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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經傳來,方夜羽就知曉了。 “魅影劍派么?”方夜羽心思轉圜間就想到了這件事可以用來大作文章的地方,魅影劍派和雙修府的仇恨就源于雙修子,也就是“劍僧”不舍,他人卻不知道這仇恨并非簡單的江湖恩怨,而是這魅影劍派的掌門人“魅劍”刁項,是元末陳友諒之弟陳友仁的愛將,當年陳友諒被朱元璋害死的一戰(zhàn)中,“劍僧”不舍所化名的許宗道在其中出力不少,刁項后來雖避回南粵,但卻對許宗道乃至朱元璋都恨之入骨。想來凡是有害這二人的事,刁項必會全力以赴的。 思及此,方夜羽就招來“白發(fā)”柳搖枝,囑咐他幾句讓他前去招攬魅影劍派。 等柳搖枝退下后,方夜羽不期然想到“紅顏”花解語。 說真的,花解語那一猜想讓方夜羽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是無稽之談,可不知道為何,它還就在方夜羽腦海中揮之不去。而方夜羽當然沒選擇直接去問龐斑,畢竟那就是一個猜想,在沒有確切的把握前,方夜羽是不想拿這種事去叨擾龐斑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方夜羽想不通: 韓柏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先前柳心湖一役中,方夜羽首要狙殺目標是白道中人不假,可方夜羽并沒有忽略“獨行盜”范良極,還有范良極身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韓柏。 范良極此人在方夜羽看來,是不會被他所用的,而范良極去圍堵顧魔種以試圖拿捏龐斑的弱點一事,就是其中最好的證明,更不用說范良極還對正道“翠袖雙光”云清一片癡心,因而對于這種人,方夜羽所選擇的手段就是擊殺之。 方夜羽派出了蒙氏雙魔,但蒙氏雙魔卻鎩羽而歸,還帶回了那從前籍籍無名的韓柏,其在武道上有驚人實力的消息,但以魔師宮的情報網卻查不出韓柏的來歷。 這就是疑竇所在了。 而之所以是說是“疑竇”,而不是“問題”,是因為方夜羽已把韓柏和范良極歸于一類——既然都是不能為他所用,且自身還會威脅到他復國大業(yè)的,那就殺之,一次不行再就來第二次,直到將人狙殺為止。 方夜羽這么想也沒什么不對,可殊不知方夜羽發(fā)出的追殺令,卻是在某種意義上幫助了韓柏,更準確來說是催動了韓柏體內的魔種。 須知魔種在蛻變成熟前,需要歷經種種劫難,這是必不可少的過程。對韓柏來講,則是他將會把赤尊信“嫁接”給他的功力,在這一過程中融會貫通,另外是讓魔種和他更進一步的融為一體。 嗯……韓柏本該有這樣的感想,但誰讓現在情況拐了個大彎呢。 第208章 道心種魔大法(28) 方夜羽第一次派出追殺范良極的高手,是蒙古八高手中的蒙氏雙魔, 只不過當時低估了韓柏, 導致蒙氏雙魔鎩羽而歸。 吃一塹長一智, 方夜羽第二次出手時,是將范良極和韓柏隔了開, 由蒙古八高手中的“萬里橫行”強望生和“禿鷹”由蚩敵集中攻擊韓柏。 韓柏雖然有魔種在身,且赤尊信擅用各類型不同兵器的天分,也藉由魔種轉嫁到他身上, 可這種融會貫通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完成了的。 更有吧, 即使韓柏知道魔種在他體內, 并不會像是普通的胎兒般,可那種別扭勁始終揮之不去, 讓韓柏對將赤尊信轉嫁給的精氣神化為己用, 在心理上還是很有幾分抗拒的。 而“萬里橫行”強望生和“禿鷹”由蚩敵并非泛泛之輩, 他們倆即使達不到宗師級別, 但也是超一流高手,他們兩個對付韓柏一個, 怎么看怎么都是綽綽有余的。 事實也是如此, 韓柏在他們倆的夾擊下被由蚩敵擊中了三大要xue, 眼看就要斃命于此時, 丹田里的真氣忽地不受控制起來, 如同山洪暴發(fā)般朝著經脈直沖三大要xue而去。 “??!” 韓柏忍不住慘叫起來。 三股洪流在任通二脈匯聚,變成無可抗拒的急流,逆上直沖心脈。 這感覺就像是在腦海里打了一個響雷, 韓柏就此昏死過去。 韓柏以為他會就此死去,畢竟強望生和由蚩敵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要命的敵人。 這倒不是說他們的武功是最高的,而是先前他和范良極過招時,范良極沒有對他下死手,后來遇到的顧魔種,龐斑等人都只是打了個照面,并沒有真正的對手,再來就是之前遇到的蒙氏雙魔,當時他可是范良極聯合對敵,不像是現在他一個人要單獨對付兩個強敵。更何況到最后時,他不就是被由蚩敵擊中胸前三大要xue嗎? 可韓柏卻重新有了意識,范良極抽的煙絲味先鉆到他的鼻中,再有范良極沙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去找專看婦科的大夫了?!?/br> 韓柏:“……” 韓柏睜開眼睛,狠狠瞪向范良極。 范良極卻悠悠閑閑地從懷里掏出煙絲,塞到煙管里,在等著煙絲著起來的空檔里,范良極權當沒注意到韓柏的怒視般的開了口:“你小子可真是一日千里,連由蚩敵和強望生那兩家伙都在你手上吃了大虧。” 韓柏吃了一驚,大叫道:“什么!” 范良極受不了道:“你那么大聲做什么。” “我只是明明記得當時由蚩敵點中了我的要害,而我丹田里的真氣猶如脫韁了野馬般,在我的經脈里橫沖直撞,我只感覺頭都要炸開了,剩下的事我就半分都不記得了?!表n柏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因而范良極說的話才讓他那么吃驚。 范良極聞言也是一愣:“當真?” 韓柏猛點頭。 范良極奇道:“可你沒有受內傷啊,我叫不醒你還當你嗜睡呢?!?/br> 韓柏:“……” 韓柏這幾日來常常被范良極打趣,他到現在都有點麻木了,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韓柏盤腿坐起來,開始檢查起自己的丹田和經脈。結果就像范良極所說的,他經脈沒有任何損傷,丹田內的真氣也充盈,只是韓柏卻有了不太好的感覺,他在腦海里回想起被馬峻聲和何旗揚陷害的畫面,試圖激起他對這兩人的殺氣來,可他體內的魔種沒有像往常那般,被他的殺氣帶動進而有所感應。 “魔種沒反應了……” 范良極正奇怪韓柏怎么殺氣突起,忽聽得韓柏的自言自語,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還真讓我說對了,不過一般的大夫也看不了你這情況,那小魔君應該可以,可他現在跟著風行烈在邪異門吧?” 韓柏躊躇片刻道:“那我去找他?!表n柏總覺得他能活下來,全靠魔種救了他一命,再怎么著也不能放任不管。 范良極悶哼一聲:“現在我們能出得了武昌府嗎?那小魔君還說他爹不會來追殺你和我,結果呢?”說著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