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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陽光照進來,照在他高大的身上……安安眼眶微熱。她走過去,抱住陸昂胳膊,說:“陸昂,我們在這兒拍張照吧?!?/br> 陸昂有一秒的停頓。摸摸安安的頭,他兜里電話恰好響了。陸昂摸出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屋主已經(jīng)收了陸昂的錢,他將鑰匙交給安安,便離開了。 房間里剩他們兩個。 安安握著鑰匙,看向陸昂。 那邊,陸昂說了幾句就掛了。 轉(zhuǎn)過來,他叮囑她:“我現(xiàn)在有事,回頭給你搬家。” 他的事安安不好多問,咬了咬唇,她點點頭。 她送他到電梯口,陸昂摁下下行鍵??粗煌M系臄?shù)字,安安忽然說:“陸昂,你別做了吧。” 陸昂轉(zhuǎn)眸—— 安安突然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她說:“陸昂,我們結(jié)婚吧。這幾天你不在,我認真想過了,我想找個固定工作,我想和你過安穩(wěn)的日子?!?/br> 她抬頭,看向陸昂。 “我們就在這里結(jié)婚,就在這里過日子,好不好?” 陸昂愣愣看著她。 倏地,他飛快別開臉。對著樓梯拐角的消防栓,良久,他又轉(zhuǎn)過來。陸昂俯身吻了吻安安。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陸昂松開手,走進電梯,示意安安:“快回去吧?!?/br> 安安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呆呆“哦”了一聲,等電梯門關(guān)上,她連忙跑到陽臺。 默數(shù)到二十六,她就又看到了陸昂。 西南邊陲的冬天不會很冷,他還是穿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貼著他的肩膀而下,勾勒出他的身形。 身高腿長,寬肩窄腰。 怎么看,怎么帥! 安安滿心都是粉紅泡泡,直到再看不到陸昂,她才回到客廳。 客廳很大,很空,很陌生,他才剛走,她就已經(jīng)開始想他。 她想和他結(jié)婚,她想給他生孩子,她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他。 只是,陸昂有秘密。 安安很清楚這一點。 剛才她說要拍照,還說要跟他結(jié)婚,這個男人都沒有回應(yīng)。 安安不懂他究竟在隱瞞什么,是那個小靜嗎? 安安撓頭。 她對陸昂確實好奇。她好奇這個男人的過往,她好奇這個男人的情史,她好奇他的一切??梢龔埧趩枺舶矃s不愿意。 ——顯得她小氣啊! 反正陸昂現(xiàn)在是她的,她不會和他分開,就算那個女人要和陸昂復(fù)合也不行! 抓了抓頭發(fā),安安挎著包,出門。 她說要和陸昂過安穩(wěn)日子,這并不是一句玩笑話,安安認真想找一份工作。她要為自己和陸昂的將來努力。 * 陸昂接到的電話是羅坤打來的。 他昨天從彭漢生那兒回來,羅坤就想給他接風(fēng)洗塵。陸昂當(dāng)時要去找安安,于是將飯局推到今天。 羅坤正是提醒他這件事。 他一走進包廂,羅坤就迎出來了:“昂哥。” “昂哥!”羅坤身后跟著一個人,這會兒也興高采烈的跑過來。 那人一米七的個子,剃平頭,穿個灰色外套。 陸昂望過去—— 看不出任何異樣,他淡淡一笑:“出來了?” “嗯,出來了?!币蠼苓肿煨?,“今天正好回來?!?/br> “羅哥,”殷杰又轉(zhuǎn)頭,興匆匆地告訴羅坤,“當(dāng)初在里面多虧昂哥!” 監(jiān)獄也分三六九等。殷杰個小人瘦,在里面做得活多,吃得飯少,經(jīng)常挨揍……如果不是遇到陸昂,他大概會一直慘下去。 陸昂是從別的地方轉(zhuǎn)來的。 到他們班房的那天,殷杰記得特別清楚,陸昂頭發(fā)剃得特別短,貼著頭皮過去,整個人很兇,煞氣重啊。他身上是監(jiān)獄最常見的黃色馬甲,肩膀往下耷拉,手里帶著手銬。 “你睡這兒?!豹z警將位置指給陸昂。 位置正對號長。 一群人蹲在那兒吹口哨,噓聲四起,號長亦饒有興致地打量陸昂。 那時候,陸昂直視回去,眉眼冷漠。 殷杰就知道,他得跟這個人。這樣才有活路。 …… 如今擁著陸昂往里走,殷杰嘴巴里嘰嘰喳喳不停,陸昂往包廂里視線一掃,他停下來。 羅運華居然也在。 陸昂微微瞇起眼。 許是察覺到陸昂的不高興,羅坤湊過來嘀咕:“昂哥,你就當(dāng)他是一條狗,別在意?!?/br> 陸昂大約能猜到羅坤的心思。跟古代帝王一樣,他得牽制、平衡。而羅運華就是羅坤用來牽制他的一顆棋子。 他輕輕一笑,沒搭話。 對面,羅運華舔著老臉奉承:“這次小陸在白爺那兒可是出了風(fēng)頭,差點干死一個警察?!?/br> 羅坤沒搭理他,只悄悄問陸昂:“那批貨怎么樣?” “相當(dāng)不錯?!标懓狐c了支煙,將彭漢生的情況大概說了一說。 “那就行?!绷_坤安了心,又不免抱怨,“最近昆明那邊有人想要一單大的,就是得過去談條件,麻煩!” 彈了彈煙灰,陸昂垂下眼,慢悠悠抽了一口煙。 * 這頓飯吃了好幾個小時,飯局結(jié)束,胖子送陸昂回去。知道他的消炎藥在緬甸被那幫孫子弄沒了,羅坤特地吩咐胖子在牙醫(yī)診所停一下。陸昂拿到藥,重新上車。 “昂哥,去哪兒?”胖子問他。 陸昂就想到了早上那個灑滿陽光的陽臺,還有那些溫柔的話。可陸昂什么都沒提,他只告訴胖子:“回我住的地方?!标懓浩^望向車窗外。 下午陽光依舊很好,灑下來,暖融融的,曬在他的臉上,也像是照進了他的心里。 從車上下來,陸昂提著藥,沿著巷子往里走。摸出手機,他想給安安打電話。忽的,陸昂頓住了。 安安在他的門口。 挎著她的那個包,和早上一模一樣的打扮。 陸昂疑惑:“你怎么來了?” 安安三兩步跑過來,抱住他,埋在他胸口深深一嗅,這才抬頭。她笑瞇瞇的說:“我想你這里好幾天沒住人了,過來給你收拾收拾?!?/br> 嘴巴是真甜! 陸昂打開門,屋子里幾天沒人住,是有些悶。 安安熟門熟路,將斜挎的包放在桌上。她走進房間,打開窗戶,將床上的被褥卷了兩卷,抱起來,晾到外面繩子上。繩子有些高,安安夠不著,她踮著腳還要嘗試,手中突然一空,陸昂直接將被子接了過去。 他個子高,輕輕松松搭在晾衣繩上。 安安在下面將兩邊抻抻平,使勁拍了一拍。 太陽暖融融的曬,全是生活的安穩(wěn)氣息。 安安一邊拍,一邊不經(jīng)意的說:“陸昂,那個房子我退了?!?/br> 陸昂一怔。 安安繼續(xù)道:“我不想花你這個錢,反正我那兒能住。我想,等以后我們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