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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刀氣。 顧紅袖如今整個人都洋溢著無形的刀氣, 不僅如此,他能隨心所欲的控制著刀氣所向,就好像那能殺人于無形間的刀氣是他心念所向,就和紅袖刀在蘇夢枕手中時是溫順一般。 這就好像紅袖刀還依然在蘇夢枕手中。 花無錯根本沒有想那么多,他朝著蘇夢枕使出的一招,還沒有攻到蘇夢枕面前,他的臉色就變了,連帶著招數(shù)都再使不出來,他只能在無形卻偏偏又有形的刀氣下急退,直至退無可退。 而與此同時,花衣和尚的三枚暗器終于射了出來。 另外一道刀氣又從顧紅袖手中發(fā)出,和那三枚化骨針相觸,將這一道致命又歹毒的攻擊輕而易舉地化解。 這時外面一道閃電閃過,照亮了灰暗的廢墟。 花無錯借著這道亮光看清楚了顧紅袖的相貌,他那和蘇夢枕很大程度上是一模一樣的相貌一認知,也如同那閃電一同劃過花無錯的腦海。可這一認知劃過腦海過后,所帶來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紛亂頭緒,而時間根本容不得花無錯細細去想,他只有撕心裂肺地狂喊:“你是誰!” 接著花無錯的身體留在了原地,因為余勢為消,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噗通”一聲仰倒在泥水中。 頭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而顧紅袖只顧著躲開濺起來的泥點,哪里還顧得上回答花無錯臨死前的問題,甚至他還有點不滿的對蘇夢枕說:“我不喜歡下雨天?!?/br> 蘇夢枕眉心動了下,他沒說什么,只是突然抓起了地上花無錯的尸體,往…師無愧那邊一扔,而原本還要躲到他袖子中的顧紅袖立刻就打消了這一主意。 此時師無愧已擊退了第一波弓箭手,第二波弓箭已簌簌射過來,而蘇夢枕扔過去的尸體,正好成為了他的盾。又魯三箭全面射擊的命令也正在此時下達,白愁飛正和王小石說:“這也是個晉身的好時機?!?/br> 王小石想了想說:“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 他話音剛落白愁飛就道:“說。” 王小石正要說“請盡量不要殺人”,卻忽然感受到廢墟中撲面而來的刀氣。王小石所帶的那柄劍叫挽留,和蘇夢枕的寶刀“紅袖”,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的魔刀“不應”,以及神通候方應看的神劍“血河”齊名,公稱為“血河紅袖,不應挽留”,而事實上這柄挽留劍,劍身是劍,刀柄卻是彎刀,這也使得王小石既會刀法也會劍法,且無論是刀法還是劍法,王小石都練得很不錯。 然而王小石從沒有見識過這樣如黃昏時拂面的春風,又如大海中卷起的磅礴海浪的刀氣,而那刀氣一瞬間就將整個廢墟籠罩住。 爾后整整齊齊的弓箭手,在那從廢墟中掠出來的刀氣下,便如同被收割的韭菜般,一波過去就倒下了一茬。另外不止一面的弓箭手倒下,被分散到其他三面去的弓箭手,也有幾茬被刀氣籠罩的。 這被當做韭菜割了一茬的弓箭手死沒死不好說,但他們的倒下直接就把沒有倒下的弓箭手嚇得不輕,而且這么一來原本的箭陣就徹底被打亂了,再也不復原先的訓練有素。又當這群少被波及到的弓箭手,舉目四望時卻恍恍惚的沒找到敵人。 沒有比這更能打擊志氣的了。 再有“夢枕紅袖第一刀”蘇夢枕就在廢墟里,一想到他的紅袖刀,即便僥幸逃脫一劫的弓箭手也不免生出怯意。這士氣低沉又加上膽戰(zhàn)心驚,再射出去的弓箭可沒有原先那般如驟雨般迅疾又有力。 這還是好的,最起碼手中的箭矢還能被射出去。 像有的弓箭手都被駭?shù)孟胍獊G弓棄箭,抱頭鼠竄了。恰此時師無愧厲喝一聲,把花無錯的尸體丟了出去,又手中的龍行大刀橫掃,把一大片殘垣掃倒,這好似壓彎了弓箭手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們更心生逃意。 這一切發(fā)生的其實很快,都不夠讓王小石把他那句到嘴邊的話說完。當然了,從廢墟中蔓延出來的無邊刀氣,已把王小石驚得目瞪口呆,這還不算完,因為在有弓箭手棄箭逃跑后,那無形刀氣已潛攻向他。 王小石發(fā)覺時,刀氣已逼近眉睫。 王小石不知道刀氣的主人是不是把他和白愁飛當做了六分半堂中人,又或者其他緣由,但如今刀氣逼近了他,那他只有應戰(zhàn)。 王小石拔出了他的那柄挽留劍,他從前甚少拔劍,就連用刀時都很少。這一來是因為他從來都是俠義心腸,并不愿意恃武行兇;二來他的武功本來就奇高,能讓他拔劍的人本來就不太多。 但他現(xiàn)在不得不不拔劍。 這么說是指王小石把挽留劍從原本包裹著它的布帛中取出,且他右手握住了這把劍,讓挽留劍露出劍柄來。更準確來說,王小石握住的是原本作為劍身的刀柄,露出了原本作為劍柄存在的刀身。 說白了,王小石如今使得是刀。 那如彎月一般的刀,在雨簾中仍是發(fā)出淡如翠玉的微芒。 白愁飛卻皺了皺眉,他并沒有像王小石一樣被刀氣劈面,自然不會有所動作。只如今的情形本來就很有幾分出乎意料,且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在此地發(fā)生沖突,不管誰贏誰輸,他們兩個意外出現(xiàn)在此地,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被迫卷入到兩大勢力的爭斗漩渦中?若是王小石和廢墟中金風細雨樓之人發(fā)生真正的交集,那情況無疑會變得更加復雜。 下一刻,逼近王小石的刀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小石:“???” 始作俑者的顧紅袖好似受了些許打擊,另帶著幾分茫然道:“既是劍又是刀嗎?” 旁人大概沒太懂他為什么會這么糾結,但考慮到顧紅袖他現(xiàn)在是紅袖刀化形,那王小石那把刀與劍并存的挽留劍,類比之下,就差不多等同于人類中的連體嬰(……),這么一想的話就好理解的多吧? 很可惜在場的,包括蘇夢枕他都沒有想到這方面去。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對戰(zhàn)還沒有徹底結束,好在如今形勢已經(jīng)完全逆轉,尤其是在弓箭手成為一盤散沙的情況下。 這無疑害苦了豆子婆婆和花衣和尚。 不說豆子婆婆,就是花衣和尚,他在排演中最重要的作用便是發(fā)出那三枚化骨針,可哪想到他苦苦潛伏在墻內好半天,結果是成功發(fā)出了那三枚化骨針,但卻沒有起到它該起的作用。反而他自己先是被沃夫子的“少陽摔碑掌”所傷,本來還指望魯三箭的弓箭營能殺出一條空檔,讓他和豆子婆婆能從廢墟中脫身。哪想到非但沒脫身,反而差點被自己人射成馬蜂窩。 如果有什么能讓花衣和尚覺得有所安慰的話,那弓箭手們已紛紛做鳥獸散狀,就連背后放冷箭的魯三箭都一咬牙,一跺腳的隱去了身形。這么一來弓箭手就不會再對廢墟內的眾人造成威脅,當然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