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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長生的誘惑,不是嗎? 這話兒自是說到了帝楊廣的心坎上,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太子了,而喜歡的直接表現(xiàn)就是太子昭手中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 太子名副其實是好的,不過太子昭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個佞太子。 對這樣的走向,顧青不以為意: 誰說方士就只能煉丹了,君不見火藥就是煉丹家煉出來的么。更有在顧青看來,煉丹的過程涉及到很多化學(xué)反應(yīng),稍微引導(dǎo)一番,在除了火藥外,能夠煉出來的“副產(chǎn)品”可多了去了。到時候再借著帝楊廣的名義運作一番,造福于民可比直接在民間推廣要容易太多。 又顧青本來就是想循序漸進的架空帝楊廣,怎么架空都是架空,有捷徑可走為什么要排斥呢? 不管怎么說,顧青并不在意他在朝堂中的名聲變得不好,可要知道光是去年開創(chuàng)的科舉制度,就已經(jīng)讓朝堂中士族出身的朝臣,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 這么說都還是委婉的,而且還是在有隴西李氏李淵在拉仇恨的前提下,實際上士族們有的說不定就恨他入骨了,等日后科舉制度漸漸推廣開來,那估計這種感情就更強烈。 這很好,得繼續(xù)保持。 在顧青這么想后沒多久,搞大工程搞上癮的帝楊廣又決意要修筑長城。 太子昭就被推了出來,全權(quán)負責(zé)此事。 說起來修筑長城這是一件可青史留名的大事,然而在本朝這種本該令人向往的好事,卻是成為了燙手山芋。想想看吧,從大業(yè)元年帝楊廣登基,先是開掘長塹拱衛(wèi)洛陽,緊接著營建東都洛陽,后又開發(fā)各段運河,朝臣們又不傻如何不清楚遷都洛陽,以及開通大運河的重大意義,這是前賢們都沒有做到的事,做得好如何不會被世人敬仰,被后世傳頌? 可誰讓他們攤上一個太急功近利又性驕奢yin逸的皇帝呢,洛陽宮修得可以說是窮極華麗,開通大運河是能夠溝通南北,可在這背后修洛陽宮每月役使丁男多達兩百萬人,開運河先后調(diào)發(fā)丁男和衛(wèi)兵高達三百多萬人,天知道這其中有多少萬人折了性命,又耽擱了多少農(nóng)田耕種,流離失所了多少戶人家,催發(fā)了多少民怨。 這么勞心勞力卻不討好的事,誰愿意攬誰去攬。 這么一來,這苦差事會落到太子昭頭上就無可厚非了,而且作為太子,以后的天下之主,若是在名聲上有損,在民間不那么得民心,那帶來的影響可不是說著玩的。 總而言之,這是士族們齊心協(xié)力挖好的坑。再考慮到帝楊廣同意了,那這就是個容不得太子昭不往下跳的坑。 嘿,摔不死也得摔個半殘! 顧青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垂眸肅顏的接了旨。 很快,這一消息就傳了開來。 楚地 楊玄感還在結(jié)廬守孝,這事兒仍是他叔叔楊約跑來告訴他的。楊玄感一聽就差額手相慶了,冷笑道:“我看他這次注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還沒完,等看他把這差事做完,朝中必定會有大臣借機大做文章的。”楊約捋了一把胡須說,往前營建洛陽還有開發(fā)運河,前前后后擼掉多少官員啊,太子雖說是儲君沒那么容易擼掉,可讓他地位不穩(wěn)并不是什么難事。再往后這樣的事多來幾回,呵呵。 楊玄感自也想到了這方面,又冷笑一聲,隨后他想到了什么,皺起眉頭來問楊約:“隴西李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說隴西李氏再和帝楊廣有親,可和帝楊廣有親的士族多了,怎么就沒見他們跳出來? 楊約并不是很確定道:“李公是如何想的,我不是很清楚,只我覺得大抵和陛下越發(fā)愛猜忌有關(guān),到底四大門閥雖說只是在民間叫叫,可保不齊就傳到了宮中去?!边@四大門閥指的是宇文閥,李閥,獨孤閥和宋閥,其中宋閥在嶺南那邊,少子弟入仕,然而其在武林中的影響力是最大的,“天刀”宋缺,“地劍”宋智等,更有宋閥還掌控著一地鹽運;宇文閥中入朝為官者良多,先前負責(zé)營建東都洛陽的便是宇文氏;獨孤閥近來則沒有出多驚艷絕才的人物,可他們到底出了個獨孤皇后,那可是帝楊廣的外家;再有李閥,李閥在武林中影響力最小,可他們最有底蘊,在士族中的影響力可以說是最高的。 楊玄感對武林不甚感興趣,只他對帝楊廣的愛猜忌感觸頗深,再者說了那隴西李氏的事,楊玄感就只那么一問,他現(xiàn)在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太子昭那邊,就擎等著太子昭栽跟頭呢。 等著就等著唄。 且說這次修筑長城,詳細來說是在榆林以東修長城,預(yù)計要調(diào)發(fā)的丁男將在一百萬人次。 這一百萬人次是個什么概念呢,端看如今總?cè)丝诓蛔阄迩f,就知道這著實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又先前也提到了,因徭役繁重,不是每個被征的丁男都能活著回家,再加上他們本就是家中的頂梁柱,他們被征用后家中的生計就落在了婦孺身上,不可謂不是苦不堪言。 這一次征丁令傳開后,簡直是哀鴻遍野。 魯?shù)仄渲幸粦艮r(nóng)家魯姓人家中,被征的男丁名魯直,去年剛?cè)⑵?,妻子宋二娘如今懷有兩個月身孕,另有年邁的父母,還有四個年幼的弟妹。 雖說他們姓魯,祖上跟工匠的祖師爺魯班有關(guān),可他們家男兒中沒有一個是匠人,倒是魯直平日里常用木材弄些椅子,凳子的,免得再費銀錢去找人打。只如今家中沒有誰再想什么魯班不魯班的了,家里的頂梁柱都要被征走,去了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誰還有那心思去想旁的呢。 在這一片愁云慘霧中,魯直的阿耶魯老丈冷不丁的開口道:“鄰村的宋翁把他小兒子的一條腿給打折了?!?/br> 殘了一條腿,就躲過了這場徭役,甚至有可能是保住了一條命,而且這種事在他們這邊不是頭一回發(fā)生了,尤其是那家中已經(jīng)沒了一個兒子的,更有其他地方也有了這種事。 這實在是無奈之舉,誰不想健健全全的活著呢?誰又不想安安生生的活著呢? 魯直啞著嗓子叫了他阿耶一聲:“阿耶!” 魯老丈自顧自說道:“咱村中有人管那斷了的殘手殘腳,叫福手福足?!?/br> 魯直的阿娘從方才就沒吭聲,這會兒眼淚無聲的往下掉,似乎連大聲哭都沒有那個力氣。 到最后魯直也沒有這么做,他是家中長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若是他弄出這么個福手福足,借此躲過了這次徭役,可輪到他弟弟時又怎么辦?且這次是去修筑長城,雖然苦著累著,可他身板好咬緊牙關(guān)能撐得下來,萬一等輪到他弟弟們時是去打仗呢?好些人都說這次修長城,接下來就是要打仗了,他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弟弟們?nèi)ド蠎?zhàn)場! 魯直臨走時,跟宋二娘說:“若是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