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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劍譜恍然大悟道:“他先前說過從此后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只遠遠敬仰我來著, 看來他倒是言出即行。” 令狐沖:“……” 東方不敗偏頭看著一派天真爛漫的顧劍譜,“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語氣是他自己都覺得意料不到的熟稔, 明明這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可東方不敗轉念又覺得他們似乎本不該生疏。盡管想來想去東方不敗都想不出癥結所在, 可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就是了。 顧劍譜想也不想道:“去找風清揚比劍法?!?/br> 在知道顧劍譜所說的比試就是點到為止的切磋后, 令狐沖倒并不太掛念此事,只是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少林寺。如今任我行雖然沒有敗死在少林寺, 但他還是沒能將任盈盈救出來, 令狐沖心中自然有愧。偏偏一時間又沒有想到另外可行的辦法, 鬼使神差下就望向了東方不敗, 任盈盈是日月教的圣姑, 東方不敗作為教主總不能放任著任盈盈不管吧? 可下一刻令狐沖就打消了這個主意,東方不敗顯然和任我行關系不睦,他又如何會去為了仇人的女兒大動干戈?再退一步講, 自己也沒有立場去請求東方不敗。 想到這兒,令狐沖更顯得悶悶不樂,這時聽得東方不敗道:“你竟不知令狐少俠的劍法就師從風清揚嗎?” 令狐沖猛然抬頭。 顧劍譜“咦”了一聲:“我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br> 令狐沖:“……獨孤九劍?!彼椭李檮ψV的關注點和常人不同,不過東方不敗竟然知道他跟著風太師叔學劍的事,卻不知他是從哪兒知道的? 顧青把這個名字記下來,在他的思維宮殿里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對“獨孤九劍”的記載少之又少,顯然這是一個他從前沒有接觸過的新鮮事物。 當然了非要若新鮮事物的話,那顧青他從前也沒接觸過嵩山派,武當派,衡山派等派系,不過就在顧青看來幾個門派中的功法,也就武當派的太極劍法有精妙之處,其他門派的劍法都不過爾爾。 又若把太極劍法和獨孤九劍相比,顧青還是更傾向于認為獨孤九劍更勝一籌,不過令狐沖的獨孤九劍還使得并不慣暢,所以他還是很有必要去會一會風清揚的。 思及此顧劍譜就帶了幾分期待的問令狐沖:“我還沒有問你在見識過我的瑰麗奇幻后,你有沒有興趣改學我呢?不過看你這幅郁悶不已的模樣,就知道你已經開始嫌棄獨孤九劍還不夠好了,對不對?” 聽顧劍譜前半段時,東方不敗鳳眸閃過一縷幽光。他既然知道和系出同源,那自是清楚若學辟邪劍法,同樣得需要自宮的,到那時候令狐沖必然會知道這一事,不過想想華山派昔日的大弟子,江湖上叫旁門左道之士欽佩的令狐少俠入得此門,倒也有幾分意思。 只等聽完顧劍譜的后半段,東方不敗就斜睨著令狐沖,輕笑一聲道:“他怕不是因為此才悶悶不樂,想來是掛念在少林寺做客的任盈盈罷?!?/br> “可她就要被少林寺的大和尚以身相飼了呀,”顧劍譜眨巴下眼睛,“我懂了,令狐沖你這是失戀了啊,那怪不得你會不開心。” 令狐沖:“……我和任姑娘并非這種關系,不是,少林寺的高僧們并不會做出你說的這種事的,他們只是為了江湖太平。” 顧劍譜理所當然道:“我知道啊,這就是所謂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br> “……真的沒有那種事!”令狐沖見解釋不通,就干脆放棄再擺正顧劍譜的離奇想法,隨后聲音低落下來,“任姑娘當初是為了替我求取少林寺的,才來到少林寺中愿以命換命,我受她這么大的恩惠,總不能眼睜睜看她被幽禁在少林寺中?!?/br> 東方不敗只揚了揚眉,并不言語。 顧劍譜想了想,猛然一合掌道:“照你這么說的話,你才是那個更合適以身飼她的人啊?!?/br> 令狐沖:“……” 顧劍譜又道:“那你該和大和尚說清楚的,我想他都有了任我行,肯定愿意把任盈盈讓給你的?!?/br> 令狐沖:“……” 東方不敗卻是很贊成顧劍譜的言論,倒不是說贊成顧劍譜的以身飼魔論,而是方證大師如今并不想繼續(xù)幽禁任盈盈這一點。 說不定方證大師原本的打算是在任我行和向問天上少室山之際,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將任盈盈放下山,借此說不定還能博個寬宏的名聲,可惜如今他的后路被辟邪劍譜和他堵了一堵,左冷禪又給添磚加了瓦,使得方證大師不得不履行他自己說下的“宏愿”。 思及此,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睇向看似說著不著邊際話語的顧劍譜。 顧劍譜注意到了東方不敗的目光,也偏過頭來朝他露出一個純然的笑。 東方不敗也露出個微笑來,旋即卻是怔愣起來,顯然是覺察到自己又是下意識的微笑。 顧青倒是清楚東方不敗雖然不記得曾經的事,卻在潛意識中受到了影響。這對顧青來說并沒有什么困擾,唯一讓他覺得惋惜的是任我行似乎沒有這種潛意識,大概是當初他們倆相處的時間不夠長,并不足以給任我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吧。 令狐沖并沒有覺察到他們兩個的無聲勝有聲,他就只是心中升起無力感,只想知道到底是誰給顧劍譜灌輸“以身飼魔”理念的?想想顧劍譜曾經接觸過的人,想來想去只會是林遠圖遠圖公,再聯(lián)想到遠圖公曾經是少林寺的高僧,難不成少林寺先前真出過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嗎? 令狐沖:“?。 ?/br> 因為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令狐沖就暫且把如何援救任盈盈出寺的事放到了一邊,思緒也變得很復雜,略渾渾噩噩的跟在顧劍譜和東方不敗身后。 遠遠望去他們三人倒顯得其樂融融,尤其是顧青和東方不敗同著紅衣,又他們先前在側殿中表現(xiàn)的似乎關系匪淺,更顯得他們像是同一方的。叫得知此事的正道魁首們更為納奇,對他們仨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又是如何產生交集的,百思不得其解。 左冷禪斜眼看向岳不群,“岳兄,若我沒記錯的話,令狐沖是你華山派中人,又是你的得意大弟子,你這做師父的總該是知道些許內情吧?”左冷禪其實心中挺得意的,誰讓他這次在將任我行幽禁在少林寺的行為中謀得了頭等功呢。 雖然方證大師不這么想。 岳不群面色沉著,似沒聽出左冷禪言語中的癥結:“他素行不端,屢犯門規(guī),岳某早在一年前就將他逐出了華山派門戶。自那之后,他的所作所為,我又如何能知曉?不過他從前就和魔教中人有所牽扯,怕是不知何時便入了那魔教罷!”說到這兒時,岳不群還表現(xiàn)出一副憤慨不已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