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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外面要稍微暖一點,顧從禮沒說幾句話就被人拉過去,他脫了外套隨手遞給時吟,看著她接過來,單手撐著沙發(fā)椅背,低聲問她:“喝什么?” 四周都安靜了,時吟感受到了身邊,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偷偷摸摸的,或光明正大的注視。 她看了一眼旁邊姑娘手里的檸檬汁。 姑娘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也轉(zhuǎn)過頭來,圓溜溜的鹿眼朝她眨了眨。 時吟指了指她手里的杯子:“這個酸嗎?” 初梔:“不酸,蠻好喝的?!?/br> 時吟道了謝,仰頭看向顧從禮:“那我也檸檬汁吧。” 他點點頭,幫她叫了一杯,被人拉到臺球桌邊走。 看帥哥打球是種享受,大學(xué)的時候?qū)W校里籃球賽,時吟本來覺得男生打籃球的時候最帥。 今天看見顧從禮,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大學(xué)時候那些校草們打籃球是什么樣兒了。 男人卷著袖子,修長手指撐在臺面上,食指微抬,燈光下手背蒼白,因為用力勾勒出筋骨血管,下巴尖壓著球桿,眼微抬,淺棕的眸清冷凈似琉璃,睫毛不像女孩子那種卷卷翹翹的,卻很長,從側(cè)面看像刷上去的。 時吟咬著檸檬汁吸管,視覺上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她正感嘆著,突然有人走過來,桃花眼微揚,瞧著她笑:“時小姐會打嗎?” 時吟愣了下:“也不太會……” 桃花眼把自己手里的桿遞給她,懶洋洋道:“顧總不會照顧人啊,帶了姑娘過來,怎么不教教?” 他話音落,大家跟著起哄。 時吟也不扭捏,手里檸檬汁放旁邊桌子上,懷里抱著的顧從禮的外套放到一邊,自己風(fēng)衣外套也脫了,隨手搭在他的衣服上頭,接過桃花眼遞過來的臺球桿,走到顧從禮的那張桌前。 時吟側(cè)頭看他,笑了下:“我?guī)湍愦颍俊?/br> 顧從禮垂眸,往后退了一步,給她讓位置。 她里面白襯衫的料子看起來很柔軟,有垂墜感,細跟高跟鞋,一截白皙精致的腳踝露在外面,筋骨微顯,腿筆直細長。 手里把著桿,腰背挺直,作收食指圈著球桿,熟練地,習(xí)慣性地從下往上刮了一下,眼睛在臺面上,掃了一圈,走到角落,趴上去。 左手撐著臺面架桿,上半身幾乎完全趴在上面壓下近乎九十度直角,雙腳一前一后微微分開,細腰,長腿,翹臀,勾勒出只屬于女性的柔軟弧度。 右手把著球桿往前一推,身形隨之輕動,白球撞上斜前方半色十號。 “啪”的一聲悅耳脆響,藍白色球咕嚕嚕滾進底袋。 陸嘉珩看得笑瞇了眼,抬手鼓掌:“好!” 他旁邊的人也都跟著啪啪鼓掌:“好,好??!” 顧從禮瞇起眼,非常煩。 一片掌聲中,他球桿往臺子上一放,又把她手里球桿也抽出來,立在一邊,扯著她走。 走到沙發(fā)旁邊,腳步一頓,拽了她長風(fēng)衣外套往她身上一批,往外走。 陸嘉珩窩在沙發(fā)里,笑得愉快極了,桃花眼揚著:“顧總,干嘛去啊?時小姐還沒玩夠呢。” 顧從禮沒回頭,只拽著時吟往外走,聲音冷冰冰:“一會兒回來?!?/br> 章節(jié)目錄 第38章 冰原與月光(4) 十月天涼, 下午三點。 顧從禮拉著時吟出了臺球會所, 兩個人站在會所門口, 顧從禮抽了根煙出來, 咬在嘴巴里, 微抬了下眼, 打火機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沒點燃,詢問地看著她。 時吟眨眨眼:“你點?!?/br> 顧從禮垂眸, 火機舉到唇畔, 火石摩擦輕響。 時吟沒怎么見顧從禮抽煙,面對面更是第一次。 他這個人,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某種極度自律的, 潔癖似的清潔感。 煙草酒精這種東西,好像都是離他很遠的,看起來就是那種很討厭這類東西的人。 然而他并沒有, 他吸煙,也喝酒,放縱欲望, 卻好像沒什么癮頭, 從來適度,也不沉湎。 越接近,越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越了解,越覺得他和想象中好像不太一樣。 偶爾有人進去, 會側(cè)目看過來,打量一下這對奇怪的沉默的,像是在吵架的男女。 女人靠著大理石的墻邊站,雙手插進薄風(fēng)衣外套里,男人站在她斜前方,微側(cè)著身,注意不讓煙霧飄到她那邊去。 一根煙燃到一半,他掐滅,丟進一邊垃圾桶里。 時吟看著他走過去,又走回來。 沉默的垂著頭看著她,突然道:“結(jié)婚吧?!?/br> “……” 時吟仰著頭看著他,目光茫然:“???” “結(jié)婚吧?!鳖檹亩Y平靜地重復(fù)道。 時吟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 她嚇得無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是冰涼大理石墻壁,退無可退,她靠在上面驚恐地看著他:“主主主主編?您冷靜一點?!?/br> 顧從禮垂眸,無波無瀾:“我挺冷靜。” 時吟咽了口口水,緩慢的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下,艱難地開口:“主編,我知道您今天過生日了,已經(jīng)是三十——” “二十九,周歲?!鳖檹亩Y打斷她,強調(diào)道。 時吟點點頭:“行,二十九周歲,我知道您今天以后就二十九了,家里大概對這方面也開始著急,但是,”她提醒他,“我們連戀愛關(guān)系都不是?!?/br> 顧從禮很淡定,非常好說話:“那談戀愛吧?!?/br> 時吟神情復(fù)雜。 他低垂著眼看著她,淺棕的瞳孔暗沉沉的。 他的眼神,表情和情緒,時吟一直都看不懂,她也一直都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么平靜地就說出了結(jié)婚這樣的話,那么輕易的就又收回了,好像在他看來,這種事情都不重要,可以隨便拿來開玩笑似的。 現(xiàn)在想想,他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六年前,鋪天蓋地的猜測和惡意針對他的時候,他都是若無其事的。 時吟移開視線,低垂下眼,輕輕道:“主編,說實話,我其實每次見到你,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很害怕,我其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