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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他們落腳, 又雖是天寒, 可街道上已有人來人往,他們兩個就勒緊韁繩, 讓馬腳步慢了下來。 游龍生順便還觀察起哪一處客棧更清凈舒適, 他雖是藏劍山莊的少莊主, 從小是錦衣玉食, 可游龍生卻是覺得顧青比他更像是綺閣金門里養(yǎng)出來的。當(dāng)然了潔癖癥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證明, 不說遠(yuǎn)的,單就是先前顧青竟然說他因?yàn)椴幌胱尷顚g那柄不知用過多少次的飛刀碰到他,才選擇不和李尋歡正面對上, 就讓回過神來的游龍生十分無語。 這人愛干凈的程度,已經(jīng)到這種程度了嗎? 游龍生在心里直搖頭。 這時旁邊酒肆里傳來喧嘩聲,但聽伙計(jì)粗聲道:“哪里來的窮鬼,沒銀子就不要來喝酒!快走快走!”邊說還邊往攆一個窮酸秀才般的家伙。 可不是一個窮酸秀才嗎?他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藍(lán)袍,戴著頂文士方巾,身?xiàng)l瘦削,而且袖子和胸口中有零星的油膩不說,指甲里還有著泥污。酒肆中伙計(jì)伸手往外推了他下,他也不知道是想喝酒想瘋了,還是本就那么弱不禁風(fēng),這一推下竟是踉蹌了好幾步,來到了街中間,這時候終于反應(yīng)過來,雙手胡亂抓著,居然讓他抓到了可攀扯的東西。 游少莊主頓時噤若寒蟬。 倒不是說那窮酸秀才抓住了馬蹄又或者是馬尾,事實(shí)上游龍生寧愿這窮酸秀才抓到了馬尾,而不是胡亂中扯到了顧青的斗篷下擺。 說真的,游龍生甚少見到顧青生氣,他這個人常常脾氣軟和到不像話,便是對著他人的破口大罵,都還能好顏以對。當(dāng)然了后來那些粗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就是了,但游龍生知道顧青通常是不會被人戳到軟肋的,可愛干凈這一點(diǎn)絕對是顧青的逆鱗。 看吧,顧青現(xiàn)在都面無表情了都。 下一刻恐怕不是把那件斗篷脫了,就是把那窮酸秀才的手砍了吧? 然而很是出乎游龍生意料的,顧青什么都沒做,他只是垂下眼簾,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窮酸秀才。 窮酸秀才打了個激靈,像是酒醒了般,迅速把手撒開,又似自言自語道:“家里酒早喝完了……” 顧青輕哼了一聲,接著用眼神示意這窮酸秀才跟著他走。 嗯……顧青騎著馬,那窮酸秀才用他自己兩條腿。 走過一條街,那窮酸秀才就抗議道:“有你這樣的嗎?” 游龍生:“???” 他不是很懂顧青這回葫蘆里賣得什么藥,而且這都走了一條街了,他竟然沒把那件被“玷污”的斗篷脫下來。 這不對?。?/br> 更不對的是在那窮酸秀才這么抗議后,顧青就讓游龍生去雇了輛馬車。而等游龍生一頭霧水的回來時,顧青身上穿的那件大紅斗篷果然被他脫了下來,這樣才對嘛。 不,等游龍生看到那件大紅斗篷被批到那窮酸秀才身上后,他一時間目瞪口呆。好在游少莊主現(xiàn)在腦子沒咋進(jìn)水,他思前想后就試探地問顧青:“阿青,這是你認(rèn)識的誰嗎?” 顧青果斷道:“素不相識?!?/br> 窮酸秀才即梅二先生:“……”不肖徒! 很可惜梅二先生只敢腹誹,面上是不敢有任何二意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酒! 游龍生沒信顧青的話,他好奇地多看了那窮酸秀才兩眼,突然意識到他對顧青的來歷知之甚少,就連知道他師承‘妙郎中’梅二先生,都還是從百曉生那為老不尊的家伙那兒得知的?,F(xiàn)在這窮酸秀才難不成是顧青的朋友?