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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青山不改[綜武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5

分卷閱讀165

    的安樂侯扁扁嘴道。

    龐太師見狀卻感嘆道:“難得見元英你這么孩子氣呢。”

    安樂侯否認道:“我沒有?!?/br>
    “你沒有你沒有, ”龐太師是兒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這話里哄孩子的意味根本就是溢于言表, 不過這樣的機會雖然難得, 可到底現(xiàn)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想著龐太師便催促起兒子,“有什么事咱們回頭再細說,現(xiàn)在元英你該去宮中謝恩了?!?/br>
    彼時距離重九節(jié)已過去了月余, 李妃昨日已被恭迎入宮,正式被冊封為太后,而朝堂上的波瀾也被平得差不多了,至于為何顧青還有幾分悶悶不樂,那只得從他在陳州府時遇到的那樁鎖魂繩案說起。

    當(dāng)日,顧青和白玉堂扮作道士,被邯蘄的妻子邯老太太當(dāng)做座上賓迎入邯宅。顧青一番舌燦蓮花下來,邯老太太就覺得是該給她家官人遷一遷墳,選個風(fēng)水更好住著更舒服的地方。于是,就在家中大兒子邯琦過來時,跟他那么建議著。

    邯琦在猝不及防下,反應(yīng)都不對勁起來。

    還在抹淚的邯母是沒注意到,可顧青卻是將他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就連白玉堂都敏銳地覺察到邯琦的不對勁,偏過頭來看向顧青,眼神里傳達著如下意思:‘莫非是他弒父?’

    顧青眉目不動,‘在沒有決定性證據(jù)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妄下結(jié)論?!?/br>
    當(dāng)然了顧青一個眼神,表達不了這么長的意思,他只是示意白玉堂他們先等等,看看后面還會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情況。

    而在他們達成不妄下結(jié)論的共識后,邯琦已冷靜下來,看著顧青和白玉堂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不善,道:“家父安息之地,是陳州府中最有聲望的風(fēng)水大師齊大師親選的,可如今你們兩位竟說家父的墳需要遷走,怕是學(xué)藝不精吧?”

    說完,還不等廳中他人說什么,邯琦就揚起聲音來叫:“管家?”

    這是要送客呀,只邯琦叫了兩聲都沒等來管家,他一面露出惱怒的神情,一面往廳外走:“管家去哪里了?”

    邯琦的反應(yīng)可不怎么正常,從廳中走出后似乎沒有要回來的跡象。不過在他快步往廳外走去時,顧青已經(jīng)和白玉堂交換了眼神,他負責(zé)穩(wěn)住邯母,白玉堂就借機離開廳堂跟了上去。

    期間,邯家另兩個兒子也聞訊趕來,他們的反應(yīng)并沒有什么異常。這前前后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廳堂外就傳來喧鬧聲:“不好了!大郎上吊了!”

    廳中人嚇得一跳,當(dāng)下眾人也顧不得風(fēng)水一說,就連忙趕去邯琦的院落。

    好在邯琦只是上吊未遂,這倒不是說他還沒等上吊呢,就自己放棄了這自送死的事,而是他都蹬開了踩在腳底下的椅子,但用來吊死自己的白綾猛然間斷了開來。這般的邯琦就摔落了下來,并沒有去見閻王,可奇怪的事情隨之而來,按理說在摔落下來后,邯琦平復(fù)回呼吸后,就該能清醒過來,可他卻是昏迷不醒了起來。

    邯家亂成一團,請大夫的請大夫,哀戚的哀戚,更還有疑惑不解的:“這好端端的,大郎為何會這般想不開?”

    這話一出,不可謂不是振聾發(fā)聵。

    是啊,邯琦為何會想不開?

    本來在邯蘄去世后,邯家當(dāng)家做主的便是身為長子的邯琦。雖說邯家再也不復(fù)邯蘄在世時的威名,可因著邯蘄生前所積下的名聲,邯家基本上還是把持著陳州府的器械行,甚至這兩年來邯家所制作的器械,還售往其他府州,并不存在家道中落的情況。

    再想想近來也沒什么麻煩事纏身,只除了家中來了兩名道士,雖看著年輕,但確實是高人,說起他們家的事一說一個準(zhǔn)。

    邯家次子與三子想到這兒,不由得對望一眼:難道大哥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怕叫高人看出來嗎?

    那是什么樣的虧心事?

    邯家次子與三子想破腦袋,都沒往他們大哥極有可能殺害了他們父親這等驚世駭俗的事上想。

    與此同時,白玉堂正在和顧青說他追出去后發(fā)生的事:

    先前邯琦借著叫喊不稱職管家的名義,從廳堂中快步走了出去,白玉堂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片刻后,邯琦就來到一處院落前,焦急的找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那男人做武生打扮,長相很普通,是那種丟到人群中不會被人注目的那種。奇怪的是邯琦在看到他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有兩個道士,在勸說我母親給我父親遷墳,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邯琦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白玉堂因為多年習(xí)武,且天賦異稟,五感自不是常人可比的,因而把邯琦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當(dāng)下只覺邯琦的嫌疑更大了,可那做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朝著白玉堂避身的地方看了過來:“閣下既是來了,為何不光明正大的現(xiàn)身?”

    既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白玉堂就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他現(xiàn)出身形來。

    那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后,卻愣了愣:“是你把鎖魂繩給破壞的?看來你是有幾分真功夫的,只是你若以為這樣你就能到我跟前班門弄斧,那未免太自大了!”

    白玉堂聽得一知半解,那鎖魂繩有那么難破壞嗎?還有他們倆到底是誰自大?

    不管怎么說吧,他們倆就打了起來。

    說起來自從遇到顧青后,除卻了和他的兩場比試,還有和“南俠”展昭的切磋外,白玉堂其他時候都很少使用武力了。不是扮鬼嚇人,就是當(dāng)起了苦勞力,在半夜時去挖人家的墳?,F(xiàn)在終于遇到個能好好打一場的敵手了,只不過這次對方并不是純粹的武生,因為他打著打著掏出了符箓。

    那符箓無火自燃,無風(fēng)自飄,朝著白玉堂攻來。

    結(jié)果在距離白五爺還有半尺遠的地方,戛然而止不說,還被突如其來的一股赤色給吞吃殆盡。

    白玉堂認出了那股赤色是鳴鴻刀所化,看來這家伙沒有乖乖聽話,在他們所住的院子里呆著,反而是悄悄跟了上來。只現(xiàn)在不是訓(xùn)斥鳴鴻刀的時候,而那中年男人已面目更色:“沒想到你卻有幾分真本事?!?/br>
    白五爺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他,隨后手一伸那股赤色變回刀形,如虎添翼的朝著那中年男人攻去。

    說到這里白玉堂的神情變得糾結(jié)起來,他躊躇下方跟顧青繼續(xù)說:“我使鳴鴻刀砍中了他的左臂,可只有傷口,并沒有任何血液留出,而那中年男子對此毫無所覺,仿佛我并沒有砍中他一般。”

    這樣離奇的情景,讓白玉堂吃了一驚。

    也就是這吃一驚的功夫,那中年男人就退出了他的攻擊圈,來到了已被嚇傻更六神無主的邯琦身邊,不知是跟他說了什么,那邯琦就兩眼發(fā)直,對周遭事物置若罔聞的快步離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