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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似渾濁的眼中閃爍著銳意,他自是聽得出對方對他是活人,而并非死去的塞上神龍、毒手搜魂和要命神丐的篤定之意。只是江湖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有這么一手詭異功法的人了? 紫煞手一邊在腦海中搜尋,一邊坦然自若道:“傳聞這古墓中藏寶之豐,冠于天下,你我雙方皆是有意滿載而歸,且先前也是配合無間的將那五個草包嚇了出去,如今何不再度聯(lián)手,共奪此間寶藏呢?” 明明大家彼此還照面都隔著一團霧,連誰是誰都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偏偏紫煞手這人這番一說,就好像他們雙方極有默契,剛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排除異己”來著。 霧中人也就是先前隱匿起來的顧青揚揚眉:“所以說你承認(rèn)你先前是在裝神弄鬼了?” 紫煞手:“……” 紫煞手反應(yīng)倒也很快,他回過神來就情真意切道:“不過是略施雕蟲小技罷了,萬萬比不上閣下的?!?/br> 顧青倒沒有再反唇相譏,而是揮散了圍在四周的霧氣,露出他和貓陛下的本來面目。貓陛下這會兒好歹沒那么害怕了,其中安陽五義逃走時留下的火把,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他蹭蹭地爬到顧青的肩膀上,看著一副老人家模樣的紫煞手,好奇道:“這里真的有寶藏嗎?” 顧青朝著紫煞手微微一笑,順帶回答了貓陛下的問題:“沒有。” 紫煞手:“???!” 紫煞手面色如常,可心中已起了無盡的波瀾。他原是篤定顧青他們亦是在裝神弄鬼,哪想到人家似乎還不是。紫煞手自己在易容術(shù)上最是精通,這易容術(shù)學(xué)問大著呢,自不是戴個人皮面具那么簡單,從儀態(tài)到聲音,再有全身上下都得要顧忌著,浸yin久了,紫煞手如何分辨不出對方是一個人學(xué)兩個聲音,還是那是兩個在說話,再說那只貓從儀態(tài)到表現(xiàn),哪里像是一只普通的貓了? 這已不是簡單的裝神弄鬼,就能解釋得通的。 另外就是沒有寶藏一說了,這陵墓里有沒有寶藏,他比誰都清楚,可這人怎么就那么篤定?難不成在沁陽城大肆搞出這么一出的,其實是這個人? 不對,搞出這么一出的是那老賊座下的財使,根本就不長這幅模樣,且那財使這會兒怕是在外面裝神弄鬼來著。 紫煞手再定睛看了看貓陛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蒼老的面容上露出和藹的笑來:“素聞山左司徒一家,不但易容之術(shù)精妙,舉凡輕功、暗器、迷香,乃至大小推拿之學(xué),亦無一不是精到毫巔,昔日在江湖中之聲名,亦不過稍次于‘云夢仙子’而已?!?/br> 他本來還在侃侃而談,可顧青的神情毫無波動不說,就是貓陛下也流露出不作偽的茫然之色來,讓紫煞手哪里還能再說得下去。 “你猜得——”顧青頓了頓才接了后半句,“一點都不對?!?/br> 紫煞手:“……” 貓陛下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紫煞手心中無名火直往外冒,抿了抿嘴唇道:“既然閣下沒有要和老夫聯(lián)手的意向,那老夫也不好強求,倒希望等老夫?qū)さ綄毑貢r,閣下不會想做那在后的黃雀才好?!?/br> 顧青嘆息一聲,“我何時說過會攔著閣下去做螳螂了?” 本來他們兩人都在拿“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做比喻,可怎么聽黃雀都是要比螳螂好聽些呀,也不怪乎紫煞手眼中閃過慍怒,掌心中的深紫色還未退卻,這會兒又悄然加深,冷笑道:“有些人非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老夫若是不滿足,豈不是顯得老夫不體恤后輩?” 他說著就旋身飛來,一雙散發(fā)著詭異深紫色光芒的手掌,就朝著顧青面門而來?!白仙肥帧边@門功夫在江湖上很有威名,武林中人人都知“紫煞手”陽剛之勁,舉世無儔,現(xiàn)如今這紫煞手使出這門功夫,帶動著空中的冷風(fēng),自有一番威勢。 而顧青還沒如何呢,貓陛下就惱道:“爹,快用降龍十八掌打他!”他就記得住降龍十八掌了。 顧青倒是很配合,沉聲道:“好。” 降龍十八掌? 紫煞手稍微一愣,這是哪門哪派的功夫?他怎么從未聽說過?他便不由得聚精會神看顧青接下來的出招,而顧青左臂微張,盤旋進招,確是一套掌法。 紫煞手旋即就認(rèn)了出來:“天魔飛龍式!” 正是花蕊仙獨門功法天魔十三式里的飛龍式,顧青從花蕊仙身上學(xué)過來后,到如今就活學(xué)活用,且他這一招用出來,都似比花蕊仙本人用得還要嫻熟精妙,就好像他學(xué)天魔十三式學(xué)了數(shù)年。 即使是花蕊仙本人在這里,她都會驚詫到下巴要跌下來吧。 又說起花蕊仙來,她被顧青用完就丟后,就出了鬼窟,但也沒灰溜溜的再遛回客棧?;ㄈ锵梢恍恼J(rèn)為她大哥花梗仙的“立地銷魂散”,時隔九年再度出現(xiàn),那她大哥就有可能還活著,哪怕死了,也會有鬼魂留在鬼窟里,她無論都是要找出結(jié)果的。只現(xiàn)在鬼窟里面有個活閻王,花蕊仙想再溜進去,心里還是發(fā)怯的,于是就留在了鬼窟外面,藏匿了起來。 安陽五義偷摸過來時,花蕊仙當(dāng)然看到了,不過她并沒有把安陽五義放在心上,他們五人的武功不過二流而已。 這安陽五義前腳剛進鬼窟,后腳朱七七和朱八姐弟就不怕死的過來了。 花蕊仙一點都不意外,不說朱八這個孩子,就是朱七七儼然一個活祖宗,瞧他們一路上追著沈浪來時,她又是拔了人家威武鏢局的鏢旗,又是二話不說就去砸了風(fēng)林三鳥徒弟的場子,平白惹來他們兩伙人追上來要她好看,就知道朱七七持寵而嬌到什么地步。鬼窟這種嚇人嚇得不輕的事,在朱七七這個活祖宗看來,自然是嚇不住她的,正相反,她從來都是偏向虎山行的。 花蕊仙無心管他們姐弟,心想著沈浪該當(dāng)是也要來的。 花蕊仙想的不錯,沈浪一行人確實即將要趕到這里來。 比起安陽五義,還有朱七七姐弟來的順利無阻,沈浪和一笑佛一行人卻是接連遇到阻撓。先是出了客棧時,就有七八人死在了當(dāng)場,還有似是勾魂使者的人在唱歌,他們當(dāng)時壯起了膽子再往前追時,落在他們后面的“恨地?zé)o環(huán)”李霸遭了敵人辣手。 這一次也是同樣的中了暗器,卻全然找不到暗器。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人人咬緊了牙關(guān),雖然聽不到牙齒打顫的聲音,但心房“怦怦”地跳動聲,卻聽得清清楚楚,“游花蜂”蕭慕云顫聲道:“那……那暗器莫非真不是人間所有?否則又怎么會消失不見?” 要知道尸身無翻動的痕跡,四下亦無他人的足印,李霸胸前所中的暗器,便絕不可能是被他人取去的。 眾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但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潑雪雙刀將”彭立人哆嗦道:“這莫非是中了無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