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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看他把手中的劍握得那么用力, 手上青筋畢露, 也可管中窺豹下他現(xiàn)在心情如何,“你, 你——” “我知道了。” 顧教主難得沒有用“本座”自稱, 他就這么平平淡淡的打斷了薛笑人, 卻讓薛笑人渾身一震, 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如鯁在喉。 其實吧,顧青這句“我知道了”可以用來表達(dá)“通過你的表現(xiàn), 我知道了我這個問題的答案”, 又可以用來表達(dá)“你不用狡辯, 我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只是他沒有再這句話中加入該搭配的語氣, 所以就使得這么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它所要表達(dá)的語氣見仁見智。 比如薛笑人就理解成了后者。 而薛衣人他老人家還沒有找回他的言語。 這般的,沒有誰來搶話語權(quán)的顧教主就慢吞吞道:“昔年薛衣人意氣風(fēng)發(fā), 又快意恩仇,被斬在他劍下的江湖中人不計其數(shù),憑借著其奇幻瑰麗又不可方物的劍法,被推崇為天下第一劍客,連擁翠山莊的李觀魚都退一射之地。” 薛衣人回過神來,許是這多年聽過太多溢美之詞,又或是先前顧教主的話對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對顧教主這番話反應(yīng)平平。 然而落到一直活在他陰影下的薛笑人來說,卻是莫大的諷刺,他心中似有座活火山在等著噴發(fā),而此刻顧教主又說道:“殊不知在薛衣人的盛名下,有這么一位——” 薛笑人悲憤不已的打斷他:“你別說了!” 顧教主緩緩的補充完他的話:“——仰慕者?!?/br> 薛笑人:“……??” 薛衣人:“!!” 因為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黑衣人(薛笑人)在惱羞成怒,薛衣人他老人家那雙并沒有因為退隱林下而變得不再鋒銳的眼睛中,不得不再度蕩漾起不可置信。 薛笑人:“……” 顧教主嘆了口氣,繼續(xù)慢條斯理道:“薛衣人當(dāng)年殺人時是只遵循本心,并不在意外物,只對因他殺了該殺之人而獲得救贖的一位年輕人來說,卻是恩重如山,沒齒難忘的。這年輕人從此后對薛衣人仰慕不已,對他暗無天日的生命來說,薛衣人是他唯一的光亮,為了這光亮,他愿意付出所有。” “薛衣人已是天下第一劍客,這年輕人就日夜不綴的練劍,想要追趕上恩人的步伐。得天垂憐的這年輕人天賦驚人,加上勤奮因而進(jìn)步飛快,雖是知道還比不上薛衣人,可他心中還是不免產(chǎn)生一絲欣悅,在這分欣悅的驅(qū)使下,他鼓足勇氣來到薛衣人面前。” 話說到這里,對薛笑人來說除了前面那仰慕者身份不符外,其他的竟是意外契合他的心境,在這種復(fù)雜心情的驅(qū)使下,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 而對薛衣人來說,他倒是沒懷疑是否有這么一個仰慕者,因為就像是顧教主所說的他當(dāng)年確實殺了不少該殺之人,又顧教主這番話是那么聲情并茂,引得血衣人入勝,想繼續(xù)聽下去。 無花垂著頭。 顧教主頓了頓后才繼續(xù)說道:“不幸的是薛衣人并不曾把這么一個年輕人放在眼里,更不用說放在心上了。他不知道他這么漠視,帶給這年輕人的卻是毀滅性的打擊。他的光拋棄了他,黑暗重新侵襲了他的身心,又在這不久后薛衣人就退隱林下,娶妻生子,他享受著天倫之樂時,卻不知曾經(jīng)對他仰慕至極的年輕人已心如死灰?!?/br> “哀莫大于心死?!?/br> “就這樣這曾經(jīng)一心向上的年輕人,變得不瘋魔不成活。他沒有了心,就創(chuàng)建了一個同樣沒有心的刺客組織,就這樣如同行尸走rou的過了數(shù)年,有一天薛衣人的名字再被人提及時,已同樣不再年輕的年輕人卻赫然發(fā)現(xiàn)他的心跳動了下——”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薛老先生便知曉了,”顧教主看向不免動容的薛衣人,“想來這便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罷。” 無花把頭垂得更低了。 而薛衣人他看向黑衣人(薛笑人),語氣艱澀道:“這是真的嗎?” 不等黑衣人應(yīng)聲,薛衣人又哀嘆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竟是我誤了你!” 薛笑人:“……當(dāng)然不是!” 可惜薛笑人的嚴(yán)詞否認(rèn)并沒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薛衣人誤會的更厲害了,他很是羞愧道:“你到如今又何必如此?老夫……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br> 薛笑人:“……” 薛笑人他吧,心路歷程其實和顧教主所說的有很大部分是重疊的,比如說薛衣人這個兄長一度是他想要超越的目標(biāo),又比如說在他發(fā)現(xiàn)他怎么都超越不了薛衣人后,就干脆的變得瘋魔起來,也就是裝瘋賣傻,這一裝瘋就裝了數(shù)十年。只薛笑人并沒有裝著裝著就真是白癡了,然而他現(xiàn)在倒是覺得他這兄長是個天下第一大蠢貨! 以及薛笑人氣得要死,他不愿意再跟自作多情的薛衣人解釋什么,他反而是朝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的顧教主攻去。 嗯……這還不如動嘴解釋呢。 因為在他動手后,薛衣人大喝一聲道:“你不要再錯上加錯了!” 薛笑人差點真氣岔了道。 接下來薛笑人的攻勢更足了,他劍氣已凝練起來,一旁的木葉被森寒的所摧,片片落了下來,轉(zhuǎn)瞬間又被劍光絞碎,而他朝著顧教主攻來的那一劍招,確是顧教主在這一世界中見過最快的,且劍刺來時,竟是來得完全無影無蹤,好似旁人看不出他這一劍是如何出手的,又是從哪里刺過來的。 以及這一劍招最起碼有八分像薛衣人的獨門劍法。 薛衣人情不自禁地呢喃道:“竟是學(xué)我學(xué)到這種地步?!?/br> 薛笑人再也受不了了,他沒有再掩飾,或是根本顧不上掩飾他原本的聲音,用他本來的口音朝著薛衣人大吼道:“薛衣人,你是豬嗎!” 薛衣人:“……笑人?” 薛笑人:“!?。 ?/br> 身份暴露來得是那么猝不及防,而在這之后,難以言喻的尷尬迅速彌漫開來。 很尷尬。 但在尷尬彌漫開來時,還有一件事: 薛笑人的劍招已出,即便半路被薛衣人給打亂了思緒,可薛笑人半分想要收回去的意向都沒有,而顧教主就只有應(yīng)戰(zhàn),這本來也是他今夜的目的之一來著。 劍光昭顯輝映。 而顧教主他演戲還得演圈套,一邊接招一邊驚詫道:“笑人?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 薛衣人的弟弟這一叫法都能刺激到薛笑人,他氣急敗壞道:“我才不是薛衣人的弟弟!”他是他薛笑人! 薛衣人這會兒也顧不得尷尬不尷尬的,他痛心疾首的叫著走上歧途,還錯上加錯弟弟的名字:“笑人!” 與此同時,顧教主卻恍然大悟道:“難道你不是老莊主親生的?那先前的事就更不難理解了。” 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