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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有它存在道理的,更不用說如今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它有多絕技,但凡在武學上有上進心的武林人士,沒有一個能抵擋得了它的誘惑,更何況那在武學上有上進心并且還想潛伏著復仇的知名不具人士? 他們大概巴不得長長久久住在藏經閣才好呢。 所以顧青就閑庭信步的,并沒有被其他僧人發(fā)現(xiàn)的來到了藏經閣,然后目光就停在了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身上,那僧人年紀不少,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正拿著一把掃帚在躬身掃地。 顧青盯著對方分辨片刻,就決定不急著去藏經閣了,隱在亭臺里看那老僧人掃地。 目不轉睛的。 偶有過往的僧人,他們都不曾撇多余的注意力給那老僧人,只仿佛他就只是少林寺里一再普通不過的掃地僧,或許還想著他怕是天資愚鈍如榆木疙瘩,不然怎么都那么大一把年紀了還只是個掃地僧。 顧青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分辨出了這掃地僧的武功是已臻化境,如他師父逍遙子一般,而不是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計。 于是乎,接下來便是掃地僧在掃地,逍遙公子在逍遙地看他掃地。 最終還是古井無波的掃地僧先起了漣漪,他掃帚揮動的弧度有了細微的偏差,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那邊的小友發(fā)出了一聲: “哦呼?!?/br> 那是帶著不加掩飾小得意的歡呼聲。 掃地僧:“……” 這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掃地了? 顧青大概也認識到了他這么做有失后輩風范兒,到底就算照著他中間沒有“沉睡”那六十年,在這掃地僧面前也都還只是后輩,所以當他在掃地僧面前現(xiàn)出真身后,就擺出了謙遜的姿態(tài),沖人家笑得純良:“前輩,可否與我于別處一敘?” “——您的掃帚就免了。” 掃帚是本體(……)的掃地僧:這小友性格好生乖張。 不管怎么說,他們倆就去掃地僧的禪房一敘了,不僅如此還準備來下一盤棋。在那之前顧青做了自我介紹:“我名長生子?!彼娴暮苌俸蛣e人主動說他的名諱,而別處大家都只叫他“逍遙公子”。 掃地僧不由得多看他一眼,復而垂下眼簾道:“不知是七十年,還是七十一年,有位逍遙派的居士來我寺里拓印達摩祖師所創(chuàng)下的易筋經,說是為了他的愛徒?!?/br> 一言不合就被戳破真正來歷的顧青,并沒有任何訝然,反而是由衷的贊嘆道:“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復而話鋒一轉,“其實說來我的門派來歷,便是不知我逍遙派的也可嘗試猜上一猜的,畢竟我都把我們派的派名三個字里的前兩個字,明晃晃的掛在我的名號里了,果然人們總是最容易忽略眼皮子底下的事物么?” “還有前輩,您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怎么看?”不就是打啞謎嗎?那就大家一起來打好了。 …… 前面也提到了當年“雁門關大戰(zhàn)”的知情人士,也就是玄慈這方負責去狙殺的中原武林人士團,除了玄慈外還剩下了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智光大師還有趙錢孫,他們在知道玄慈因二十余年前的孽業(yè)被逍遙公子扒出來而受罰后,就馬不停蹄的往少室山趕來,而等到他們趕到少林寺見到了玄慈后,再一掃室內就是一驚然后再是一驚。 “慕容博!” “蕭遠山!” 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顧青在旁邊慢悠悠的開口道:“如果你們三位想知道的話,玄慈大師在得知這兩位故人全都不像他以為的那樣英年早逝時,比你們表現(xiàn)的還吃驚呢?!?/br> 玄慈:“……” 這確實是大實話,雖然玄慈大師事先聽了顧青推斷說蕭遠山可能沒死,有了心理建設,但他怎么都沒想到不僅蕭遠山沒死,就連他以為早就英年早逝的慕容博也沒死。更有這兩個人,這數(shù)十年來全都進出他們少林寺的藏經閣如入無人之地,他都沒有察覺到! 所以在顧青接連在藏經閣守株待兔待到他們倆,并將他們倆押送到玄慈大師面前,玄慈大師簡直比先前聽到葉二娘破口大罵他“你這個負心漢”時,還要目瞪口呆。 說好的你們全都英年早逝了呢? 回到當下,汪劍通、智光大師還有趙錢孫他們也是蒙圈的,汪劍通不由得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來現(xiàn)如今“雁門關大戰(zhàn)”的所有知情人士,全都齊聚一堂了。之所以會說是“知情人士”,而并非“當事人”,只因為當年雁門關大戰(zhàn)時,慕容博并沒有參與混戰(zhàn),但他卻是向玄慈進讒言的那位,而且很顯然他有很大的問題。 不說當年玄慈發(fā)現(xiàn)他被騙后,到處去尋訪慕容博,卻是尋訪不到就有些不對勁了,但慕容博時隔數(shù)年后傳出死訊,這讓玄慈還以為他也是誤信讒言,所以心懷愧疚導致抑郁而亡。可現(xiàn)在慕容博并沒有真的死了,是假死金蟬脫殼,那原本些許不對勁就變成大大的不對勁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慕容博側目。 慕容博飲恨,則對擒住他的顧青側目。 顧青眨眨眼,一派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更讓慕容博肝火旺盛,他不話當年,就專揪住顧青作為逍遙公子這兩年在江湖上掀起的血雨腥風說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現(xiàn)今他調查這一樁牽涉甚廣的陳年舊事上,如是道:“逍遙公子這般試圖叫中原武林人心不穩(wěn),怕是會叫他國對中原武林虎視眈眈,這般的居心叵測,我只懷疑為何沒人看清你的真面目,叫你更加的胡作妄為?如若不然,那你敢不敢將你為何會調查起當年雁門關大戰(zhàn)的根由如實的說出來?” 這血口噴人的。 顧青也不是第一次被這么噴了,他這次仍舊涵養(yǎng)異常好的給予包容,“我為何不敢,只——” 他拖長了音節(jié)就去看玄慈大師,“玄慈大師你莫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交友不慎。” 再次被前多年好友坑的玄慈:“……” 其他人:“??” 隱約意識到什么的蕭遠山,不禁冷笑出聲。 于是乎在眾人表情各異下,顧青就把他為什么會扯出二十六年前雁門關大戰(zhàn)的根由娓娓道來,也就是他其實一開始只是幫一戶農家,尋找他們被賊人擄去的孩子,然后發(fā)展成再幫這一賊人即葉二娘,尋找她二十年前同樣被賊人擄走的孩子,結果就那么呼啦啦的又連泥帶土的拔出了這么一大堆事。 以及,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現(xiàn)今的局面是一泡童子尿引發(fā)的——如果那被葉二娘擄走的孩子,沒有在那一檔口尿了的話,葉二娘當時就死了,就更不會有接下來的事了。 所以說,這是一個有味道的探案故事。 因而當顧青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繪聲繪色的講完后,室內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