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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畫少女漫,我的筆名是甜味蘋果糖?!?/br> “……” 時吟:? 章節(jié)目錄 5.荷爾蒙戰(zhàn)爭(1) 時吟不知道為什么校霸可以把“我的筆名是甜味蘋果糖”這幾個字說的這么流利順暢,這么自然而然,這么平靜又面不改色。 就像她死也想不出來為什么一個肌rou猛男會去畫少女漫,還畫的那么細膩,那么溫柔甜美,那么入木三分。 還給自己起名叫甜味蘋果糖。 從初中到進入社會,這八年來校霸身上究竟發(fā)生了多少慘絕人寰的故事和事故。 時吟臉色變了又變,校霸仿佛沒注意到,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了自己入了漫畫這行的機遇。 “之前有次送堂姐家小孩去上補習班,懶得再回去了,就在旁邊一個書店等他,那邊全是漫畫。我等的無聊,就隨手翻一本看看,結(jié)果難看的一逼,我就覺得我也能畫,就去報了個班隨便學了一年?!?/br> 時吟:“……” 校霸:“那個作者好像叫什么,時一吧,畫的是什么幾把,現(xiàn)在什么人都能當漫畫家了,呵呵。” 時吟:“……?” 校霸原本笑得嘲諷,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抬眼問道:“對了,你筆名叫什么?” 時吟:“呵呵。” 時吟覺得自己和這甜味蘋果糖聊得挺不愉快的,不過金鼎這家餐廳的食物味道確實不錯,時吟不太擅長燒飯,而且她很懶,平時每天在家里不是叫外賣就是隨便弄點東西吃,這一頓吃得她胃口大開,心情愉悅。 拋開校霸對時一這位漫畫家的抨擊不談的話。 “色彩很差,而且內(nèi)容一般,”校霸一手捏著叉子,指尖點了點桌面,“雖然我是化少女漫的,但是少年漫很多東西應(yīng)該也差不多吧?!?/br> “差很多,”時吟不太開心地說,“等你畫一次少年漫就知道了。” 校霸估計也是聊得高興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燦爛的笑容在他那張臉上就很有種陰森森的味道:“這次夏季新人大賞我就準備嘗試一下戰(zhàn)斗少年漫,草稿已經(jīng)畫好了,叫?!?/br> “……” 時吟沒看出來這名字哪里戰(zhàn)斗了,戀愛修羅場嗎。 一頓飯邊吃邊聊,一場相親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兩個漫畫家交流會,吃到一半,時吟去了個洗手間。 從里面洗好了手,她一邊從鏡下抽了張紙,一邊往外走,隨意瞥了眼窗外。 七點多鐘,外面已經(jīng)黑了,天空呈現(xiàn)出一種藍紫相間的顏色,不見星光,顏色濃郁得像鋪了張?zhí)禊Z絨簾幕。 從頂層的餐廳玻璃窗俯瞰,下面的世界車水馬龍,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燈火通明,車燈和路燈的光線交織,流離璀璨,亮如白晝。 火樹銀花不夜天。 時吟在這個城市出生,在這里長大,見到過了無數(shù)次這樣的夜晚,卻依然還是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駐足。 餐廳巨大玻璃前,影影綽綽映出女人的身影,被拉得有些長,黑色的連衣裙幾乎融進背景,露在外面的皮膚就顯得尤為清晰。 時吟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映著的,另一個人影。 男人倚靠著洗手間出口處大理石立柱,深色的衣服,影子模糊,看不清五官。 他一動不動,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她的方向,給人一種,他仿佛已經(jīng)站在那里千萬年的錯覺。 時吟回過頭去。 顧從禮微微垂著眼看著她,睫毛輕輕覆蓋,淺色的瞳孔被打下了一層深色。 冰冷陰郁,藏著點暴戾。 時吟無意識的縮了下肩膀,忍不住想要后退。 只是被他這么看著,就好像整個人都被剖開重組了一遍似的,想動卻又沒辦法動,被生生釘死在了原地。 她眨眨眼,再看過去,那雙狹長的眼底暴戾淺散,只剩淡漠。 時吟手里捏著剛才完手,被水珠打得蔫巴巴的紙巾,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小聲開口:“顧主編?” 顧從禮沒應(yīng)聲。 時吟等了兩秒,朝他走過來。 剪裁簡單的黑色收腰小禮裙,裙擺落在膝蓋往上幾寸的位置,隨著姑娘的動作微微晃動。 纖細的腕,白瘦手臂,圓潤的肩。 往上是鎖骨的線條,脖頸的弧度,單薄脆弱的仿佛單手捏過去就會像個洋娃娃一樣碎掉。 顧從禮平淡地收回視線。 時吟剛好走到他面前。 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妝,眼角微揚,唇膏應(yīng)該剛補過,是很飽滿的紅。 幾秒鐘后,那嘴唇輕動,吐出字來:“主編,您也來這里吃飯呀?” 顧從禮抬眼。 姑娘仰著顆小腦袋,漆黑杏眼看著他,兩把長睫毛刷子似的眨。 他往她手里掃了一眼,突然道:“外貿(mào)原單?” “?。俊睍r吟沒反應(yīng)過來。 兩三秒后,她順著看向自己手里的包。 兩個c背靠著背,交疊在一起張牙舞爪掛著。 時吟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不是不是,誒,主編,我那天是開玩笑的,我就隨手一打,其實我不賣什么原單的?!?/br> 顧從禮點點頭,表情平靜:“騙我的?” “……” 時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絞盡腦汁想著能編出什么合適的理由,沒奈何,想不到,只得慘兮兮地咧了咧嘴角,好半天,才慢吞吞道:“也不能這么說,就……” 顧從禮微微歪了下頭,十分耐心的等著她的答案。 他是窄窄的內(nèi)雙,眼皮很薄,顯得有些冷漠薄情,配上內(nèi)勾外翹的眼型,卻好像怎么看都有點勾人的味道。 就這么面無表情歪著頭安靜的看著她的時候又莫名多出了點兒無辜的稚感,像是在引誘著人似的。 時吟有種被誘惑到了的感覺。 這男人,幾年不見,真是段位越來越高了。 她沒出息地吞了吞口水,老實巴交道:“想跟你說句話……” 沒人再說話了,片刻的安靜。 顧從禮垂眼,突然笑了一下。 時吟覺得有點兒熱。 她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