可顧青怎么會和這樣邋遢的人做朋友? 游龍生一時沒往這邋遢鬼就是梅二先生身上想,直到他們來到了梅花草堂,聽到里面迎來的童子叫了聲“二先生”,這才恍然大悟。 爾后,游龍生不由得側(cè)頭看向一身清爽宜人的顧青,再看看那很不修邊幅的梅二先生,一時間不太懂他們這對師徒了。 說好的有其師必有其徒呢? 這般腹誹歸腹誹,游龍生心中還是生起了一股說不出的興奮和好奇——他現(xiàn)在可是到顧青家來做客呢! 游少莊主連忙伸手整了整衣飾,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現(xiàn)在還穿著不倫不類的女裝。先前他都穿習(xí)慣了,久而久之就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現(xiàn)在倒是想換上不失禮的衣服,可他都到人家門口了。 “呃……” 游龍生的顧慮是沒有必要的,梅二先生這一路上連奇怪都沒有奇怪,至于梅花草堂的另一個主人梅大先生么? 他們進(jìn)來草堂時,梅大先生正指揮著兩個童子去洗樹上的雪。 游龍生:“??”這洗過后雪不是還會落下,而且水留在樹枝上是會結(jié)冰的啊??擅反笙壬荒樀睦硭?dāng)然,倒是兩個負(fù)責(zé)洗樹的童子臉上有幾分無奈,可還是聽著梅大先生的吩咐任勞任怨的去洗雪。 “阿青!你回來啦?” 梅大先生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顧青,頓時就喜上眉梢,也不管那兩個勞心勞力的童子,撩起了衣擺就朝著這邊奔過來。又比起梅二先生那窮酸秀才般的打扮,峨服高冠的梅大先生更有高人范兒,只是游龍生見過他洗樹上的雪,只覺得他這高人范兒似乎不太對。 “這是我大師父,梅大先生?!鳖櫱嗤蝗婚_口道。 游龍生下意識去看他,見他神情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平和,心中不免驚奇,而在驚奇過后,突然就明白了先前顧青他為何沒有對梅二先生立時如何,反而表現(xiàn)出了最大限度的容忍。 只是因?yàn)樗麄兪撬募胰税 ?/br> 游龍生對比了下和李尋歡打起來,要敢于去迎小李飛刀的自己,頓時悲從中來,只覺得自己是個小可憐。卻殊不知梅二先生現(xiàn)在正被梅花草堂里的仆從們,按在熱水池里當(dāng)洗臟衣服般涮洗呢。 ——容忍是有限度的呀。 顧青是初春時節(jié)離開的梅花草堂,現(xiàn)在回來已是隆冬,這差不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梅花草堂還是原來的模樣,梅大先生仍舊記得顧青在臨走時仿摹的那幅,還火急火燎的拉著顧青去他的院子:“我找到破綻啦!” 結(jié)果一說起藏畫,梅大先生就有說不完的話,到梅二先生被搓掉三層皮出來,他們倆都還沒說完,梅二先生撇撇嘴,看到被晾在一邊的游龍生頓時眼前一亮,很是熱情道:“說來阿青他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來呢,很值得舉杯暢飲來慶賀的,老大你說是吧?”別以為他不知道梅大先生還藏著幾壇好酒。 游龍生有點(diǎn)招架不住,可還是實(shí)話實(shí)說道:“晚輩不喝酒?!?/br> 梅二先生:“……你怎么能不喝酒?” 游龍生還沒言語,梅二先生就耷拉下來臉,氣鼓鼓的往旁邊一坐,磨牙止酒癮去了。 游龍生:“……?”這就是他原本想象過的“名師”嗎? 怎么就和想象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