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慢慢出了家門到外面逛街，玩樂，夜生活還沒真正開始。

    “你看過電影嗎？”

    她牽著他，站在一組大劇照下面。男人抬頭，看著通過霓虹燈照出的大劇照，眼睛流光溢彩。

    “鎮(zhèn)里逢年過節(jié)，拜神的時(shí)候，會搭個(gè)白布，放些片子。”

    “好看么？”

    “是黑白的電影，有些年代了，有時(shí)候放的好像是上一年放過的，沒什么人看，有些小孩子會在那里看?！?/br>
    男人沒說自己有沒看，只是陳敘著他以前看到的場景。

    “那我們?nèi)タ窗?。這不是黑白的，跟電視里的一樣，都是彩色的，最新的?！?/br>
    聽到她這話，男人的眼睛有一瞬間亮了。她買了些爆米花和可樂，才帶著男人走進(jìn)電影院里。

    她平時(shí)不愛看愛情類的電影，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買了個(gè)愛情的票子。她望著男人的側(cè)臉，清清秀秀的，男人正盯著屏幕上的人物，有些入迷，有些驚喜。看到他嘴角的笑，她也笑了。

    然后，她俯在男人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新婚快樂?！?/br>
    男人剛好在這時(shí)候側(cè)過臉，嘴唇剛好貼上了司徒姚的唇。電影院里很黑，只有屏幕亮著，屏幕上的主角也相吻著，秦榕只看到司徒姚黑亮的眸子，然后，他的腰被輕輕環(huán)住，整個(gè)人往前微傾，更靠近她，也加深了這個(gè)吻，他的眼睛越睜越大，腦海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能想了?？粗矍暗难劬?，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漸漸被抽走了。

    第十五章

    許久之后，在電影落幕之時(shí)，男人微微抬眼，默默地凝視著司徒姚，直到司徒姚牽著他的手，準(zhǔn)備起身的時(shí)候，司徒姚突然聽到男人開口了。

    “你……以后……會打我嗎？”

    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搖頭。

    “不會?！?/br>
    “即使我生不出女孩兒？”

    男人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在漆黑的電影院里顯得黑亮至極。她看得愣了下，仍是點(diǎn)頭。

    “若我連孩子也生不出，你會跟我離婚嗎？”

    她一聽這話，眉頭皺了下，沒立刻答話，輕輕握住他的手，牽著他往外面走去，直到眼睛觸到光線，她狠狠地吸了空氣，才扭頭回答他那個(gè)問題。

    司徒姚看著秦榕的眼睛，一臉認(rèn)真而嚴(yán)肅，一字一句，當(dāng)著他的面，跟他說清楚。

    “我若跟你離婚，只有兩個(gè)原因?！?/br>
    她頓了頓，男人的眼睛猶如一口古井，里面滿是滄桑，似喜似悲，沉靜若暮年。她皺緊眉頭，捏著他的手指，說道。

    “一是，你想離婚，我絕不會阻攔你。二是，我死了，我不會希望我的伴侶一世孤單下去。這兩個(gè)原因，你能接受哪個(gè)？”

    司徒姚緊緊盯著他的雙眼，等著男人的回答。男人微微垂著眸子，看不清神情如何，她卻只知道他笑了，笑容很淺，很淺，那弧度上揚(yáng)得不大，五官卻漸漸柔和了許多。

    司徒姚也笑了，牽著他慢慢走回家，走回從此屬于他們兩個(gè)人的家。在經(jīng)過珠寶店的時(shí)候，司徒姚的腳步緩了下來，朝著秦榕一笑，拉著他走進(jìn)去。再次出來的時(shí)候，秦榕的手上和她的手上各自戴著一對款式一模一樣的戒指。

    秦榕默默地看著司徒姚拉著他，一直往前走，他舉起手指，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面套著漂亮的戒指，在各色燈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亮得他忍不住微微閉眼。

    “這……就是鉆戒？”

    “恩?！?/br>
    長久的沉默身后突然傳來輕聲詢問，司徒姚頓了下，仍是回答道。

    “真好看?！?/br>
    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贊嘆。

    “恩。”

    她像應(yīng)聲蟲一樣，他問什么，她都只是“恩”的應(yīng)過去。但臉上和男人一樣，都帶著淺淺的笑容。城市的夜晚很漂亮，她身邊的人也很好看。

    “你……害怕么？”

    她抵著男人的頭，試探地問他。身下的人卻是疑惑地望著她。她又說道。

    “我現(xiàn)在碰你，你……會害怕嗎？雖然應(yīng)該會抗拒我的接觸……”

    她把男人壓在床上，手忍不住撫上男人好看的臉，輕輕而小心翼翼地摸著，手底下的觸感滑嫩帶著絲絲涼意，卻讓她愛不釋手。

    即使他會抗拒她，抗拒她的碰觸，她仍是想靠近他，進(jìn)一步和他接觸，說她自私也好，她是真的有點(diǎn)渴望得到這個(gè)男人了。說的確切些，她是愛他的，不張揚(yáng)，看著乖順，是楚陽的壞脾氣永遠(yuǎn)比不上的，但是卻仍會想貓一樣，在你猝不及防的時(shí)候，隱藏起來的鋒利的爪子把你抓得傷痕累累。這樣一個(gè)男人，她守著可以放心些一點(diǎn)，至少，他會保護(hù)自己，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身底下對上的眼睛還是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她有些忍不住，手指描繪著這人精致的眼眉，俯身吻住那薄唇，冰冰冷冷的，卻柔軟無比。入口的觸感她滿意地暗嘆。身底下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下，隨著她手指的滑動觸摸而戰(zhàn)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男人胸口跳動地激烈的心跳。

    司徒姚最終還是松開他，靜靜地凝望著他，男人也睜著眼睛看她。她無奈地苦笑。

    “還是不行么？”

    她放開了他，正想起身，手卻突然被人抓住，動作出乎意料，她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gè)人又壓在男人身上，她努力撐起身體，疑惑地看他。

    “怎么……”

    她話沒說完，男人反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主動吻住她。那吻蜻蜓點(diǎn)水，卻讓司徒姚完全震驚在那里，久久難以回神，直到男人放開了她，兩耳羞紅，低垂著眸子，她仍不能反應(yīng)。

    “額，你說，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她還沉浸在秦榕剛才主動吻她的那一瞬間里。

    秦榕抬眼，伸手揪住她的耳朵，手勁很小，但仍把她的心神拉回來了。他指著床頭的一盞燈，沒說話。

    “關(guān)了么？”

    她問道。男人點(diǎn)頭。她伸手扭了下開關(guān)，床頭燈變黑了。

    “窗簾要不要拉上？”

    她抬頭瞧了頭頂上，通過窗口照射進(jìn)來的光，壞笑地說道。男人沒應(yīng)她，她伸手將人摟在懷里，緩緩解開這人的衣服。他身上穿著的是今天新買的衣服，她有些難解開那扣子，剛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