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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誰? 羅坤冷笑:“真給他臉了!在這兒求我算什么?”他回頭,交代后面的人:“讓那個老不死的去咱們那兒,千萬別給他臉!” * “媽的,就查出來這些?” 等底下羅坤一行人趾高氣揚(yáng)離開,羅運華將手里幾張紙丟桌上,滿是怒火。 這幾張紙最上面的,是陸昂上回入住時留下的身份信息。 羅運華當(dāng)時覺得格外解氣,覺得陸昂蠢透了,蠢爆了,他喜不自勝,安排人順藤摸瓜將陸昂底細(xì)查了一遍。如今他扔掉的,就是陸昂所有的背景資料。 這么說吧,陸昂背景相當(dāng)不干凈。他犯過事,坐過牢,前幾天才減刑出來,年輕的時候就進(jìn)過好幾回局子。 可這有什么用? 羅運華根本不感興趣,來干他們這一行的,有幾個背景干凈?難道一個個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出入高檔寫字樓?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他的臉陰著,旁邊的馬仔湊近了,提起昨晚聽到的消息:“五叔,據(jù)說姓陸的會驗貨,還挺準(zhǔn)的?!?/br> “會驗貨?那是混過的……”羅運華摸摸鼻子,敲了敲桌上陸昂的照片,吩咐道,“去找那些個賣貨的問問,還有緬北那邊,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這張臉擺在這兒,總不會變吧?” 照片上,陸昂抿著唇,棱角分明,眉目冷厲。 這種人大多命硬。 冷笑一聲,羅運華照舊灰溜溜出門。羅坤讓他去求他,他得去啊,要不然辛苦了半輩子,到最后什么都沒了…… * 胖子在前面開車,從后視鏡里拂了拂后排的安安。安安正跟陸昂討價還價呢。 “陸昂,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陸昂眉頭蹙得老高?!_坤讓陸昂直接去酒店,是要給羅運華一個下馬威。雖然吃吃喝喝不算什么,可她才多大啊,一個小姑娘去干嘛,真打算混社會??? 安安義憤填膺,湊到陸昂耳邊,說:“我不能慫。” 她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她的,一個個背地里笑話她爬床,勾搭完這個再勾搭那個,但安安的人生信條就是不能認(rèn)慫,她要是認(rèn)慫了,以后就更抬不起頭。 她得咬牙堅持住。 偏偏陸昂冷面,發(fā)號施令:“你下車?!?/br> 安安才不搭理他,她氣鼓鼓地背過身,固執(zhí)堅持:“我就要去!” 爭執(zhí)聲傳到前面,胖子心里癢癢,他夾著煙,手扶著方向盤,想再瞄一眼安安,陸昂已經(jīng)冷冷望過來—— 兩人視線在后視鏡里一對,胖子呵呵笑了笑,尷尬移開眼??伤傆X得,后腦勺涼颼颼的。 * 車到了地方,陸昂先下來,安安經(jīng)過他身邊,目不斜視,直接往里走。 陸昂就知道,這人小脾氣又上來了。扯著她胳膊,陸昂無聲盯她一眼。 這一眼,他們倆心知肚明——不許作。 安安狠狠甩開他的手,別別扭扭跟在陸昂身后,卻還是不愿意搭理他,誰作了?她今天要是不來,指不定被人怎么笑話呢! * 吃過飯,照例唱歌搓麻。 羅運華早就來了,被故意涼在包廂一邊,羅坤只招呼陸昂坐,一邊摸牌,一邊嘲諷:“五叔你年紀(jì)都這么大,回去享享清福算了……” 羅運華苦哈哈地賠笑臉。 羅坤擺上一張七筒,突然想到什么,他當(dāng)著羅運華的面,交代陸昂:“昂哥,五叔那邊的生意你去接一下唄,先替我熟悉熟悉,摸摸情況。” 羅運華眼皮子一跳,霍的看向陸昂。 陸昂頭也沒抬,他瞇著眼看牌,“合適么?”他不經(jīng)意的問。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又替我挨了一槍,誰他媽敢放屁?”羅坤掃自己那幫親信。 陸昂咬了支煙在嘴里,說:“那行吧,我先替你去看看?!?/br> 這一晚上,安安一直坐在陸昂身邊,整個人格外安靜,漂亮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好似不服輸,怎么看怎么對口味。偏偏脖頸間的紅色印記若隱若現(xiàn),昭示著昨晚陸昂在她身上的“獸性”。羅坤看在眼里,又開始燥了。包廂里不知誰在唱歌,“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五音不全,全部跑調(diào),難聽的要死。拂了拂安安,羅坤說:“美女,給我們唱個歌唄?!?/br> 其他人的冷嘲熱諷安安全都可以視若無物,唯獨羅坤一說話,她就僵住,屢試不爽。安安怕極了羅坤,從骨子里畏懼,更擔(dān)心計超挨揍……抿了抿唇,安安要說什么,羅坤已經(jīng)睨過來,“要錢?一千一首,夠么?” 這人竟然舊事重提! 那時候安安拿了他兩千塊,打算和陸昂一拍兩散呢……陸昂把玩著手里的一張牌,沒說話。 對面,羅坤直接將臺面上的錢通通丟安安面前,“唱一個唄。”他雖是開玩笑的做派,卻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在逼安安,似乎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了。 安安僵在那兒,空氣里有一瞬的微妙,陸昂淡淡的,終于開口了:“在跟我鬧脾氣呢?!眰?cè)目,看了安安一眼,他替她解圍:“行了,不舒服就先回去?!?/br> 安安耳根發(fā)紅。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什么不能慫,結(jié)果……她迅速慫了,還要陸昂替她收拾爛攤子。 低低“哦”了一聲,瞄了眼陸昂。陸昂沒在看她,也不知是不是生氣了。安安耷拉著腦袋,匆匆往外走。拂了拂她的背影,陸昂沒吭聲。轉(zhuǎn)過眼,羅坤興趣盎然地打聽:“昂哥,昨晚怎么樣?”又說:“什么時候膩了,給我試試唄?又不是什么精貴東西。” “這不好吧?”陸昂面色仍舊淡淡的。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一個女人么?昂哥,你找我要,我可是直接給了……”羅坤滿不在乎,大喇喇提醒陸昂這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情誼。 陸昂摸了一張牌,拿在手里頓了頓,他忽然說:“坤子,我還是覺得不好?!?/br> 羅坤也摸了一張牌,沒打。與陸昂對視兩秒,他沒說什么,外面倒是吵了起來,安安的聲音明顯。陸昂壓了壓眉心,丟下手里的牌,走出去—— 就見安安正和胖子吵架呢。 “怎么了?”他上前。 胖子連忙打哈哈:“沒什么啊,昂哥。我們就隨便聊幾句,誰知美女她聽了不開心。” “沒什么?”安安氣得咬牙切齒??吹疥懓旱纳碛?,她又自覺尷尬,微微轉(zhuǎn)過去。 她先前走出包廂,經(jīng)過拐角的時候,胖子齜著牙,正唾沫橫飛的后悔:“媽的,是我第一個看中她的,當(dāng)時想一千塊開個苞,誰知道,唉……” 對面的人笑著安慰:“你就等著吧,等羅哥、昂哥他們覺得沒意思了,才能輪到你?!?/br> “那也是個萬人騎的臭婊.子!” 這叫沒什么? 安安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親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