我了,你就會放我離開了?” 司徒姚本來還趴在他胸前,聽到他這話,猛地抬頭,瞪著他,冷聲說道。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秦榕依舊面無懼色,仍是平靜地把這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要問什么,我把全部都告訴你,這樣好么?你要看我身上這些疤,我也讓你看,看完了問完了,你就跟我離婚吧,放我走吧。反正我秦榕確實是配不起阿姚你的。我是被人從徐州縣騙到另個村子,他們把我像牲口一樣轉(zhuǎn)手賣來賣去,除了周海,我之前還在別的地方待過的啊,我除了生了兩個孩子,流掉了一個孩子,還是在幾個女人的家里待過一陣子的啊。你這些都不知道吧?我比楚陽還不堪,至少他比我干凈。阿姚,對不起,你就放過我吧。” 末尾,他的聲音帶上了顫意。司徒姚沒說話,沉默地看著他,看著他一臉悲傷,默默地任不斷涌出的眼淚沾滿兩頰,滲透入枕頭。 司徒姚抿著嘴,不出一聲,突然猛地低頭,擒住他的薄唇,狠狠地吻住他,在那柔軟的唇上捻轉(zhuǎn)地啃著,直到底下的人呼吸有些困難,她才終于松開他??粗驗樗@一舉動而雙眸染上了些情yu,她扯著嘴角,冷笑著。 “好?!?/br> 很簡單的一個回答,身下的人卻被驚到了一樣,瞪大了眼,直直地看著她,眼眶的淚水又無聲地留下來。 “那么,你得脫光了衣服,讓我看清楚才行?!彼s回自己的手,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就這樣冷眼看著床上的人。 秦榕愣在那里好一會兒,似乎有話想說,最終卻什么都沒說,順從地脫掉套在下、身的褲子,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睛微微垂著,沒看她,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司徒姚的視線從布滿疤痕的上身徐徐往下移,他的身下跟她想得一樣,也是傷痕累累,秦榕的腿其實很漂亮,直直的,沒有多余的贅rou,卻是被那礙眼的傷疤遮住了原有的光彩,連大腿內(nèi)側(cè)的嫩rou也不能幸免。 “那張紙上的號碼,是誰的?”她摸著他的腿,感覺到手下肌膚的點點戰(zhàn)栗,她收回了手。 “我家的電話?!鼻亻诺难劬σ琅f盯著天花板看。 “你家?被送進福利院之前的家嗎?”她禁不住把這話也問出口。一問出口,她便感覺有些失言了,秦榕躺在床上,眼睛轉(zhuǎn)過來,看了她一眼,輕輕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都知道了。我再也瞞不了什么了?!彼f著,又望向天花板,整個看著比之前還死氣沉沉。 她看到空調(diào),才想起秦榕還沒有穿衣服,慌忙把推到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蓋在秦榕身上,秦榕不管她做什么,都沒什么多大的反應(yīng)。她躺回了床上,躺在秦榕身側(cè),鉆進被窩里,把光著身子的人抱入自己的懷里,下巴抵著他光滑的肩頭。 “阿榕,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就私自調(diào)查你,對不起。阿榕,你可以罵我的,可以生氣的。” “沒什么,我不生氣的?!鼻亻诺鼗卮稹V匦麻]上了眼睛。“我被送進福利院是不爭的事實。” “阿榕,那個號碼,你打過嗎?” 她問道,一只手揉著他泛香的頭發(fā)。 秦榕趴在她懷里,搖了搖頭。 “沒打。那個號碼是院長在我離開的時候給我的,說是我父親留下的,方便以后聯(lián)系?!?/br> “你為什么沒打?” 秦榕本來閉著的眼睛,幽幽睜開,莫名地瞧著她,很安靜。過了一會,才說道。 “我在福利院里待了九年,院長說他們有來看過我,可是我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們。后來,我也漸漸忘記了我父親和母親長什么樣了,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模模糊糊的。只是沒想到那個號碼竟然是……”他沒再說下去。 她默然地頓住手,眼睛直視著秦榕的目光。她突然明白了秦榕看她的神色了。他是不敢打回家。小的時候就被拋棄,現(xiàn)在被拐賣了多次的他更是不敢打回去了。他的不敢是因為怕被嫌棄他所生的病而拋棄他的家人會再次看輕他。 她沒說什么,捧起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吻著,吻掉他臉上的淚珠,秦榕卻哭得更兇。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阿姚,不要……不要對我太溫柔……我會怕的……”等到離開她的時候,他怕自己真的會不習(xí)慣。 她不怒反笑,更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