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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心中才有一股暖流流過,心中卻不由得想起在天子放他離開時,對他說的那句“朕由衷的希望你能繼續(xù)和長生做朋友,你是他第一個朋友”。 而且天子這次并沒有希冀能得到他的回應(yīng),因為在說完這句話后,天子就已經(jīng)從原本的座位上起身,再度回到了御案后,重新變回了一國之君,九五之尊。 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孤零零的只有天子一人。 天上宮闕有瓊樓玉宇,只高處不勝寒,何如在人間? 陸小鳳在心中嘆著氣,快步走過去迎向了他的朋友們。 過了片刻,便有大內(nèi)侍衛(wèi)送他們離開,等離開紫禁城這座城中城時,陸小鳳不由得又回望了一眼,心里已經(jīng)決定等明天就離開京城,或者去江南看看花滿樓,或者出海去看看更廣闊的天地,終歸是想把這段時間的所有情緒都拋掉才好。 陸小鳳,司空摘星,老實和尚,木道人和獨孤一鶴離開了,可西門吹雪,葉孤城,商輅商大人,還有沒有出現(xiàn)在南書房外但真的存在的兩個人物還沒有離開。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們倆就先不說,反正他們現(xiàn)在還在相顧無言呢,還是來說說為天子cao碎了心的首輔大人吧。商大人也是為天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中秋節(jié)的宴席都散了,他都沒有趕著回家陪家人,而是緊趕慢趕的來到南書房外,就等著天子接見,確定下國丈的真實性。 他這么忠心耿耿,天子不好辜負,于是在送走陸小鳳片刻后,天子就召見了他。 商輅商大人還沒有出聲,天子就已看穿了他的想法,道:“朕知道商愛卿要問什么,莫不過是問朕的岳父何在?” 這是自然。 天子輕輕頷首道:“朕的岳父就在這里了?!?/br> 天子說著就指向一個方向,商大人滿懷希冀的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沒看到什么精神矍鑠的老先生,反而是看到了一團霧。 一團霧! 等等,這里可是南書房,又怎么會有霧出現(xiàn)?難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不過商大人沒機會再往下想,他就被人點了xue道,然后被妥善送回商府,如今看著那一輪明月還沒有完全落下,還是有機會和家人一起賞月吃月餅的。 嗯……就是不知道商大人能不能靜得下心? 可往好的方面看,最起碼商大人這下知道了國丈大人,他是有實體(……)的,雖然實體只是乍一看是一團霧。 咳。 實際上,等商輅被遣送出南書房,那團霧就現(xiàn)出了原型。 玉羅剎似笑非笑的看著當今,“陛下可實在是本座見過的最能信口雌黃之人。” “教主這般夸獎的話,朕可不敢當?!鳖櫱啻藭r已恢復(fù)了他最放松的姿態(tài),哪里還有先前和陸小鳳交談時哀默的姿態(tài)。也是,在陸小鳳眼中他從一開始就不確定朱佑棠和祝長生是同一個人,可對玉羅剎來說就不同了,玉教主在見到顧青第二面時,就確定了他們倆是同一個人,所以顧青就實在沒有必要在他面前偽裝。 而顧青這話,讓玉羅剎笑得更璀璨:“哦??!?/br> 他倒要看看這家伙還能說出什么三四五六來。 顧青還真的能辯解出一二,以及說出個五六七八來:“教主可知道一句話,‘不存在徹底虛構(gòu)出的謊言,哪怕是最為怪誕的說法也多少得基于一點真實’?朕剛才同陸小鳳所說的故事中,可實實在在是基于了真實。” 玉羅剎挑起眼尾:“最開始的同室cao戈?本座愿聞其詳?!?/br> “說來教主你可曾聽說過連體人?”顧青慢條斯理的問道。 玉羅剎倒還真聽說過,而且他還曾看到過文字記載,據(jù)說是西漢年間,“長安有女子生兒,兩頭、兩頸、面俱相向,四臂,共胸,俱前向,尻上有目,長二寸”,所以他就點了點頭。 “雖然朕同陸小鳳說的‘同室cao戈’,和連體人并不是同一回事,但教主知道這回事就行了?!?/br> 玉羅剎:“……” 顧青輕輕了嗓子,在玉羅剎發(fā)飆前開始正經(jīng)起來道:“這連體人是在女子坐胎形成雙胎時,雙胎在母體中并沒有完全分開,成為兩個獨立的個體;而‘同室cao戈’又可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雙生胎其中一個扎根不穩(wěn),被母體以某種方式吸收掉,雙胎只余扎根穩(wěn)定的一個,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種情況;至于另外一種——” 顧青卻沒立即往下說,而是端起青瓷茶杯不疾不徐的啜了一口茶,看得玉羅剎直把鳳眼瞇起。 賣關(guān)子也不待這么賣的,好嗎? 等顧青放下茶杯,玉教主就輕哼一聲,示意他趕緊往下說。 “另外一種則是其中強壯的那個胎兒為了爭奪母體養(yǎng)分,將弱小的胎兒吸收掉,或是將其包裹在自己體內(nèi),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當最開始強壯的那個胎兒出生后,他的兄弟是寄居在他體內(nèi)的,而且還會吸收他的精血賴以生存?!鳖櫱嗾f著沖玉羅剎露出一個驚天地的笑,伸出自己的手臂,輕聲道:“教主要不要親自見識下這種情況?” 玉羅剎雖然眉目不動,但他的瞳孔卻緊縮了。 “哈哈!”顧青忍不住笑出聲,“教主不會真的相信朕同陸小鳳說的話了吧?”顧青和陸小鳳說的本來就是基于部分現(xiàn)實,但此現(xiàn)實非彼現(xiàn)實,而是真實的生物學知識上構(gòu)建出了個不脫離朱佑棠本身經(jīng)歷現(xiàn)實的故事,所以什么“胎中胎”都是莫須有的。 玉羅剎:“……” 意識到被誆的玉羅剎身上的大紅袍獵獵作響,可顧青神情自若得很,還優(yōu)哉游哉的說:“教主如今在功力上和朕差一截,又何必這般自討苦吃?” 唉,瞎說什么大實話! 顧青不說還好,他一說玉羅剎就更火冒三丈,“陛下把阿雪傷成這般模樣,又有什么好說的?” “教主是指西門的頭發(fā)?那確實是朕故意的,再怎么說他們來我家上房揭瓦,朕總得給點教訓(xùn),若教主實在惱火,那不如……”顧青頓了頓,裝模作樣的思考一番,爾后接著說道,“不如朕另外賞賜西門一箱帽子便是。” 玉羅剎:“……” “再說朕那么做,不是經(jīng)過了教主你的首肯嗎?”顧青一推二五六道。 不過顧青說的也不算全都是假話,都說了一個謊言最好得三分真七分假嘛,而這件事是這樣的: 顧青在太和殿屋脊上先一擊“了結(jié)”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們進入鬼門關(guān),然后又用渾厚無比的內(nèi)力把他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也就是讓他們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這一做法,其實在這之前已經(jīng)征求過玉羅剎的意見,更甚者還在玉羅剎身上做過實驗,不然就以玉羅剎這愛兒如癡的個性,他在太和殿外不炸裂才怪呢。 說來玉羅剎早在八月初就追隨西門吹雪到了京城,西門吹雪執(zhí)意要和葉孤城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