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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了:“父……父王……” 息越堯感同身受,分明已經千方百計幫著避過了宮宴那劫,誰曉得,今日這一遭同樣等在那。 沐封刀拉過姜酥酥:“酥酥,九針術,你先用六針,我跟你說哪幾個xue位,封住端王生機,然后回了京城師父出手,應當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姜酥酥緊了緊手:“五師兄,我我沒帶銀針。” “我去跟御醫(yī)借!”息越堯立馬接口。 他將端王往息扶黎手上送:“瑾瑜,帶父王進賬,再守著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進去?!?/br> 息扶黎深呼吸,睜眼再閉眼:“嗯,我不讓人進去?!?/br> 姜酥酥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再用到九針術,可除卻上一回給息扶黎扎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她曉得那一回是另外一個自己cao手的,此時面對半只腳踏進鬼門關的端王,她半點都不陌生,手自己就仿佛有記憶,曉得要用多大的力道,該扎多深,比之那次,這回她從容許多。 沐封刀稍有涉獵醫(yī)理,他常年行走江湖,對這等外傷最是了解。 他點了幾個xue位,跟姜酥酥說了番。 姜酥酥瞬間就理解了,她搓了搓手,捏起銀針,小臉肅穆,慎之又慎地下針。 沐封刀在一邊看著,至于息越堯和息扶黎兩人卻是在賬外守著。 兩刻鐘后,只傷到臂膀,早處理了的永元帝過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任誰在自個狩獵場里讓頭白額吊睛的大蟲給傷了,也難有好情緒。 為帝者,生來多疑,就這么一會功夫,他就已經想了很多懷疑了很多。 “皇伯父。”息越堯喊了聲。 息扶黎卻是愣愣地站在門口,沒半點反應。 永元帝皺眉,他看了看聚在一邊的御醫(yī)院御醫(yī),當即邪火直冒:“院正給朕滾過來!” 院正一肚子委屈:“陛下,是大公子和世子不讓微臣進去給端王診治?!?/br> 永元帝額上青筋突突地跳:“把你的話給朕再說一遍?” 一眾御醫(yī)雙腿一軟,齊齊跪下了。 息扶黎驀地道:“皇伯父,瑾瑜此前偶的幾?;⒗侵?,我給父王用了,他現在不能讓人打擾?!?/br> 永元帝雙目一瞪,氣的指著息扶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伯父,”息扶黎垂著眼瞼,聲音極淡,“我想,多看父王幾天?!?/br> 永元帝怔然,良久,他嘆息一聲:“罷了,待你父王醒了,替朕問問他,可還有甚心愿,朕都滿足他?!?/br> “朕都滿足他……” 恍惚之間,息扶黎又想起上輩子,當時永元帝也是這樣說的。 緊接著,他就承襲了親王爵位。 永元帝心情甚為復雜地走了,那群御醫(yī)依舊等在賬外頭,息扶黎緊了緊手。 他低聲道:“大哥,父王明明已經避過死劫了,為何這回……” 息越堯背著手,臉沿線條肅殺:“有一年夏狩,你讓我進宮勸慰皇伯父取消,還說獵場里有會提前安排大蟲,皇伯父聽了我的勸慰,時隔多年……” 剩下的話,息越堯沒有說下去,可息扶黎都明白了。 良久,息越堯只聽他又說:“大哥,我不想等了,讓那幾個蠢貨都去死吧?!?/br> 息越堯皺起眉頭,思忖片刻:“蹦跶不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后,姜酥酥被沐封刀攙扶著出來,她小臉煞白,唇無血色,每一次用九針術,都是對她心力的耗損,非得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大黎黎,”她的聲音像沒力氣的奶貓一樣,軟軟的叫人心疼,“我穩(wěn)住了王爺一口生機,你趕緊送他回去,我爹有法子。” 息扶黎滿腔復雜,他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側,伸手死死地抱住小姑娘,親著她發(fā)鬢道:“謝謝……” 姜酥酥虛弱地笑了下,眉眼都是白砂糖一樣的甜:“那你以后再寵我些,好不好?” “好,”鳳眸半闔,睫羽掩住了滟瀲微光,“一輩子都對寵著你。” 姜酥酥蹭了蹭他,勉強打起精神寬慰他:“你快帶王爺回去,我跟著五師兄,我有點累想睡會,你……你不要難過……” 人還站著,她就那般靠在他懷里,呼吸放緩地睡過去。 息扶黎心頭一跳,摸著她脈門,才放下心來。 沐封刀道:“把酥寶兒給我吧,你們想法子隱瞞一下,最好兩個時辰內將人送回去?!?/br> 息扶黎戀戀不舍的將懷里小姑娘送到沐封刀手里,他和息扶黎沒都猶豫,差人跟永元帝支會一聲,這廂帶著端王就率先回京。 御醫(yī)院的人一直守在門口,瞅了半天就只見到姜家護衛(wèi)將準世子送過來,旁的人卻是再沒見過。 院正摸著胡子,盯著那姜家護衛(wèi),皺起眉頭嘀咕道:“奇怪,不該啊,起先那藥丸,我不會聞錯的……” 姜酥酥睡了一覺,京城里頭就翻半邊天。 夏狩之時,獵場出現白額吊睛大蟲,端王護駕,危在旦夕,當今陛下也龍體欠安,當天晚些時候,更是傳來南越王子和王女雙雙葬身獸口,便是連尸骨都找不全了。 永元帝震驚,還沒來及下令徹查,同樣參與狩獵的大皇子遭遇狼群,死里逃生,半途遇上二皇子。 兩人相遇,齊心合力殺盡惡狼,逃出生天。 然,大皇子斷了一只手,二皇子大腿負傷,可謂損失慘重。 好在兩位皇子兄友弟恭,生死關頭不離不棄,才留的一命在。 然,到底是何種真相,沒人知道。 只知道這回夏狩,仿佛遭了詛咒,接二連三的出事。 回朝第一日,永元帝龍顏大怒,直道妖言惑眾,再有膽敢議論著,當以污蔑皇族之罪論處。 京城,仿佛一夜之間風聲鶴唳起來,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這些紛爭好似都和端王府沒有關系,那日回來的及時,沐潮生妙手回春,硬是生生將端王府從閻王手里搶了回來。 可是,誰都沒料到,轉危為安的端王醒了頭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 他邊哭還邊埋怨:“你們安得什么心哪?阿初都接我了,你們非得要分開我和阿初,誰要你們救了?誰稀罕你們救了?阿初,你倒是再等等我啊……” 氣得息扶黎想再給他一刀,分明姜酥酥為了保他那口生機,消耗的心力生生讓小姑娘臉都瘦了一圈。 整日里都還是不太有精神,他心疼得不得了,恨不能好吃的都塞給她,將人養(yǎng)胖回來才好。 息越堯半點都意外,總歸父王這樣,他也不是頭一回見了,早些年三天兩頭都要這么抱著母妃牌位哭上一場。 他輕言細語的道:“父王,佩玖再有月余就要生產了,我準備讓她回桃源去待產,京中目下不安慰,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身受重傷,皇伯父龍體漸衰,我覺得不若將瑾瑜和酥酥的婚期提前,莫