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錦緞可是今年特地為太子大婚趕制的貢緞余料,全京城只有我這繡莊有賣!”老板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嗯!果然是秀水街!開場白都差不多。 “看您也是個貴氣的人,這錦緞就算便宜些,一百兩一尺!”怎么古往今來所有賣東西的人都是老套路,沒有一點創(chuàng)新意識。 “一口價!十兩!賣不賣?”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嗬!”老板驚愕地倒吸了口涼氣,乖乖!哪兒有人這么還價的?若說此人窮酸,看起來卻有一股貴氣渾然天成;若說此人闊綽,所穿衣裳卻又不是綾羅綢緞,而且一開口就要回掉他九十兩的價錢,不禁猶豫如何對付。 “公子,您看我這可是貢緞,小本經(jīng)營,十兩連繡女們的手工錢都不夠付。” “老板,我也是開店的,來搞批發(fā)!您薄利多銷,要不這樣,我退一步,二十兩怎么樣?”信心滿滿! 老板心里暗忖:看來果真是鄉(xiāng)下來的,沒見過世面! “屁發(fā)?!公子這不是存心開我玩笑!我們可還要做生意,還請公子上別家商鋪去買!”話畢,老板輕蔑地抬手讓伙計送我們出門。 “呃……”應(yīng)該不是這樣反應(yīng)才對! “老板,相信我!我真的是搞批發(fā)的!”堅持不懈游說老板! 店家:…… 小白:這下丟臉丟大發(fā)了。 尷尬地丟下一錠金子,小白一手抄起錦緞,一手牽著我就往外跑!奔了約莫五十米才松開我的手?!霸扑既?!你知不知道浪費是很可恥的行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雖然爹爹是宰相,家里日進(jìn)斗金,但是我們也不能忘本,要開源節(jié)流!何況你我二人都沒有一份正式工作,在家里就是米蟲,說句大白話,我們倆那就是‘啃老族’,天天批判的就是我們,你知道吧!知恥近乎勇!我雖然啃老,但是我還知道節(jié)約,節(jié)約開銷就是最有效的賺錢辦法。你呢?也不知道找個安定的事業(yè)單位掛靠,就只知道胡亂花錢!唉,慚愧呀,我怎么就養(yǎng)出你這么個不懂事的娃兒呢?錢給誰也不能給jian商,你知道一錠金子可以買多少東西嗎?可以買兩三百包‘護(hù)舒寶’,可以買三四百包‘幫寶適’,可以買幾十套‘黛安芬’……這些都是事關(guān)生計的民生必備用品,你知道嗎?總之一句話:把你身上帶的金子都交給我,放在你身上我不放心!” 轟炸完畢! 云思儒:=_=,頭暈,除了最后一句話,其他全沒聽懂@_@。 小白乖乖地把隨身攜帶的金子都交到我手上。掂著手上的金子,我幸福地笑了。 揣著金子,我和小白又踏上了shopping的征程。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剛才怎么殺價失敗了呢?難道是因為我沒有帶蛇皮袋的緣故?看起來不像搞批發(fā)的? 逛了一圈秀水街,我又出名了。 “聽說了嗎?今天來了兩個鄉(xiāng)下的瘋子,不管什么店,其中一個一進(jìn)去就問人東西十兩賣不賣,還說什么‘屁發(fā)’?!毙闼致啡思准拥爻吨啡艘野素?。 “聽說了!據(jù)說還有一個瘋子揮金如土,伸手不是金子銀錠就是銀票,估計是個不識數(shù)的……這年頭,真是什么怪人都有!”路人乙搖頭感慨。 只沒收了金子,不知道小白還有銀錠和銀票,這小子太敗家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育! 小白:以后再也不和容兒去逛街了…… 第四章 月上梢頭梨園鬧 回到船上已是傍晚時分,小白讓船家調(diào)頭回相府。 “哥哥,容兒好不容易出府一趟,過了中秋便要入宮,一入宮門深似海,想那皇宮高墻紅瓦,莫說與哥哥這般暢快游玩,就是想見見哥哥,恐怕也難了。”我可憐兮兮地拽著小白的衣袖,癟著嘴,眼里泛著淚光,其實是困的。 云思儒伸手把我攬進(jìn)懷里,萬般不舍地輕輕撫著我的背。他似做了好一番思想斗爭,良久才道:“好!那我們就遲些回去,容兒想去哪里,哥哥陪著你?!睖匮攒浾Z,修長的手指愛憐地拂過芙蓉般的面頰。 “真的?哥哥不騙容兒?容兒想去哪兒哥哥都陪我去?”眼睛興奮地閃爍著光芒,我就知道小白最吃不消這套化骨綿掌了,嘿嘿! “哥哥什么時候騙過容兒,只要容兒想去,天涯海角哥哥都陪著!”小白仍舊握著我的手。小白的手一直能給我一種溫暖安定的力量,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讓我相信,即使這整個世界都背棄我,仍然會有這么一雙手堅定地牽著我,走下去。 “那我們?nèi)驁@子聽?wèi)虬?!”jian計得逞,我開心地回?fù)ё⌒“椎难?,只覺得小白身子微微一顫。 “船家,掉頭去梨園?!毙“茁曇粲幸唤z可疑的欣喜。 “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jìn)!前進(jìn)!前進(jìn)進(jìn)!”我揮著右臂,心潮澎湃地高唱國歌。 船艄上,艄公被吼了這一嗓子,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掉進(jìn)河里。 河道兩旁陸陸續(xù)續(xù)地亮起了燈火,明黃的燈火倒映在水面上,隨水搖曳,溫暖地暈開。堤岸兩旁,白天忙忙碌碌的商客們漸漸散去,只余游玩賞夜的人們,有裊娜嬌羞身著羅裙的女子,也有手搖折扇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一彎明亮的上弦月靜悄悄地趴在柔嫩的柳枝上,似在窺視這旖旎夜色下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如夢似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蔽⒉[起眼睛,我陶醉在這無邊的月色中。 “人約黃昏后……”小白若有所思地低頭重復(fù)了一遍。 小船悠悠地轉(zhuǎn)入一個水域岔口,進(jìn)入一條河道。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墻,約兩米高,上覆黑瓦,墻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小白往看門小廝手上塞了一錠銀子,小廝便把門打開放船入內(nèi)。隨著船的緩緩駛?cè)?,我才看清這園內(nèi)景觀,原以為進(jìn)來后便是陸地,可以登岸看戲,哪知這園內(nèi)仍是一片寬闊水景,只有水域正中筑著一個方形戲臺。戲臺上燈火輝煌,一女子身著色彩艷麗花樣長褂,綁著勒頭,粉面、紅唇、娥眉、鳳眼、云鬢,水袖輕揮,隔著水音,只覺得那唱腔幽咽婉轉(zhuǎn)、起伏跌宕、若斷若續(xù)、節(jié)奏多變——這便是香澤國最負(fù)盛名的“嶺劇”了。丞相府里也有一個戲班子,爹爹又好聽?wèi)?,常拉著我陪聽,所以一聽曲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